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換攻后他瘋了[娛樂圈] 第4節
他站在清恕桑對面,承了那些又冰又臟的污水。 黑色襯衫一點都不整潔了。 “我叫江聽聞?!蹦腥酥匦麻_口,語氣認真。 “???”清恕桑抬眸。 “28歲?!苯犅劦?,“第一次去那家清吧,沒有約過任何人,很干凈?!?/br> “每年體檢兩次,沒有任何疾病,很健康?!?/br> 清恕桑已經懵了。 興許是第一次做回頭是岸的事情,有點興奮;又或許是深夜里的冷風使人清醒;再不濟也肯定是酒精發揮了作用。 清恕桑只覺得整個腦袋暈暈乎乎,脫口而出道:“你是想跟我相親嗎?” 聞言,江聽聞微一怔,隨即反應過來不好意思地垂下眼睫,道:“那你還回清吧嗎?” “不回?!闭f著清恕桑一指對面,笑容明亮,一顆不明顯的小尖牙裸|露出來,說,“我們去那里怎么樣?” 不多時,最頂層的某間豪華總統套房就被打開了。 清恕桑后背貼在冷硬的門板上,心想,江、聽、聞,好像有點兒耳熟。 應該是在什么時候聽過這個名字。 但他無暇顧及太多。 頭頂上的吊燈在晃,好像地震了一般。 清恕桑眼睛半瞇,鼻尖處落下了一點溫熱的細吻。 猶如他在被珍重地對待。 “……可以吻你嗎?”男人的黑色襯衫變得皺皺巴巴,扣子不知什么時候從兩顆變成了解開三顆,四顆。 絕妙的鎖骨線條在黑色布料的遮擋下若隱若現。 喑啞的嗓音低喃詢問,好像帶著虔誠。 清恕桑眼睛直盯著那處,喉結不自覺地輕動。 他沒回應,只是閉上眼睛直接抱住江聽聞的脖子,親吻了上去。 微仰的纖長脖頸不一會兒便布上一層細密的汗水。 清恕桑嗓音啞了,他感覺很渴,但沒說要喝水,問:“江先生,我好看嗎?” 江聽聞如墨的眼睛極其認真地盯著他,回答:“好看?!?/br> 清恕桑笑了,說:“可是有人說我是廢物花瓶,離了他就什么都不是?!?/br> “那人肯定很蠢?!?/br> 清恕桑開心地笑起來:“確實?!?/br> 他點頭附和:“特別蠢?!?/br> “江先生?!焙髞?,清恕桑沙啞著嗓音說,“我叫……清恕桑。記住我的名字?!?/br> 江聽聞回答:“我記得?!?/br> — 昨天下過一天雨的天氣清新涼爽,早上的天空都是碧藍色,像被世間最干凈的東西清洗了一遍。 清恕桑睜開眼,刺目的白色先讓眼睛不適地瞇了瞇,幾秒后才好。 隨著這股轉醒,腦子機制開始重新運轉。 意識到自己在哪兒之后,清恕桑立馬清醒了。 他連忙側頭去看。 江聽聞面向他這邊,還在睡著。他閉著眼睛的樣子將凌厲的臉部線條柔和了一些,但還是不夠敢讓人靠近。 可這張臉實在精致,鼻梁高挺眼窩深邃,連眉骨都像遠山一樣,像一幅畫。 此時他的一條胳膊就搭在清恕桑腰上,將人圈在懷里,睡得沉穩。 看著這張臉,清恕桑就突然想起昨晚的某些畫面。 江聽聞眼睛里盛著碎光,很是緊張地看著他,說:“我……不太會?!?/br> “但我一定不會弄傷你?!?/br> 正好處于迷離狀態的清恕桑聞言腦子都更加短路了不少,他睜著被生理性淚水洇紅的眼眸,心道,什么叫不太會?! 他是他第一個約……的對象嗎? 其實清恕桑也沒有過。和秦斯言在一起的那三年,秦斯言都沒和他做到最后一步過。 剛開始的清恕桑不懂,以為是秦斯言沒準備好,后來他才知道他在為白月光守身如玉呢。 可一個正常男性總有必要的生理需求,他身邊又有清恕桑這么一個浪|蕩——哪怕只是索個臉頰吻,秦斯言都這么說他——的存在,自然會玩一些不用做到最后一步的花樣。 所以要說清恕桑沒有經驗,那是假的。 可要說他有經驗,又是說虧了他。 但他絕對不會說自己不會!哪像江聽聞這…… 經過實踐證明,江聽聞是真的不太會。 他從頭到尾都非常有耐心,讓清恕桑全身心放松,接納……把持不住以后雖說毫無技巧,可他真的好兇。 而且半夜都沒能睡成覺。 有那么一瞬間,清恕桑很后悔約了他。 按理說當時那么瘋狂,今天清恕桑不該醒那么早。 但他實在太難受了。 哪哪兒都疼,翻個身都覺得不舒服。 自然也就醒了。 一夜情而已,如果醒來臉對臉看到彼此還在,會很尷尬吧。 清恕桑不想面對這種場景,他忍著不適極輕地捏住江聽聞搭在他腰上的手腕,后躡手躡腳地鉆出被子。 發出的聲響可以忽略不計。 毫不夸張地說,清恕桑腳心一挨到地就差點跪那兒,還好及時抓住了床沿。 幸虧江聽聞還算貼心,昨晚弄完帶他洗了澡,身上倒是干凈舒爽。 不然今天鐵定收拾不了這么快。 清恕桑抖著雙腿撿起散落一地的衣服,三兩下套上,絲毫不留戀地出了門。 房門剛關上,江聽聞就睜開了眼睛。 …… 三樓以上的酒店房間安排的有電梯,三樓以下就沒有了。 可能是為了讓客人更好地感受這里的餐飲風格。 清恕桑從電梯里出來,走入三樓走廊。 這一層是這里待遇最好的餐飲包廂。 金碧輝煌,寸土寸金,連地板都似乎散發著金錢的氣息。 清恕桑沒心情在這里逗留,身體還難受著,他無心多看。 可就在他轉去拐角打算走環形樓梯時,一道聲音卻忽而有些驚喜地喊住了他。 “阿清?” 清恕桑抬眸看去。 沒見過面,但他認識。 傅白眼眸亮亮的,迅速地朝他走過去,確認般道:“你是清恕桑吧?” 清恕桑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心底卻不可抑制地難受起來。 秦斯言帶他的白月光來這里了。 白月光肯定不用求他吧。 “你哪位?”清恕桑聽見自己這么問。 聲音剛出他就不適地皺起眉頭,喉結輕動咽口水清嗓子。 “這么叫我不合適吧?!?/br> 聞言,傅白明顯一怔,他似是沒想到清恕桑不認識他,笑著解釋:“哦不好意思,是我唐突了。我們沒見過面,但我見過你的照片,阿言時常提起你?!?/br> 說著他從上到下打量起清恕桑,而后眼神意有所指地定格在他的脖頸頸側。 堪稱貼心地問:“你感冒了嗎?聲音很啞?!?/br> 清恕桑垂在身側的手悄無聲息地蜷了一下。 傅白似是毫無所覺,神色認真了些:“不知道你跟阿言發生了什么,他正生氣呢,昨晚把大家叫出來在這兒喝酒,現在氣還沒消。你要不要去看看?” 清恕桑懶得理他,蹙著眉頭明確表達了自己的不耐煩,越過他就打算走。 傅白又及時說:“難道是因為阿言昨天去給我接機,沒有回去給你過生日?” “可我不知道你生日……是我叫阿言去的,對不起?!?/br> “我不理你你還沒完沒了是吧?”清恕桑突然回頭盯著他,眼睛里戾氣橫生。 傅白瞬間頓在原地。 秦斯言與他說過清恕桑乖巧聽話,善解人意,夸過不止一句兩句。 當時遠在國外的傅白聽著不對此做任何評價,只想著有時間一定要會會這個人。 但眼前的人似乎顛覆了他的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