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替身卷款跑路了嗎 第92節
太一仙府山腳下的這個縣城自然也不例外。 不過,往日里小縣城稱不上冷清,卻也絕算不上熱鬧。 這幾日因為問劍大會的緣故,人來人往,倒儼然有比肩中州大城的趨勢了。 卻說小縣城里有家黃豆燜豬蹄,乃百年老店,美名遠揚,往來于此的食客莫有不夸贊的。 這幾日,豬蹄店客流量爆滿,排隊的客人從門口,一直排到了街道的另一頭去。 大多數的來客自然是循規蹈矩,老實排隊,可總有那么幾個人,仗著自己是修士,又或者仗著自己身后的宗門足夠赫赫有名,便以為自己擁有特權。 “喂,前邊兩位姑娘,行個方便,我師兄弟二人忙著上山參加問劍大會,讓我們先吧?!币粋€著灰色道袍,肩負一長一短雙劍,看年齡約莫只有二十歲出頭的年輕劍修,不客氣地道。 圍觀者瞧其打扮,周身氣度。 判斷此人當是一府二宗之一,無名宗的一名內門弟子。 修為至少有金丹期。 至于那被喚做“喂”的兩個姑娘。 只看背影,身材纖細窈窕,正是弱柳扶風之態;加之她們的身上沒有穿宗門的道袍,圍觀者便自然以為,這是兩位散修,或者,只是居住在縣城里的尋常凡人。 但無論是散修還是凡人。 遇上了無名宗的劍修,是決然沒有抵抗余地的。 見兩個姑娘紋絲不動,不少圍觀者于是勸阻道: “姑娘,給他們讓開吧?!?/br> “我們凡人怎么好與修仙老爺們爭搶?!?/br> “對啊對啊,不過就是兩個豬蹄而已?!?/br> 然而,那打扮稍稍年輕、保守一些的姑娘卻道:“當你是有什么要緊事,若是你那師兄臨死前,只差這一口豬蹄了,我自然二話不說讓開。急著參加問劍大會算什么理由?當我是鄉下來的修士,不知道問劍大會是在兩日后么?” “你你……你怎地如此說話!你可知我們是誰嗎?” 年輕劍修到底年輕,哪里見過這么牙尖嘴利的姑娘。 而且這姑娘一開口就是“師兄臨死前”如此的不客氣,簡直稱得上是膽大包天了。 年輕劍修于是斷定,這姑娘一定是哪個山溝里出來的散修,沒見過什么世面??蔁o論再怎么沒見過世面,一府二宗的名號,是響徹整個修真界的。 “哦,是誰?太一子么?” 那姑娘好奇問。 年輕劍修:“……” “你找死?!” 年輕劍修已然面露慍容,體內靈氣爆發,金丹修士的威壓隨即釋放。不少圍觀的群眾均痛苦難言,稍微有些修為的,能夠擋得住,但臉色卻也蒼白如紙。 可誰知,作為威壓完全的承受方,那兩個姑娘不但沒有半點反應,反而還老神在在的拿了屬于自己的豬蹄。 年輕劍修咋舌,正要揣測二人的修為。 下一瞬,兩個姑娘轉過身來,露出兩張不盡相同,卻均美得叫人驚心動魄的一張臉。 尤其是方才與他說話的那位姑娘。 明眸善睞,巧笑盼兮。 鵝毛大小的雪花落在她卷翹如鴉羽的眼睫上,久久不化,像是給她漂亮的杏眼增添了一絲銀色的眼線,讓她看上去仿佛自雪中走出的仙女。 年輕劍修還沒意識到自己已經紅了臉,仍舊結巴著:“你,你……你怎能如此直白的提起府主名諱,可知,可知……” 寧晚晚眉眼微挑,問:“可知什么?” 那年輕劍修卻是通紅著臉,半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這時,在不遠處,一直等待著年輕劍修的他的師兄也走了過來。 本身這位師兄是等著年輕劍修去買豬蹄的,可不料想,這么一樁小事,年輕劍修也辦不好,反而惹出了不大不小的sao亂。 于是師兄板著張臉,正欲上前教訓一番。 “昊天,怎么一回事?” “師兄!”秦昊天終于像是找到了救星般,挪步至李和風的身旁。 李和風面色不忿:“這等小事都辦不好嗎?” 秦昊天紅著臉,眼神不由自主瞥向不遠處的寧晚晚二人。 寧晚晚卻顯得很落落大方:“哦,你就是讓他來插隊的那個師兄?” “敢問姑娘是?” 李和風不動聲色,順著聲音的方向打量著寧晚晚。 他的眼神里閃過一絲驚艷。 雖然李和風此刻的模樣比起秦昊天來說,可謂是成熟穩重多了,但不難看出,寧晚晚的長相對他來說也是一個不小的沖擊。 而李和風與秦昊天不同的是,秦昊天年齡尚小,見了漂亮的姑娘只知道臉紅,但李和風卻早已到了婚娶的年紀,于是不由自主地心生邪念: 若這姑娘娶回去當道侶,豈不美哉? 他于是主動上前,彬彬有禮道:“在下無名宗,李和風?!?/br> 圍觀者于是一陣sao動。 不難看出,李和風的名號,在修真界還算是有些響亮。 事實上,他也的確有些名氣。 他乃是無名宗宗主的徒孫,也就是三大長老之一,李淇水的獨子,今年剛過百歲,修為有元嬰期。 放眼整個修真界,其實算的上一個青年才俊了。 李和風很有自信,自己報上名號后,寧晚晚必然會對他另眼相看,甚至順水推舟,主動以身相許都有可能。 他的自信不止來源于他的名號,更來源于他對自己實力的自信。 想這寧晚晚,不過是一屆散修。 又怎么能敵得過無名宗長老之子的魅力呢? 不成想,當他自報完家門后,寧晚晚非但沒有露出驚訝或是尊敬的神情,反而還很……茫然。 對,那神情是茫然。 寧晚晚說:“李和風,誰呀,沒聽說過呢。骰娘,你聽說過嗎?” 頭頂著巨大骰子的女人搖頭:“完全沒有聽說過?!?/br> 李和風臉色稍有些掛不住,卻還是念在寧晚晚長相的份上,沒有直接動怒:“或許姑娘聽說過無名宗李淇水,正是家父?!?/br> 寧晚晚卻還是說:“還是沒聽說過,不過,嘖——” 她嘖了一聲,漂亮的杏眼微微上挑,饒有興致地看向李和風:“聽你師弟插隊的語氣如此急躁,還以為你這個師兄是身患怎樣的重病,只差這一口豬蹄,如今一看,師兄你身體康健的很呢?!?/br> 李和風再好的脾氣也絕容忍不了這樣的陰陽怪氣,他有些惱羞成怒:“姑娘慎言,我等二人只是急著趕路罷了?!?/br> “急?” 骰娘反唇相譏:“這里排隊的人,哪個不急,就你時間金貴?!?/br> 秦昊天氣得體內靈氣翻涌,眼看就要拔劍出鞘:“你!” “住手——” 往日脾氣比起秦昊天有過之而無不及的李和風卻不知為何,攔住了他。 秦昊天有些不解地看著他。 卻聽李和風以門派心法偷偷傳音: “圍觀者越來越多了,眼下不是在我們無名宗的地界,行事低調為妙?!?/br> 秦昊天同樣傳音:“可師兄,難道我們就忍了這口氣?” 李和風冷笑道:“自然不是?!?/br> 秦昊天面露疑惑。 這時,卻見李和風右手一指,一個透明的繩索就從他的指尖飛出,環繞在了寧晚晚的身上。 秦昊天這才恍然大悟:“不愧是師兄,就是高瞻遠睹?!?/br> 此繩索喚做捆妖索,原本是為了捆妖獸而生,若是用在人身上,初時不會有任何感覺,無痛無知??呻S著時間一長,捆妖索會越長越緊,越長越緊,直到把人捆成人干為止,是相當厲害的刑具。 “可是師兄,這么殘忍的刑具,用在這么漂亮的美人身上,會不會有些殘忍了?” 想到寧晚晚我見猶憐的模樣,秦昊天不忍道。 李和風道:“傻不傻,自然不是要真將她捆成人干,而是……” 李和風頗有些神秘的笑了。 他的主意其實很簡單,就是尾隨寧晚晚二人,等寧晚晚被捆妖索折磨的痛苦不堪地時候,他再行出手。 到那時,周圍的人也都散了,該怎么處置寧晚晚,還不是全憑他心情? 秦昊天也不愧是與他蛇鼠一窩出來的人,立即心領神會。 于是二人佯裝讓路,放寧晚晚與骰娘走了。 等人群一散開后,他們就偽裝身形,跟在了寧晚晚與骰娘的身后。寧晚晚與骰娘買了豬蹄,又買了些酒水,看樣子是要回去喝酒。 她們居住的地方很是偏僻,從縣城里出來以后,又往城外走了許久還未到。 而此地人煙罕至,正是合了李和風的心意。 他估算著時間,走到一處小山谷處時,捆妖索當開始發威了。 第一波發威是最難捱的,多少硬骨頭都被折磨的不成模樣,李和風不信寧晚晚一個細皮嫩rou的姑娘會忍得住。 一想到那等畫面,李和風幾乎是難以自制地陷入臆想。 他舔了舔唇,像餓了好幾天的狼一樣,死死盯著寧晚晚。 可他盯得眼睛都快紅了,寧晚晚卻還是半點沒有任何異常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