「我都才找到老婆，它著什么急?！?/br>
    「說正經的?！?/br>
    「哦?！龟涛鰯恐?，「固定的沒有，相好的很多?！?/br>
    林以檸啞然，眨了眨眼睛，「這么浪的么……」

    晏析被她的反應逗笑，抵著林以檸的額頭，忍不住笑出聲。

    「我其實一直有個問題?！?/br>
    「嗯?！龟涛龅穆暰€里依然染著笑。

    「寧崽這個名字，是誰給它取的？」

    直覺告訴林以檸，晏析這種性子的人，大概不會給狗狗取這樣一個聽起來有點「滑稽」的名字。

    「我哥的一個戰友?！?/br>
    「嗯？」

    「我哥在部隊時的一個朋友，后來參加一次搶險救援時不幸犧牲。他姓寧，寧崽是跟著他的搜救犬?！?/br>
    林以檸沒想到寧崽居然還是一只功勛犬，它背后，還有這樣的故事。

    「我哥后來去了iar，寧崽不能跟著一起過去，就留在了京市?！?/br>
    「你還有哥哥？」

    「是我mama那邊的表哥，算輩分，應該是秦雙的小叔?！?/br>
    林以檸點點頭。

    「汪！」

    許是聽到了自己曾經的主人，寧崽搖著尾巴，在林以檸身邊打轉。林以檸附身摸了摸它的頭，「等過段時間，就給你找個固定的女朋友，好不好？」

    「汪！汪！」

    *

    幾人一直陪晏老太太待到吃過晚飯，林橋送晏璐清回家，林以檸跟晏析一起。

    臨分別時，林橋將林以檸叫到一邊，想說什么，又欲言又止。

    林以檸不解，「怎么了，爸?！?/br>
    躊躇了好半天，林橋才輕咳了一聲，「保護好自己?！?/br>
    干巴巴的一句話。

    林以檸微怔。

    倏地反應過來，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

    林橋卻點點頭，「我回去了，你們也……嗯，早點休息?！?/br>
    林以檸：「……」

    待上了車，林以檸都還沒有從剛才的尷尬中回過神。

    「林叔叔跟你說什么了？」

    「說……」林以檸眨眨眼，沒有說下去。

    晏析中午喝了酒，不能開車，林以檸正在專心發動引擎，晏析靠近，眼底凝著笑。

    「是不是提醒我們要做好安全措施？」

    林以檸人僵著，端端正正把著方向盤，「你……怎么知道？」

    「也只有你，傻傻的不知道?！?/br>
    「……」

    「可是——」晏析貼得更近，「你不是說，我是送子觀音么。要是做了措施，我還怎么送子？」

    薄薄的氣息，沾了壞。

    林以檸被他撩撥得臉頰緋紅。

    「你要是再胡說，就自己走回去?！?/br>
    晏析輕笑。

    片刻，車子駛上別墅區筆直的青灰路面。

    林以檸才又問：「你春節打算怎么過？」

    在林以檸的記憶里，晏析是不過春節的。因為每年的春節，晏老太太都會回江城賀家，而晏正昭都是和梅萍晏槐一起過。

    「沒什么打算，可能會陪奶奶吧?！?/br>
    林以檸點點頭，她其實猜到晏析會想要陪晏老太太。

    「你呢？」晏析問她。

    「我啊，明天陪我爸過，買了初一回洄水鎮的車票，想回去看看外婆?！?/br>
    「回蘇市？」

    「嗯?！?/br>
    「那男朋友呢？」

    林以檸側眸看他，「先寄存吧?！?/br>
    晏析哼笑。

    車子一路駛向明水灣。

    *

    明水灣公館。

    晏析洗完澡出來的時候，便見林以檸正站在落地的陽臺邊。

    室內開著暖氣，淺白的窗簾拉起，林以檸穿著寬大的男式t恤。從背后瞧去，空蕩蕩的，瑩白的一雙腿又細又直，只腳踝上還有未褪去的青色指印。

    「在做什么？」

    晏析從身后將她圈住，帶著剛剛從浴室出來的熱氣。

    他的胸口是熱的，體溫似乎總比她的高一點。

    「你看，這樣好不好？」林以檸靠在晏析身前，指著窗角。

    原本的圣誕節麋鹿鈴鐺，從一個變成了兩個。

    不僅如此，新來的那一只小鹿的鹿角邊上還多了一只蝴蝶結，變成了一只漂亮的小雌鹿。

    這是林以檸從倫敦圣誕集市上買的那一個。時隔五年，兩只小麋鹿也團聚了。

    窗邊開著淺淺的縫隙，有風蕩進來，兩只小鹿晃了晃，敲擊出清脆悅耳的鈴鐺聲，貼在一起。

    晏析圈著林以檸，低頭故意問：「你看它們在做什么？」

    林以檸笑：「在貼貼？」

    「小鹿有貼貼，男朋友也想要貼貼?！?/br>
    說著，晏析的唇已經落在她的耳后，輕輕吻著。片刻，又用濕軟的唇rou含住她的耳垂，用舌尖輕抵。

    他早已了解她所有的敏感點，像是一個充滿耐心的獵人，一點點的磨著，讓獵物臣服。

    因為剛剛洗過澡，兩人身上有相同的氣息，木質的香氣混了烏龍微苦的茶香，纏繞在一起，在溫暖的室內蔓延發酵。

    「別親了……」

    半晌，林以檸軟軟的聲音響起。

    長發被撥到一側，后頸已經是連片的紅痕，沾了薄薄的水光。

    晏析貼著她的耳朵，聲音微啞，「喜歡我這么親你嗎？」

    林以檸一雙烏亮的眸子浸著水色。

    嚶嚀一聲，她捉住晏析的手，捏著他侵略性十足的指尖。

    「喜歡?！?/br>
    「哪里喜歡？」

    林以檸咬唇，「哪里……都喜歡?！?/br>
    「那這里呢？」

    林以檸深吸一口氣，粉潤的唇抿著，沒答。

    獵人滿意了。

    晏析輕吻她的后頸，「寶貝，還記得你答應過我的事嗎？」

    「什么？」

    「戒一根，親一下?！?/br>
    林以檸有一瞬的茫然，才恍惚想起，當初為了讓晏析戒煙，答應了他的不平等條約。

    現在，晏析要她履約?？墒恰?/br>
    「你這幾年都沒抽過嗎？」

    「想抽?！?/br>
    林以檸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就被抱起，她面對著晏析，下意識的圈上他的脖頸。

    晏析順勢在她的下巴上親了親。

    「想你的時候，就特別想抽。但一想到你要我戒，就又不敢抽了。怕你哪一天回來，聞到煙味，會不喜歡?！?/br>
    林以檸心尖輕顫，一瞬不瞬地看著晏析。

    「算一算，也有五年了。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一天至少二十根——」晏析眼底凝著笑，「你說，你該怎么補償我？」

    林以檸接不上話，一副悉聽君便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