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替身卷款跑路了嗎 第191節
“我不要——” 小孩兒立刻警惕起來。 寧晚晚心里懊悔的嚎了一聲,知道是自己過于著急了,便給自己找補:“其實也不是什么貴重的玩意,棋子罷了,不值錢?!?/br> 小孩兒準確地捕捉到了關鍵詞,試探性問:“棋子?” “對啊,圍棋,你會玩兒嗎?” 寧晚晚問。 小孩兒先是愣了一下,而后很快搖了搖頭:“不會?!?/br> 寧晚晚看到,在說不會的時候,他的耳朵尖有些許紅暈。 也就是這種時候,他才有一點小孩的樣子。 寧晚晚這次學聰明了,她沒有像方才一樣,大大咧咧地開口說不會我教你啊,而是徑直地從自己的儲物鐲里,大大方方把一套圍棋拿了出來。 “唉,真可惜啊,怎么就不會呢,我正好缺一個對手?!?/br> 她感慨道。 其實寧晚晚這樣做,僅僅是為了吸引小孩兒的興趣,她知道林欲雪其實是會下圍棋的,還是個高手。 她的打算也很簡單,把小孩兒勾起興趣后,和他成為棋友來上幾局,一來二去的,兩人也就熟悉了。 可寧晚晚沒想到,當她把圍棋拿出來以后,林欲雪的反應如此之大。 他整個人像是瘋了一樣,忽然撲了過來,兩只小手死死扒著棋盤,像是要把手指都鑲嵌進棋盤中一樣。 那雙黑漆漆的眼神里所流露出的瘋狂叫寧晚晚震撼。 寧晚晚怔在原地。 為什么? 為什么他看到圍棋以后,會如此激動? 對他來說,圍棋到底意味著什么? 答案仍舊隱藏在迷霧里,可寧晚晚與小林欲雪的關系卻就此發生了突飛猛進的變化。 “你可以教我嗎?” 他說:“我可以替你做任何事情?!?/br> 寧晚晚絲毫不懷疑這句話的真實性。 她也大可以憑借這句話做到許多事。 不過最終她只是笑了笑,然后輕描淡寫地,將一枚棋子輕輕放到了小孩兒的面前:“我不需要你替我做什么,但,我可以教你?!?/br> 第110章 第一百一十天 寧晚晚說可以教他, 果真便起手教他。 圍棋這一門,說容易也容易,說難也難。 容易的是其中的對弈規則, 不過寥寥幾語,就算是黃口小兒也能聽得明白;難的則是對弈之間雙方的心理、智商博弈,可謂是千變萬化。 寧晚晚當然不是什么專業棋手, 也沒拿過段位。 不過她在圍棋這一門上, 也確確實實是小有造詣。 說起寧晚晚與圍棋結緣的故事, 倒還有一段軼事。 寧晚晚從前是從來沒接觸過圍棋的,她是個從小就藝術細胞就有些過分旺盛的孩子,小小年紀唱歌跳舞就是一把好手, 因此也一直專注于這方面。 直到后來, 她出道成了明星,處女作就一炮而紅, 相應的, 也就有一些綜藝節目的邀約紛至沓來。 寧晚晚并非清高人設,也沒覺得參加綜藝有什么不好, 因此有所選擇的參加了幾個。 其中有一個綜藝中,跨界嘉賓有一位圍棋世界冠軍出場。 自然,節目主辦方安排這位圍棋大師下場教學明星,好搞出節目效果來。寧晚晚在其中,起先并不顯得有多么特別,畢竟她的專長也沒有圍棋這一門。 可經歷過幾番簡單的教學練習以后,寧晚晚的天賦竟然驚人地被激發了出來。 她是初學者, 除了最簡單的規則, 可以說一無所知;然而就是這樣一個一無所知的初學者, 竟當場和圍棋大師下的有來有回。 雖說在綜藝節目上, 大師也沒有拿出自己的最佳水平。 可瘦死的駱駝也要比馬大。 節目一下,那大師就攔住寧晚晚,問她是不是隱藏了自己的段位。 寧晚晚當然沒有。 她那天還是第一次接觸圍棋,在此之前她接觸的唯一棋類運動,還是小學時和同桌在作業本上自己畫的五子棋。 寧晚晚如實說了,可大師說什么都不信,還覺得寧晚晚這人不實誠,有些鬧小脾氣,據說這段兒還被傳出去,成了寧晚晚所謂的黑料,整得寧晚晚倒有些哭笑不得。 不過這件事以后,寧晚晚倒是真的發掘了對圍棋的喜歡,有事兒沒事兒就愛鉆研,在網上找人切磋。她沒有真正去考過段位,但一個網友曾夸過,她下棋的實力與思路和那些九段的大師很是相像。 姑且認為當初的網友是恭維,不過,來到這修真界以后,因為與林欲雪時長切磋的緣故,寧晚晚倒是的確感受到,自己與從前相比,棋力有了大大的增長。 然而這世間之事總是出人意料。 恐怕這兩人從前誰也沒想到,讓她棋力大大增長的師父本人,此時此刻卻是一個對圍棋毫無所知的孩童,就連執子的手法,都還要讓寧晚晚手把手的教學。 …… 世間過得飛快。 兩人一個認真教,一個認真學,幾乎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太陽落了山,夕陽的余暉斜斜灑在棋盤上,映出淡橙色的光芒。 林欲雪仍舊興致勃勃,眼神中閃爍著光芒,絲毫沒有半點疲憊的模樣。 直到寧晚晚聽見他的肚子“咕——”的一聲響。 寧晚晚停下手,挑眉問:“餓了?” 他毫不在意揮揮小手:“繼續?!?/br> 寧晚晚沒有落子,反而是把棋子收回了棋具里,也不看他,只是自顧自地說:“我們都下了兩個時辰的棋了,你不餓我還餓了呢,停手,準備吃飯?!?/br> 誰成想小孩兒根本不吃這套,抬眼就道:“你的修為不是已經到了洞虛期嗎?洞虛期的修士,應當早就可以辟谷了才是?!?/br> “哎呦?” 寧晚晚語氣里有些小驚訝:“連我是洞虛期你都知道?” 小孩兒則很是自如:“這又有何難?!?/br> 寧晚晚心道,這孩子也未免太裝逼了些。 什么叫這有何難,這明明是難上了天。 修士之間的修為等級,作為上位者,是很容易得知下位者的,可作為下位者,對上位者的修為根本就無異于盲人摸象。 究其原理,根本就沒有到達過那種程度,便想象不出。 可小林欲雪的口氣卻顯得這么稀松平常。 而且更可怕的是,還給他說對了。 她的確是洞虛期不假,雖然寧晚晚除了修為以外,還有不少傍身的法寶與本事,但修為被如此簡單的堪破,也是叫她不得不驚嘆。 不過,她倒是從來也沒想過隱瞞自己就是了。 “我是洞虛期不假,可以辟谷也不假?!?/br> 寧晚晚施施然起身,將棋盤棋具等一干物件不急不緩地收好,邊收邊說:“可小孩兒,你忽略了一件事,知道嗎?” “何事?” 林欲雪微微皺了皺眉心。 這樣深沉的表情其實與他過于稚嫩的外表并不搭調,但他似乎已經習慣了,寧晚晚便也不拆穿他。 而對于他的問題,寧晚晚只是笑笑,并沒有直接回答。 她只是帶著棋具,又往來時的路上走。林欲雪不知她肚子里賣的什么官司,又想和她繼續學棋,于是亦步亦趨的跟上。 這一次兩人沒有競速,只是單純的走著,速度自然就慢了不少。 等到寧晚晚終于停下腳步時,天色已經接近昏暗。 寧晚晚站在之前路過的小溪邊。 只聽那小溪潺潺,白日里密不透風的森林在晚風的吹拂下沙沙作響,再加上遠方小鳥的啼叫,野獸的低吼,這個時間段,森林反倒熱鬧了起來。 “你要做什么?” 林欲雪看見寧晚晚隨手撿起一根樹枝,主動問道。 寧晚晚卻不回答,只是說:“等著看就好?!?/br> 林欲雪于是定睛看著她的動作。 兩人話音剛落,只聽嗖的一聲,仿佛風被撕開一般,那樹枝自寧晚晚手中,精準插入水面。 與此同時,水面氤氳出一片殷紅的血跡,迅速擴散。 “收獲還不小嘛?!?/br> 寧晚晚說。 林欲雪于是低頭一看,只見那根樹枝上,竟然同時被串上了三條肥美的大魚,每一條看上去都有兩斤以上。 的確是相當精準的控制力,而且還完全沒有用靈力,只單純用身體的力氣。 這一幕若是被尋常人看見,指不定要驚呼多久。 然而林欲雪卻道:“不過爾爾?!?/br> 說著,像是不甘示弱一般,他也從地上拾起一根樹枝,似乎是要效仿寧晚晚的動作,和寧晚晚在插魚這一行當里一較高下。 寧晚晚見狀不對,連忙攔住了他:“哎等等?!?/br> 林欲雪抬頭看她:“你不是在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