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夫婦的七零奮斗錄 第2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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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老,還有什么事嗎?” 徐老同孫老對視了一眼,對方微微一笑,輕輕點了點頭。 這是在打什么啞謎?林若云好奇。 徐老抬了抬眼鏡,湊近小聲道:“小林,我跟你說,今年大概形勢有變,你可不要放棄學習?!?/br> 林若云睜大了眼:“您的意思是?” 徐老頷首,“我們以前在農場認識的兩個老伙計,他們已經得到了調函,三月份就要回首都恢復工作。他們要先回老家過年,昨晚特地來跟我和你師母道別?!?/br> “真的?” 林若云替他們高興,既然農場的都能走,那徐老孫老估計也快了,恢復后他們的條件就能改善一點。 唯一遺憾的是,她不能再像如今這樣時常來找他們請教學習。 徐老點點頭,“我們幾個都是搞大學教育的,如今他倆恢復了,這說明大學里缺了老師啊。但如今的工農兵大學,一年才招幾個人,怎么可能缺老師?所以我跟你師母猜測是要恢復高考了。高考一恢復,大學的學生變多,老師也是要增加的?!?/br> 孫老道:“當然,這只是我跟老徐的猜測,也沒法保證。不過,不管今年會不會恢復,你都不要懈怠,這書上的東西你看了記在腦子里,誰也偷不走?!?/br> 她又遞給林若云一本英文字典,“有空多翻翻?!?/br> “師母,我拿走了您用什么呢?” 孫老笑,“我都背下來了,還要它做什么?” 林若云驚訝得差點把下巴掉地上。 原以為她和陳愛學的記憶力就足夠好了,沒想到徐老這個五十多人的老人更強,直接把整本詞典都背下來了。 “謝謝師母,我會好好用它的?!?/br> ** 外面的苗頭確實有些變化了。 晚上吃過飯,吳氏把兒子媳婦們叫到一起。 “我今兒個陪抗美出去轉悠,聽到了些消息,不曉得你們聽到沒?” 林若云和陳愛學對視了一眼,難道是徐老透露的那個消息?不過倆人都沒打算說出來。 吳氏也只是意思意思性詢問,已經自顧自的說起來:“今年啊,咱們可以多養幾只雞了,不超過十只就成?!?/br> “真的???娘?” 聽到這個消息,李氏是最高興的。 她家人最多,一共三只雞,就算每一只每天都下一個蛋,那也不夠吃啊。更何況這天冷,雞也懶,隔兩天才下一個蛋。 就那么兩三個,兒子那口不能斷,剩下那個就是她跟丈夫輪流吃,早饞死她了。 她又瞧瞧瞥了一眼林若云,這老三家的雞也不知道咋回事,下蛋下得勤,一天一個,有時還兩個,偏偏老三媳婦一個人吃,吃不過來也不分點給他們。 吳氏點頭,不過也沒給準話,“八九不離十吧?!?/br> 但這樣還是叫李氏和劉氏高興得狠,都琢磨著多養幾只,如今養剛剛好,到了夏天雞下蛋下得勤,攢起來去供銷社換東西。 林若云對此一般般,她雞下蛋確實勤快,一個人吃不完,攢起來換鹽是有的,還能剩點做皮蛋。 說完這個消息后,吳氏又開了口。 “不只是雞呢,我聽隊長媳婦說,今年咱們還能自己養豬呢?!?/br> “自己養豬?” 這消息可就比增加養雞數量震撼的多。 養雞呢,這幾年各家都能養,雞也費不了多少糧食,早晚喂過把它趕到土坡上,自個去找那蟲子吃。 但豬就可不一樣了,那是個大家伙,一天喂三次,每次都要一大桶豬食,得費多少糧食啊。關鍵是豬崽也貴,還得打針,不然養到半大時發了病死了,那可不就虧死人。 所以,這些年都是大隊一起養豬,隊里出錢抱豬崽,然后找獸醫打針,隊員們就負責割豬草打掃豬圈。 輕松是輕松了,就是分到的rou太少了,想灌香腸、想扯開肚皮大口吃rou,那是不可能的。 吳氏很心動,“這事要是真的,我打算抱一個來養。你們呢,要不要?” 她一個人也有點怕,還沒自己單獨養過,想要媳婦們跟她一塊兒,互相支撐著。 李氏也想,不過家里沒有抱豬崽的本錢啊,鐵柱要上學,愛國只會種地,也沒得工資領。 劉氏也是困于沒本錢抱豬崽,她倒是有些存款,但不敢花,萬一家里誰生病了拿不出來咋辦。 劉氏想找林若云借錢,不過林若云先開了口,“娘,我也抱一個豬崽?!?/br> 陳愛學皺著眉頭,“媳婦,你要養的話,你吃得消嗎?這么多活?!?/br> 李氏半是發酸半是關心,“是啊他三嬸,這活可不輕松呢,而且這費糧食得狠?!?/br> 老三家的養了豬,過年豈不是有一大頭肥豬能吃?老三每個月還有工資拿,那他家豈不是過得比城里人還舒服?李氏想想就覺得慪氣。 “沒啥問題,我能行?!?/br> 想著能痛痛快快吃rou、吃很多rou,就是林若云養豬最大的動力。 既然家里有兩房要養豬,那就得再建個豬圈。 第二天,陳老爹就帶著兒子們去搭茅草屋,萬一要用不上,還能當蠶房,平時也放放柴火,怎么都不虧。 當然,吳氏和林若云都是盼著能養上豬的。 第30章 煤廠是初五上班, 到了初四下午,陳愛學就要收拾包裹回去。 歇了幾天, 陳愛學的骨頭都懶了, 癱在床上不想起。 “有點懷念以前當紈绔的日子了,錦衣玉食、鮮衣怒馬,真是舒服極了。那時候就算是打死我, 都不會想到有一天我會在黑黢黢的地底下挖煤?!?/br> 他攤開手,指尖上的厚繭真是非常顯眼。 “我也想不到,我這彈琴作畫的手會用來翻地割草?!?/br> 林若云嘆了一聲, 繼續給他裝東西, 過年剩下的瓜子糖塊, 還有咸菜和油渣,這兩個吃飯的時候壓在飯盒里, 能改善下口味,又往他包里塞了幾個酸橙子和一小包鹽, 叫他自個除酸味。 陳愛學翻身下床, 抓過林若云的手看了看,瞧見上面的褶皺, 有些心疼,“媳婦兒,那蛤蜊油你用了沒?” “用了啊?!?/br> 不然早跟春梅春蘭她們一樣長了凍瘡。 陳愛學撇撇嘴, “那看來這蛤蜊油不行啊,你用雅霜抹手吧,別心疼錢,從這個月開始我就是正式工了, 錢和票都要漲了?!?/br> 瞎得瑟! 林若云把衣服甩他臉上, “裝什么闊啊你, 用雅霜擦手,你錢是多得點火???” “趕緊把衣服換好,出門掙錢去?!?/br> 她自個先出了屋子,拿起砍刀去砍了兩根甘蔗。 這甘蔗特別甜,就是種得少,她今年是吃一根就種一根。種甘蔗也不難,吃的時候把它尾巴上那一截砍下來,連殼一塊放在土里埋著,到了春天一下雨就能發芽生長。 甘蔗砍成小節,裝進了陳愛學的包包里。 “走吧你?!?/br> 陳愛學背著愛心包裹,很是不舍,可想著錢、想著日后的自行車、收音機,終究還是一步一回頭的走了。 其實縣城復工算比較慢的了,省城里生產任務重,初三就復工了。 林家就在省會里,林二姐也是初三復工的。 她這一回去,先去了廠辦,想問問金貴旭什么時候去她家提結婚的事,結果去了沒看到人。 旁邊人說金貴旭請假了,但多長呢?誰也不知道。畢竟他外公是革委會的大領導,誰敢去計較金貴旭的假期? 反正廠里面是把他當成菩薩供著,每個月發工資保平安。 林若繡忐忑的等了兩天,仍沒見到金貴旭回來,下了班去他住所逮人,結果人把鎖換了! 她干脆請了一天假,就蹲那門口守著,還是沒看到人。 他在躲著她! 林若繡心里一下就慌了。 怎么辦怎么辦? 難道真的去工會舉報金貴旭耍流氓?但金貴旭都跑了,抓不住他,被人戳著脊梁骨罵的人只會是她。 說不定她還會丟了工作。 林若繡的心冰涼涼的,比這二月的河水還要冰涼。 “小羽你等等我,別跑那么快?!?/br> “哎,我說你是不是男的?抱這么點東西,還不如我一個女的走得快?!?/br> 林若繡覺得這聲音耳熟,抬頭一看,前面那倆人不正是她弟弟林振興嗎?邊上那個女孩也是上回在溜冰場上見過的。 “振興,你怎么在這兒?” 林振興也納悶他二姐為何在此,“我對象家在這兒,我來幫她糊紙盒?!?/br> “你呢?” 他心頭懷疑,二姐莫不是在跟蹤自己吧?這樣一想,眉宇間多了幾分不耐。 糊紙盒?那就是沒正經工作,家里條件也不好咯。 林若繡挑剔的打量著錢小羽,長得是很漂亮,不過衣服洗得發白,鞋子也是自家做的那種黑布鞋。倒是她的手套是個好貨色。 不對,那手套好像有些眼熟,她多看了兩眼,呵,那分明是她的!雖然她不怎么戴,因為她嫌棄那個顏色老氣。 倒是沒想到會被弟弟拿去送人,說不定這些天家里快速消失的瓜子花生也是被弟弟送給這女孩了。 林若繡想說兩句,但想到大姐和母親對弟弟的溺愛,已經養歪了他的性子,便懶得說。 又看了一眼他抱著的紙盒殼子,她心里發笑,林振興在家是油瓶子倒了都不肯扶的人,能糊什么呢,不添亂就阿彌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