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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雪中春信在線閱讀 - 雪中春信 第57節

雪中春信 第57節

    小廝一晃腦袋,“不是王府,是侯府。我是滎陽侯公子跟前辦事的,我們公子是行首的老熟人,不忍行首飄零在煙花柳巷,欲為行首贖身,還請mama行個方便,報上身價,我們好回去籌措?!?/br>
    當時在場的人很不少,還有白日狎妓的主顧,大家聽了,頓時交頭接耳議論起來,誰不知道嚴行首和岱王公子的關系,如今來了個滎陽侯公子要為其贖身,這分明是在公然挑釁。陳盎的花名早就傳遍了上京歡場,人人知道他有個大度的夫人,如今看上了嚴行首,愿意花錢撬墻角,也不是什么說不通的事。

    至于秦樓的鴇母呢,忌諱岱王公子之外,也要考慮一下進項。岱王公子和家里鬧了三個月,還是不能把人接回去,如今有別家垂青了,一則好催促岱王公子,二則也好坐地起價,談出個漂亮的價格來。

    “要不……閣子里說話?”鴇母滿臉堆笑,把人請進了雅間??v是談不妥嚴行首,不是還有錢行首、胡二娘呢嗎。

    不過旁觀的人怎么宣揚就不得而知了,總之消息很快傳進了岱王公子的耳朵里,男人吃醋非同小可,大掌一拍,桌上茶盞跳起來老高,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來:“陳盎那廝,找死!”

    報信的人添油加醋,“價錢都談得差不多了,老鴇子要多少給多少,說不夠就賣房賣地,反正這回勢在必得。公子還記得先前一丈白姜舍娘嗎,不也是搶了楊七郎碗里的食,買回家去的?!?/br>
    岱王公子錯牙冷笑,“我可不是那個不中用的楊七郎,想搶我的人,他怕是不知道死字兒怎么寫?!?/br>
    于是隔了兩晚,陳盎從蠻王園子出來,就被一伙來歷不明的人拖到犄角旮旯,打了個稀爛。

    當時赫連頌正設宴酬謝平日深交的幾位同僚,因成親那日賓客太多,家里酒樓兩處跑,難免慢待了貴客,所以今日補上一杯酒,算周全了禮數。

    宴罷出門送別貴客,乘車回家,轉過一個巷子,就聽見有捶打皮rou的悶響傳來,細聽討饒呻吟之聲好像有些耳熟,便讓人停住車,過去查看查看。

    圍毆的人正打得起勁,也不在意旁邊有沒有人圍觀。派出去的長隨從腿縫里看了半晌,看清了挨打的那張臉,雖然烏眉灶眼的,但還是分辨出來了,回來向上稟報:“郎主快瞧瞧去吧,是滎陽侯公子?!?/br>
    結果車上的人不為所動,反而放下簾子吩咐:“去梁宅園子。聽說新出的乳餅和活糖沙餡春繭好吃,帶兩盒回去,讓王妃嘗嘗?!?/br>
    馬車慢吞吞走開了,小巷深處拳腳相加,小巷外燈火通明,好個上京的繁華夜市。

    幾乎被打得失去知覺的陳盎使出蠻力,最后一次頂開了圍攻他的人,他知道,這回要是再走不脫,今晚可能沒命活著了。

    驚恐、絕望、慌不擇路……他從來沒有那么急切地想回家,從來沒有這樣憎恨這個紙醉金迷的世界。以前因他侯公子的身份,到哪里都受人抬舉,到哪里都有人上趕著巴結,他如魚得水,覺得自己無所不能。如今這是怎么了,難道這些人不知道他的來歷嗎?顯然不是的,他們就是認準了他,開打前甚至還核對過身份,在他志得意滿承認自己就是滎陽侯公子的時候,招來了雨點一樣的拳頭。

    他的小廝已經被打翻在一旁,指望不上了,他扶著坊墻連連后退,眼睛腫得只能勉強睜開一道縫,嘴里不知哪來那么多的血,又咸又腥,直往外涌。

    每挪動一步,都費盡了他全部的力氣,然而那些人好整以暇跟著他,像貓戲老鼠,臉上帶著得趣的笑,仿佛在打賭他究竟還能走幾步。

    “嘖嘖!”有人調笑,“這廝一輩子不算虧,玩了這么多女人,少說得有三五十吧,也盡夠了?!?/br>
    “好賴全在那孽根上,照我說騸了一了百了,大家安生?!?/br>
    也有人說不成,“他和嗣王是連襟,萬一查到咱們頭上,事就大了?!?/br>
    還有人哈哈大笑,“沒了根,哪里算得連襟,嗣王什么人物,和他論親戚?”

    陳盎嚇得魂飛魄散,單是聽他們議論,兩股就隱隱生涼了。

    可惜他走不快,就像小時候戲弄抓進罐子里的螞蟻,用盡力氣,也還是在這些人的手掌心里。

    終于有人不耐煩了,“趕緊處置了,去喝兩杯?!?/br>
    然后就聽見棍棒破空的聲響,“呼”地一聲,砸在了他的后脖頸上。

    一陣劇痛——很短暫的一陣痛,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醒來的時候人已經到家了,有人正拿濕手巾擦他臉上血跡,家里女眷哭得興起,尚柔的嗓音尤其高亢,分不清她是在哭還是在喊,吵吵嚷嚷說:“官人,你這是怎么了……到底是誰這么狠心,把人打得這個模樣……”

    陳侯怒不可遏,“報官,快報官!”

    廊子上腳步聲急促去遠了,陳盎雙眼腫脹,徹底睜不開了,奇怪得很,除了頭痛欲裂,感覺不到別的不適。

    人像被捆綁住了,只覺沉重,掙脫不出來,也說不出話,只好長吟一聲,讓他們知道他已經醒了。

    眾人一愣,忙說好了好了,人總算活過來了。原本以為他今晚可能難逃一劫的,畢竟被抬回來的時候簡直血葫蘆似的,已經沒了人形了。既然能清醒,身上的傷養養就好,至多這陣子不外出了,放任他在外野了那么久,收收性子也不是壞事。

    陳夫人忙來問大夫:“你看傷勢如何?修養多久能夠痊愈?快開方子,好叫人立刻去抓藥?!?/br>
    大夫臉上的神情卻有些復雜,沉默了半晌才道:“抓藥不忙,既然公子已經醒了,先容我問他兩句話?!边呎f邊握住了陳盎的手,趨身道,“公子若能聽見我的話,就動動手指?!?/br>
    眾人緊張地盯著那只手,可惜等了半晌,毫無反應。

    大夫又將手壓在他的腿上,“公子再動動腿,不必多用力,只要動一下就好?!?/br>
    遺憾的是連腿也毫無動靜,眾人一時面面相覷,陳侯惶然追問:“這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受了重傷手腳無力,或者養兩日恢復些元氣就好了?”

    那大夫無言地望了陳侯一眼,又探手把脈,半晌叫了聲侯爺,“令公子這傷勢,恐怕沒有那么簡單?!?/br>
    陳夫人白了臉,追問:“究竟是怎么回事,大夫不妨明說了吧?!?/br>
    那大夫只好把自己的疑慮和盤托出,斟酌了下道:“公子身上這些傷看著嚴重,其實大抵是皮外傷,骨骼雖有錯位,但不會傷及性命,也不會累及以后行動。小人仔細查驗了一番,其實最要緊的,是頸骨受了重創,以至于公子頸項以下沒了知覺……”

    沒了知覺,那可不是好事。尚柔的眼淚凝固在眼眶里,聽那大夫解釋,一字一句聽得仔細。當大夫說劇痛或許能夠喚醒他的知覺時,她轉身從案上取來了一把剪子,向陳侯呈敬了下,“父親,試試吧?!?/br>
    陳侯雖然平時常教訓陳盎,但打心里來說,還是溺愛這個兒子的。這明晃晃的剪子送到面前,他不敢下手,也不敢去接。尚柔又望了望婆母,陳夫人早哭得淚人一樣,哪里能去驗證。兩個小姑年紀小,更輪不著她們,算來算去只有自己動手。

    按捺住心頭的激動上前,打量那鼻青臉腫的五官,隱約還能窺出一點陳盎的影子。她舉著剪子,輕輕在他手臂上刺了下,結果當然是毫無反應。

    大夫在邊上鼓勁,說:“少夫人不妨用力些,就是要他吃痛,才能試出究竟有沒有知覺?!?/br>
    尚柔握緊剪子,這回使勁扎了下去,她能夠感覺到尖利的頂端刺穿皮膚,深深扎進了他rou里。她有些慌,抬眼看他,他還是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她放聲大哭起來,說不清楚是難過還是高興,眼淚大顆大顆滴落,打濕了胸前的衣襟。

    一時屋子里哭聲四起,簡直像死了人一樣。陳夫人掩面,“我的兒……我的兒,怎么成了這樣!好好的,難道下半輩子就要癱在床上了嗎!”

    陳侯睜著一雙猩紅的淚眼,上去追問大夫,“還能不能醫好?只要有一絲一毫的希望,也要醫好他啊,大夫!”

    當然醫者父母心,斷不會把話說得太死,大夫道:“再調理調理吧,眼下看來是傷了頸骨,將養一段時間試試針灸正骨的法子,或許還有恢復知覺的希望。只是不敢打保票,小人醫術不精,侯爺可以另請高明替公子看看,萬一有別的辦法,也是造化?!比缓蟊阊心_方子,暫且只能開些舒經活絡,活血化瘀的藥,復又交代兩聲,就拱手告辭了。

    陳侯失魂落魄,看看痛哭的家眷,又看看床上躺著的兒子,心里恨出血來。

    “說過多少遍了,少出入那些風月場所,在家多多讀書,考取個功名,但凡聽我一句勸,也不會落得今天這樣下場!”

    陳夫人是個半點容不得丈夫責怪兒子的,帶著嗚咽的哭腔立時反駁:“都什么時候了,還說這個?快想辦法請得宋提領來給他診治吧!”

    陳侯因她慈母多敗兒,早就不滿得很了,見她還聲高,愈發氣不打一處來,“都是你慣的!慣子如殺子,他有今日,你功不可沒!”

    陳夫人自然不愿意領受丈夫的責備,怒氣也有方向轉嫁,憤懣看了尚柔一眼道:“他做什么經常流連在外不回家,還不是因為家里沒人關心他嗎!人說妻賢夫禍少,澄川是沒這個命,娶得一位體貼入微的妻子……整天在家扮什么高門千金,半點不懂得討丈夫喜歡,他不往外跑,難道在家焐那塊冷冰冰的石頭嗎!”一面撲在陳盎床邊嚎啕,“我的哥兒,是誰害了你,爹爹和阿娘一定將那伙賊人碎尸萬段,給你報仇……”

    那廂報官的家仆很快帶回了縣衙的人,陳侯忙迎出去商議案子去了,外面廊上葉嬤嬤進來回稟,說:“安哥兒想是知道父親遇險了,在房里哭得哄都哄不住,大娘子快瞧瞧去吧?!?/br>
    尚柔哦了聲,抹淚對婆母道:“母親費心照看官人,我先去看看則安?!?/br>
    陳夫人連頭都沒回,尚柔也不等她應允,提裙邁出了門檻。

    夜很深了,空氣里夾帶著涼意,讓人神清氣爽。巨大的圓月亮照得天地間亮如白晝,她偏過頭看自己投在花墻上的影子,原來側影也曼妙,腰肢也柔軟,自己明明還年輕,為什么之前活得沒有半點人樣?

    回到房里,安哥兒睡得很安穩,是葉嬤嬤有心借著孩子,把她從那片兵荒馬亂里摘出來的。

    她站在搖籃前看著孩子天真的睡顏,看了半晌,方踱回自己的內寢。這里沒有外人,只有祝mama和葉嬤嬤,她終于長出了一口氣,笑道:“他不能再往我臉上抹黑,將來也不能禍害孩子的前程了,真好!”

    第77章

    若問悔不悔,當然不悔,甚至懊惱沒有早一些做這樣的安排,原來人不是天生懦弱的,只要被逼到了那個份上,什么事都做得出來。

    陳盎這樣的人,其實早晚會有此一劫,不是自己弄得一敗涂地,就是爭風吃醋對別人下手。與其讓他作jian犯科坑害子孫,還是搶先一步斷絕了他的后路為好。就像現在這樣,老老實實躺在床上,除了吃喝拉撒,對任何事情沒有要求,不會胡亂發脾氣叫罵,也不會嚇著孩子,這才是好男人的做派——從成親到現在,從來沒有如此令人滿意過。

    尚柔在臥房里睡了半夜,原想一覺睡到明日再說的,終歸不大好,三更的時候還是重新去了前院。

    進門見陳夫人一臉頹喪,在陳盎床邊坐著,兩個小姑子已經被打發回去了,只剩幾個女使婆子,還有玉帛在邊上候著,因尚柔一去好半晌,對她十分有怨念。

    翻眼看了看她,陳夫人道:“你怎么現在才過來?丈夫成了這樣,你心里倒能安穩?”

    尚柔道:“我也擔心官人,但則安一直睡不踏實,我總不好撇下他,只管這里?!?/br>
    陳夫人簡直覺得她不知輕重,“孩子哭鬧幾聲罷了,難道能比澄川眼下的境況更要緊?”

    尚柔沒有把她的話放在心上,掖著袖子上前看了看床上的人,漠然道:“在做娘的人眼里,自然是孩子更重要,安哥兒有我,官人有母親您,咱們各自護著各自的兒子,難道有錯嗎?”兩句話說得陳夫人回不過神來,只好看著她干瞪眼。

    一向做小伏低的窩囊媳婦,忽然變得伶牙俐齒起來,真是讓人費解。陳夫人厲聲對她道:“你們張家不是詩禮人家嗎,怎么教得你這樣頂撞婆母?”

    尚柔道:“我何嘗頂撞婆母了,說的不都是實在話嗎,哪里值得母親生氣?況且眼下這局面,更應齊心照顧好官人才對,自家人之間,何苦再起內斗?!?/br>
    她現在說話是不大講情面了,這位婆母好像還沒鬧清處境,他唯一的兒子四肢沒了知覺,已經癱在床上不能動彈了,換做一般人,安撫住媳婦都來不及,也只有這位侯爵夫人反其道而行,仿佛她兒子還是個金餑餑,別人要賴定他似的。

    陳夫人被噎得瞪眼,本想發作起來,但一看陳盎這情況,也只能暫且偃旗息鼓。

    到了丑時前后,終于聽見外面進來報信兒,說侯爺回來了,陳夫人忙拭淚站起身追問:“怎么樣?大尹那頭可有說法?”

    陳侯轉身在圈椅里坐下,看著很喪氣的模樣,垂首道:“大尹接了咱們報案,立時就派人出去盤查了,起先有人說看見那伙賊人在州北瓦子,可是查了半晌,又說人都逃到城外去了……反正就是一伙強梁,專干劫人財物的營生,如今官府發了緝捕令,咱們也只有等著衙門的消息?!?/br>
    “什么?”陳夫人顯然不能接受這樣的說法,“強梁劫人錢財,犯得著把人傷成這樣?光讓咱們等消息,這要等到什么時候?”回身看看床上的兒子,眼淚又流出來,哽咽著說,“我活蹦亂跳的兒,花了多少心血才養到這么大,結果竟叫一伙豬狗般下賤的人害了,我心里不服??!明眼人都瞧得出來,必定是有宿怨,才下這樣的狠手,府尹未必沒有察覺,只是不敢深挖下去,才拿這樣的話來搪塞你?!?/br>
    陳侯又何嘗不知道,上京那些能玩到一起的公子哥兒都是有頭臉的,如果始作俑者真是其中一人,府尹和一和稀泥,也不是不可能??墒怯惺裁崔k法,瞿大尹承諾盡力追查,確實只能等消息,到底自己這開國侯是子憑母貴得來的,當初他母親華陽縣主曾是成憲皇后養女,靠著這層裙帶關系,讓先帝恩賞了爵位。爵位雖有了,但手上沒實權,真遇見了大事,也沒有向人施壓的能力。

    “唉……”陳侯扶著圈椅把手嘆息,“親戚中沒有位高權重者,那些朋友跟前……又不好意思開口?!毕肓讼?,忽然想起兒媳婦來,抬眼對尚柔道:“你meimei可是嫁了嗣武康王?若是能請嗣王關照衙門一聲,這樁案子破解起來或者能快些?!?/br>
    大概是夜深了的緣故,尚柔的反應有些遲鈍,“我二meimei剛過門,為這個去托付她,真有些難為情。不過家里出了這么大的事,無論如何我也要厚著臉皮去一趟,父親放心,我明日一早就過嗣王府,一定請嗣王幫這個忙?!?/br>
    陳侯頷首,似乎放下了一半的心,如今什么也做不了,只有守著床上的人,等他清醒。

    因為先前剛受的傷,皮rou深處的破損還沒來得及擴張,回來至少還能看清輪廓。隨著時間的推移,暗傷也浮現出來,那張面目全非的臉,終于變得無法辨認了。

    尚柔垂首看,從沒見過一個人的頭面能腫成這個樣子,皮下汪著水,皮膚被撐得幾乎爆裂,她甚至好奇,要是拿針尖戳一下,會不會淌出水來??粗@張臉,她覺得有些好笑,這人還活著,卻又像死了,不過這些年他在她心里,確實和死了沒什么兩樣。

    天色終于亮起來了,又是嶄新的一日。昨晚不得安睡,陪著硬熬到早晨,再對著這只腦袋就要吐出來了,便借口要去嗣王府,先回自己院子換身衣裳吃了早飯,這才慢吞吞出門。

    當今官家單日坐朝,今日有朝會,嗣王應當不在家,姐妹兩個正好可以單獨說上話。

    馬車篤篤,不緊不慢到了嗣王府前,打發人到門上自報了家門,很快內院就派了仆婦出來接引,客客氣氣將人引進了花廳。

    肅柔其實隱約知道尚柔的來意,左不過是家里出了變故,來與她打商量。恰好昨夜赫連頌帶回一個消息,說遇上陳盎被人堵在巷子里毒打,他看在長姐的面子上沒有插手,難道是這件事,引發出什么后果來了嗎?

    請她坐定,肅柔復又仔細打量了她兩眼,見她雖然有些疲倦,但精神倒很好,嘴上說著:“我來得太早了,擾了二meimei清凈?!毖凵疑踔吝€掛著一點笑意。

    肅柔接過女使送來的茶湯放在她面前,并不急著追問,待吩咐邊上侍立的王府女使都退下了,方輕聲道:“長姐一早來,可是出了什么事嗎?”

    她一本正經看著自己,尚柔不由發笑,放下建盞道:“也沒什么大事,就是昨晚陳盎遇上了一伙賊人,被打得險些送了性命,還是邊上茶館發現了他,著人把他抬回來的?;貋砗笥质钦埓蠓?,又是報官,直鬧了一整夜,我本以為他不行了,沒想到命大沒死成,只是脖子往下沒了知覺,用剪子扎他,他都不知道縮一下了?!?/br>
    肅柔訝然,“怎么弄得這樣?昨晚介然宴請同僚,從酒樓出來,正遇見那些人撲打他,本以為是給些教訓,就沒有插手,不想竟這么嚴重嗎?”

    尚柔臉上沒有波瀾,平靜道:“好在沒有插手,若是上前阻止了,哪得現在的結果。不瞞你說,眼下一切正合我的意,干脆讓他動彈不得,我和安哥兒以后才能安穩過日子。不過我公婆不肯罷休,非要我請嗣王向瞿大尹施壓,我繞不過去,嘴上答應了,正好借著這個機會出來喘口氣?!?/br>
    肅柔頷首,“等介然回來,我同他商議商議,到底打成這樣,好歹要討個公道?!?/br>
    誰知尚柔卻說不,略沉默了下方道:“真兇是誰我心里有數,是岱王公子。瞿大尹目下允諾我公爹,說會盡力徹查這個案子,一旦果真查出背后支使之人,也只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我這趟來,實則是找個機會出來散散罷了,沒打算讓你們摻和進這件事里,說到底陳盎會有今日,是我有意推波助瀾的?!?/br>
    肅柔聽了她的話,愈發覺得不可思議了,“長姐的意思是,昨晚那事是你謀劃的?你和岱王公子以前認識嗎?”

    尚柔搖了搖頭,“我不認得他,但知道他有個相好的官妓和陳盎有牽扯,所以假借陳盎之名要給那個官妓贖身,三下兩下就挑得岱王公子火起,狠狠收拾了陳盎。這招借刀殺人不算高明,但對付那些色欲熏心的男人足夠了。女人爭風吃醋廢錢,男人爭風吃醋廢命,興許我是有些惡毒了,先前我一心盼著岱王公子殺了他,我寧愿做寡婦,也不要再和他做夫妻了?!?/br>
    她說到最后激動起來,先前舒展的眉心重又糾結,肅柔看得出,她內心還是掙扎的,也許是不甘,也許是后怕。

    邊上的祝mama上前來安撫,將前因告訴了肅柔,“舍娘那件事處置完之后,原以為能過上太平日子了,但侯公子還是不依不饒,晚間來找大娘子吵鬧,想是聽了侯爵夫人的挑撥,臉紅脖子粗地要大娘子收拾院子,容他再往家里添人。二娘子沒瞧見,那暴躁的樣子,真叫人害怕。光是吵鬧不算,他還動手,要不是咱們人多,恐怕大娘子要吃虧了?!?/br>
    肅柔聽了,氣不打一處來,咬牙道:“這潑賤賊,合該他有這樣的命數!”復又溫聲勸慰尚柔,“長姐別怕,這是他自作自受,這樣的人,就算今日沒有岱王公子,將來也會有其他的硬茬來收拾他。不是他吵著要再添人的嗎,遂了他的心愿,很對得起他。只不過他運氣不好,碰上個厲害的,和長姐沒什么相干?!?/br>
    尚柔點頭,眼淚不由自主流了出來,抬手掖了掖道:“我不后悔這樣做,看見他得了報應,心里總算痛快了。我只是可憐我們安哥兒,父親癱在床上,只怕將來耽誤了說合好親事?!?/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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