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替身卷款跑路了嗎 第77節
“這……” 骰娘似乎已經懂了寧晚晚的目的。 但她還是驚訝。 因為寧晚晚竟然想用化妝技術,生生把自己化成一個男人! “太異想天開了吧?男修女修相差如此之大,怎么可能僅僅通過化妝……”骰娘對這種事是聞所未聞。 但寧晚晚卻十分淡定,很習以為常的模樣:“在我原本的家鄉,男人化成女人,女人化成男人,甚至化成老人、小孩兒,都是很稀松平常的事?!?/br> 要不怎么化妝、ps、整容,會被稱作亞洲三大邪術呢? 只要你技術過關,活人化成死人都行。 只是一個小小的化成男人,對寧晚晚來說并不算太難。 畢竟她混娛樂圈,又是在首影學院那種極卷的地方上學,化妝對她來說就是生活必需品。而她走紅以后,也因為要時長以各種不同形象示人維持新鮮感,嘗試過很多不同的妝容。 “差不多了,再把頭發束好,換身男裝就ok?!?/br> 寧晚晚道。 說著她放下銅鏡,開始整理頭發。 而她對面的骰娘,則已經徹底驚得說不出話來。 是邪術吧! 不是邪術,怎么可能有人用一些炭筆水粉,就能大變活人,女人變成男人。 而這還僅僅只是化了臉,等寧晚晚束好頭發,又換了身英氣的男裝,眼前人就已經完全從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變成了英俊逼人的男修。 甚至,寧晚晚為了彰顯自己男修的身份,還給褲子里塞了個黃瓜。 骰娘:“……” 雖然但是,倒也不必如此嚴謹。 寧晚晚收拾完了自己,立刻又扔了一套男裝給骰娘:“時間緊張,就只有這套,快換上,我替你變裝?!?/br> 骰娘接過男裝,很快點了點頭:“好?!?/br> 雖然還不知道這招到底能不能蒙混過關。 但至少要努力一番。 兩人改頭換面,變好了裝以后,這才又重新回到了修士隊伍中。 林欲雪看著變裝后的兩人,不是特別意外:“回來了?!?/br> 書生卻驚得噴了口酒:“你們?這是做什么!” 小和尚是個瞎子,看不見,只是著急地問:“怎么了,怎么了?” 書生搖晃著腦袋:“佛曰,不可說,不可說?!?/br> 骰娘瞪他一眼:“閉嘴吧你,等會兒就知道厲害?!?/br> 她話音剛落,前頭排著的修士已經全數進了漩渦里。 而寧晚晚則已經站在了五人的打頭一個。 如今的寧晚晚除了身高,可謂是英俊瀟灑,風流倜儻;僅從外表來看,絕看不出她是一個女修。 但漩渦旁的小紙人卻攔住了她,紙糊成的腦袋一上一下,仿佛很困惑的模樣。 直到小紙人看到寧晚晚準備好的那根“黃瓜”。 小紙人動作一頓,而后恭敬讓開了去路。 排在后面的骰娘:“??!” 靠,黃瓜這么有用。 原本覺得丟臉,并不打算用黃瓜的骰娘只能忍著難堪,也把黃瓜準備上了。 有寧晚晚的例子在先,骰娘這里壓根兒沒猶豫就被放了行。 至此,魔域五人,全數進了秘境的第三個關卡。 但進入第三關以后,寧晚晚所設想中的情形又雙叒落空了。 因為,她竟然落單了。 幾乎是剛一踏入靈力漩渦,寧晚晚就清晰地意識到,這一關和前兩關是截然不同的,她只能孤身一人度過。 眼前出現了一間堪稱簡樸,卻絕不簡陋的臥房。 臥房里有一張床,一張桌子,一把椅子;有點兒像寧晚晚從前在太一仙府的房間,但卻有微妙的區別。 寧晚晚發現自己正躺在床上。 下意識地,她想起身,再多觀察觀察房間內的信息。 但下一刻,一股劇痛自身體傳來: “咳咳,咳咳——” 她不受控制地猛烈咳嗽起來。 與此同時,房間的木門咯吱一聲響,一個樣貌清秀,氣質溫柔,穿著淡紫色齊胸襦裙的姑娘端著一碗藥走了進來。 姑娘聽到了寧晚晚的咳嗽聲,有些著急又有些生氣:“顧大哥,怎么又亂動了,不是說好了,在你傷勢痊愈之前都不許亂動的嗎?” 說著,姑娘把藥放在桌上,匆忙忙地趕過來,扶住了寧晚晚的身體,又輕輕用自己的手掌給寧晚晚拍著后背:“現在好點了嗎?” “嗯,好點了,謝謝小荷?!?/br> 寧晚晚下意識道。 小荷這才展露笑顏,很溫柔很淺淡地道:“顧大哥何必如此客氣?!?/br> 小荷的聲音著實是有些蠱人的。 如果說她本來的樣貌有個七十分,那么她的聲音就能給她添二十分,讓她搖身一變成為魅力九十分的美人。 再加上,這樣的一個美人又如此溫柔貼心的照顧你。 是個人都會被迷得七葷八素。 于是就連寧晚晚也朦朦朧朧地說:“小荷,你真好?!?/br> “顧大哥也很好?!毙『蛇€是笑,但那笑容里卻多少有些苦澀:“可惜,等你傷好了以后,你就要離開了?!?/br> “怎么會!”寧晚晚下意識地反駁了她。 小荷哀傷地看著她,一雙溫柔的眼睛里似乎隱隱氤氳著水汽:“可是,你不是還要迎娶洛仙尊的女兒嗎?” “……” 寧晚晚當時就是一個震驚。 此時她的腦海中也隱隱約約出現了一些記憶,應當就是屬于她此刻意識寄居的身體,顧長錚的。 顧長錚是一個散修,他與從小青梅竹馬長大的洛雁停有婚約關系。 兩人的感情本來很好,約好了待顧長錚此次殺妖獸歷練回來就正式合籍,結為道侶??上?,在抓捕一只地階妖獸時,顧長錚一時不慎受了重傷。 重傷的他落下山谷,被一個山野孤女小荷所撿到。 小荷不知道他的身份,但卻日夜悉心照顧顧長錚,時間一長,兩人之間就產生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異樣情愫。 “好了,不說這些?!?/br> 小荷很快收斂起自己的失落,利落地站起身來,把方才放在桌子上的藥端了過來,喂給行動不便的顧長錚喝。 當顧長錚張嘴要喝的時候,小荷卻又忽然挪開勺子,懊惱地拍了拍腦袋:“呀,瞧我這記性,差點忘了還有這個?!?/br> 說完,小荷從隨身攜帶的荷包里掏出一包冰糖來。 她淺笑著:“先吃糖,再喝藥?!?/br> 冰糖甜滋滋的口味在舌尖劃開,熱氣騰騰的中藥籠起一片白霧,小荷清秀的面容隱在霧里,愈發楚楚動人。 哪怕此刻是寧晚晚所附身的顧長錚,內心也不禁感慨: 小荷真好啊。 這世上怎么會有這么好的女子。 又溫柔,又漂亮。 偏偏她又在自己最苦最難的時候出現,就好像是上天派下來拯救他的仙子一樣。 這樣的小荷,怎么能讓人放心把她丟下? 他的心中不禁升騰起一個想法: 等傷好,把小荷也帶走怎么樣? 畢竟,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貪念就像種子。 逐漸扎根在了顧長錚的心里。 不斷枝繁葉茂。 …… 隨著時間的流逝,寧晚晚越發覺得顧長錚的意識能夠影響到自己,占據主要地位。有時她甚至迷惑了,自己究竟是局外人寧晚晚,還是局內人顧長錚。 她也逐漸習慣了每日和小荷相處。 習慣了她給自己喂藥,擦身。 她看得出,小荷對顧長錚也是有感情的,那小女兒家傾慕心上人的眼神有時明顯地遮也遮不住。 可礙于顧長錚的“婚約”,所以小荷才一直有所顧忌。 但盡管顧忌,兩人之間的親密舉動可半點沒少。 有時,寧晚晚甚至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對小荷的反應。 到底是沒捅破那層窗戶紙,一直以來,哪怕兩人彼此對感情已經心知肚明了,面上,兩人都還是以兄妹相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