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替身卷款跑路了嗎 第62節
最后,林欲雪的第三枚棋子都不需要丟了。 一個身高大約只到寧晚晚脖子附近的瞎眼禿頂小和尚聽到動靜,自己顫顫巍巍爬了出來,沒錯,是爬,他腿斷了,所以只能爬。 寧晚晚眼睜睜地看著小和尚一邊爬一邊咳血,說:“魔尊大人,終于,終于……” 話還沒說完,小和尚血已經吐了足足五斤。 寧晚晚:“……” 是在下輸了。 林欲雪卻悠哉道:“要不,你們先打一架,看誰更慘?” * 說完這句話,林欲雪便轉身走了。 走得毫不留戀。 而他一走,作為后來者,寧晚晚立刻感覺到三道帶有強烈敵意的目光投射在了自己身上。至于為什么瞎子也有目光這回事,她也很好奇。 不過—— 寧晚晚勾唇一笑,非但沒怕,反而還很友好地和大家打了招呼: “各位早上好,我姓寧,你們可以叫我晚晚?!?/br> “林晚晚?” 骰娘好奇地上下打量著寧晚晚,“以前從未見過你,是新來的吧?!?/br> 寧晚晚糾正道:“寧,不是林,沒錯,我才剛來魔域?!?/br> nl不分,看來這是個南方魔修。 她心中吐槽。 骰娘卻并不在意這些細節,而是嫵媚笑了笑:“小丫頭挺懂禮貌啊,看你面善,不如我們來賭一局吧?” 說著骰娘就從自己頭上把那顆巨大的骰子拿了下來。 寧晚晚正猶豫要不要同意,只聽那酒鬼書生噸噸噸又喝了兩大口酒,說:“和骰娘賭錢,輸了沒錢,贏了沒命?!?/br> “死鬼,關你什么事?輪得到你管!” 骰娘嗔怪地瞪了酒鬼書生一眼。 “嗝——” 酒鬼打了個大大的酒嗝,頂著迷離的醉眼將自己藏在袖子里缺了一只手的左臂露了出來:“這么好看的小姑娘,若是折了手,多可惜呀?” 骰娘嘻嘻笑著:“愿賭服輸,不是么?” 寧晚晚:“……” 這時,那伏在地上爬的瞎眼小和尚不知何時也站了起來,手里一串長長的灰色佛珠,念念有詞道:“阿彌陀佛,我佛慈悲?!?/br> 骰娘怒罵:“你個小禿驢裝什么,別以為老娘不知道你什么德行?” 小和尚乍一看上去正經極了,完全就是個沒長大的小孩子模樣。 然而,就在寧晚晚因為他的外表對他放松警惕時,小和尚卻忽然轉頭,對著寧晚晚的方向,禮貌地說:“阿彌陀佛,我佛慈悲,請問這位施主,可以大發慈悲,讓我看看你的□□嗎?” 寧晚晚:“……滾!” 說罷她一腳踢了上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竟將那色和尚一腳踢了快幾百尺遠。 也正是這驚世駭俗的一腳,讓在場眾人全數震驚。 “好,好兇——” 噸噸噸,酒鬼書生邊喝酒邊后怕的感慨。 骰娘也驚了:“這小丫頭,看起來弱不禁風的模樣,沒想到還挺能打?!?/br> 寧晚晚笑瞇瞇:“還好?!?/br> 心中卻想,這一腳用了她十足十的力氣,定能先聲奪人,讓這些人沒法輕看了自己。 事實也正是如此。 骰娘本來是很瞧不上寧晚晚的,這些年想拜入魔尊門下的修士多如牛毛,一般堅持不了多久,最后還在糾纏魔尊的,也就是他們三個。 如今陡然多了個看上去嫩生生的小姑娘,骰娘第一反應自然是看輕。 不過那小色和尚的本事骰娘還是知道的。 雖說他肯定也沒防御,可一腳將一個元嬰期修士踢那么遠,小姑娘不簡單。 骰娘頓時收起了方才的漫不經心。 “小丫頭挺厲害,可惜這做事呢,要講究先來后到。我等三人都在此蹲伏魔尊兩年了也未見魔尊垂簾,至于你,就更不可能了?!?/br> 骰娘搖曳著自己柔軟的腰肢,柔聲道。 她的語氣倒是挺溫柔。 但話里話外讓寧晚晚趕緊滾的意思可半點不含糊。 結果寧晚晚不卑不亢,說:“有道是大道朝天,各走一邊。我可不可能,和你們并無干系,同理,你們可不可能,同我也沒有干系?!?/br> 酒鬼書生嗤笑:“如何沒干系?若你死了,魔尊收我的可能性不就更多一重?” 這句話讓場上的氣氛陡然尖銳起來。 三人均不動聲色調動體內靈氣。 不過寧晚晚并不怕他的威脅,反而還咧嘴一笑:“這話說得,這兩年死的人難道還少么?死了以后,魔尊收你們了嗎?” 骰娘、書生:“……” 該死,寧晚晚說得不錯,林欲雪并沒有收他們。 寧晚晚見戳中了眾人心事,心里也有了幾分底。 其實方才見到這三人的時候,寧晚晚也做好了要打架的準備。但敵眾我寡,以一個人面對三個人并不現實。 而且這三人的修為,顯然是要比寧晚晚高上不少的。 在寧晚晚看來,與其與他們打上一架兩敗俱傷,倒不如換個法子: 合作。 “我們都有共同的目標,為何不聯手行動呢?” 寧晚晚提議道。 骰娘很是疑惑:“聯手,你要怎么聯手?” 酒鬼書生也極為好奇:“但說無妨?!?/br> 寧□□脆往石頭上一坐,大有跟大家好好聊聊的意思:“你們先說說看,平日里都是怎樣蹲魔尊的?!?/br> 說到這個骰娘就氣: “還能怎么蹲,就每天起早貪黑那么蹲唄!” 也不知林欲雪是哪里來的毛病,每天一大早天都不亮就來掃墓,而且天天不缺席。掃墓以外的時間,他行蹤極為神秘,想蹲也蹲不到。 所以日復一日,骰娘也跟著早起,連著兩年了,一個如花似玉的大閨女,起得比雞都早。 酒鬼書生噸噸噸著說: “我倒是給他買過酒,但他不收,恐怕是嫌我的酒便宜?!?/br> 骰娘埋怨地瞪他一眼:“早就說了,照你這喝法,一定要喝些好酒,否則那些劣質酒遲早喝死你!” 寧晚晚若有所思。 這會兒,那被踹飛的小和尚也爬了回來,半點不氣餒地加入眾人話題:“如此說來貧僧還勝過你們幾分?!?/br> “哦,怎么勝過的?” 寧晚晚問。 小和尚雙手合十,正經道:“貧僧就在他每日必經之地,擺上一床席子,爬在席子上裝斷腿,裝吐血,偶爾魔尊大人善心大發,還會扔給我幾顆靈石呢?!?/br> 眾人:“……” 這是把你當乞丐了吧? 大家都很默契地略過了他的發言。 骰娘看向寧晚晚:“到你了?!?/br> 寧晚晚于是如實交代:“我這還是第一天,沒什么經驗,方才躲在樹上裝魔尊的師父給他托夢,結果你們也看到了——” 她無奈聳了聳肩。 “什么,裝師父?” 幾人均是目瞪口呆。 骰娘咋舌道:“魔域誰不知道魔尊大人很尊重他師父,你假裝他師父,居然沒有被他一劍殺了,真是稀奇?!?/br> 寧晚晚眨眨眼:“我也不知道為什么……不過,我下意識覺得,魔尊他脾氣沒傳言中那么壞?!?/br> 否則她也不敢來拜他為師。 骰娘悻悻道:“這倒是,這么久了,他也從沒對我動手?!?/br> 幾個人或多或少都有相同的經歷。 酒鬼書生說:“現在我們都說完了,這位姑娘你該說說看你所謂的聯手了?!?/br> 書生的眼神雖因為喝酒太多而略顯迷離,然而,那迷離中卻始終帶著分不容忽視的清醒。寧晚晚毫不懷疑,若自己的合作計劃并不能讓他滿意,他就會像方才所說的那樣,對她動手。 好在寧晚晚對自己的計劃很有信心。 她拿出一張白紙:“喏,這是魔尊從住處到這里的路線?!?/br> 其他人點點頭。 對這條路線,大家早就爛熟于心。 寧晚晚在路線上標記了幾個點:“首先是這里,這是一家燒雞店,每天師父他都要提早買好六只燒雞?!?/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