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雕師尊每天擔心我掛掉 第4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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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的?!?/br> 白亦抬手撫了撫她的頭發,淡淡一笑:“既是無意,哪怕當真有失,也非妖非魔。你的心性如何,師尊豈會不知?” 時絨心底輕輕一動。 在浮華山上朝夕相處,遠香近臭的,白亦身為師尊,說是中州第一人,在她心里光環早就碎光了。 他也鮮少有這樣威嚴的時候, 一字一句,恍若有著千鈞之力,能輕易撫平她內心的忐忑。 “我問清細節,為的是對比你的命格軌跡?!?/br> 白亦低低道,“更何況,按你所描述的,應該并非是奪舍?!?/br> 時絨一驚,撐起身來:“當真?” “你重生之時,時絨原身才將將六歲。六歲稚子的神識,對于大乘期而言,不過是一粒塵埃,捻在手心之中都不會有感覺。而你所說的,感覺到有人在攻擊你的神識,多半不是她所為,而是另有原因?!?/br> “此事含混不清,暫且不論…最重要的,若你為重生之人,那我所算出的命格極有可能是時絨原身的。只是你如今困在這軀殼之中,便代為履行了她的炮灰命。若是如此,此番死局或有法子可破!” 原身天命早夭,多災多難,多半才是真正炮灰命格的主人。 為今之計,只要解綁二人命格,興許還能掙出一條生路來。 時絨聽白亦一通講解,雖然聽不懂,但大受震撼,積極問:“那……要怎么cao作呢?” 師尊曾說過,人之命格,就像是星盤之上一顆星子,生者明,死則暗。但無論生死,一顆星子只會有一條運行的軌跡。 按命理之說,身軀不過一具載體,唯有魂魄經輪回而改向。她魂穿重生,不過是占據了原身已經用不上的軀體,本不應該與她的命格捆綁重疊。 白亦:“……暫時不知?!?/br> 時絨一口氣哽在喉嚨里,默默看他:“……” “我剛得知的消息,信息不全??偟玫惹嘣茣Y束,咱們去你重生之地看過情況。再查一查你原身身份究竟如何,為何能與你的命格捆綁一體,方才能著手處理?!卑滓鄰娜莸?,“越是絕處逢生,越要淡定,等萬事周全了再行事?!?/br> 時絨想想也是,急中出亂,不如三思而后行。 命格玄學,晦澀難懂,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學成的,她也志不在此,只得指望著師尊搭把手救命。嘻嘻笑起來,麻溜溜須拍馬:“師尊真乃大智慧者也!” 白亦受用地點頭,拍了拍軟塌,讓她接著躺下休息。 時絨聽話地抱著被子躺下,聽得她家師尊緩緩道:“我還有個問題?!?/br> 時絨:“嗯嗯?” 白亦:“你重生之前,是什么年紀?” 能混出大乘期的神識,總不會太??? 時絨:“……二十四?!?/br> 白亦遲疑了一下,明顯驚嘆:“咦?這么小???” 時絨:“?” 她瞧見白亦繃直的肩膀微微一垮,整個人明顯輕松了幾分,又能笑開了。 她本以為師尊是聽到信息量如此巨大又沖擊的時間,心情過于復雜,整個人才緊繃地端著。沒想到,他最在意的點,居然是她的年齡么? 時絨頗覺微妙地瞧著他,似笑非笑:“師尊是覺得我該是個百來歲的?星際世界與修真世界不一樣,精神力覺醒之時是什么等級就是什么等級,之后頂多能訓練著往上走一小階段。我出身在豪門,從一歲走路就接觸機甲,十五歲覺醒精神力,二十四歲成為sss級機甲師沒什么奇怪的,要怪就怪我太聰明了吧~” 白亦慢半拍地哦了聲,尷尬地比贊:“絨崽可真是天賦異稟!” 他是想著自己從小養個徒兒吧,哪怕是妖是魔,都認了。就算年紀比他還要大些也無妨,但他總得穩重端莊起來,不能像從前對待小孩一樣的輕浮,方不失分寸。 如今看來,她兩世年紀加起來,在他面前也依舊是小孩兒么,自然不必再端著。 又想,難怪她小時候總不愛搭理他。 一個成年人,愿意同師尊一起玩躲貓貓,手縫毛絨玩具,就出了鬼了。 偏他還怕她自己一個人在浮華山上會寂寞,又怕師徒兩人之間有代溝,總要想方設法地整點活出來,想要和她多處處,變得更親近一些。 絨崽那時便是一副生無可戀地表情,機械地配合著他。 他還想著她還那么小,卻一句表示不喜的拒絕都沒有,大概只是傲嬌面冷一些罷了。 白亦越想越難受地捂住臉。 這么多年, 真是苦了她了。 …… 時絨瞧他態度奇怪,以為師尊多少有點介意。 就像是養了十幾年的娃,突然被告知不是親生的那種悵然若失。 戳了戳他抵在軟塌邊的膝蓋,時絨鄭重地舉著手:“師尊,您放心,我對您的感情日月可鑒,絕不摻假!” 為了表示尊重,她連您都用上了。 白亦聽了,心里勉強舒服了些。往事如云煙,絨崽又心胸寬廣,善解人意,是理解他的良苦用心的。 嘀嘀嘀—— 時絨的積分手環忽然發出聲響。 是執法長老發來的傳喚。這樣的聲響,一般是召集參賽者極快前往青云石旁用的。 白亦一聽,立時忘了繼續感慨過往,放下捂臉的手,憂心道:“你解封神識這事很難遮掩過去,若是給不出一個合理的理由,辛辛苦苦爬的青云榜排名可要作廢了?!?/br> 正所謂人活一口氣。 絨崽為了對抗天道與命格,不惜暴露身份,也要憑一己之力,打贏那一場??偛荒茏罱K依舊落得個青云榜無名的結局。 時絨仰面瞧著自家師尊, 美人在骨,眉間的一點淺愁,便勝似風景無數。 更何況,那縷愁緒,全是為著她。 時絨眨了下眼, 嘻嘻一笑:“我早就想好了?!?/br> 白亦茫然:“?” 時絨唰地掏出那本論雙修,“他們若是問起我神識為何如此凝煉,我就說自己有個大乘期的道侶,天天雙修,修出來的!” 白亦表情呆滯一瞬:“可是……人族就我一個大乘期?” 時絨瞇眼深看白亦的神色,見他空白的面容之上,似乎只有震驚和茫然,而未有其他情緒。 唇角翹起一絲弧度,起身的同時,隨口道,“害,格局大一些,我挑道侶也不一定非得是人族呢?” 白亦臉一黑,抿唇不言了:“……” 不是人族能是什么? 她果然還是小白臉龍動了心思罷?! …… 臨走之前,時絨經過鏡前,順手整理了一下發髻。 去了青云石旁,說不準還要打賽的,自然簡單一點,扎個高馬尾就好。 一掃眼,看到了白亦梳整之后留在鏡前的玉簪。 回頭問:“我那綠環,只有師尊親自用手碰才行嗎?若是在青云比賽場上,師尊可夠不著我?!?/br> 白亦一時沒明白她說這話是什么意思:“那就……盡量不要打賽?” 時絨拿起簪子:“用這個行嗎?它沾染了師尊的氣息,說不準也能起到丁點效用,聊勝于無嘛!” 白亦深思一會兒,想說只怕不行吧, 那頭時絨已經將玉簪插入了發髻之中。 在鏡前左右看看,“嘻,師尊的審美果然不錯,這玉簪還挺襯我的!” 她說喜歡,他哪有不依的。 在她湊過來給他瞧的時候,笑著伸手在發簪之上輕輕一觸,配合地纏了一絲神識上去。 語氣盡是寵溺:“也好,那試試?” …… 時絨協同白亦來到青云石前時,除了小部分仍在兢兢業業爬榜比賽,大部分人聚集在中央,正吵得不可開交。 里頭還有個熟人,嗓門極大,正是虎哥唐栢:“你可拉倒吧!她和龍濉的比試,積分賭注才五百,至于作弊?” 他一手拉著自家的四弟,一邊對著群眾激動道:“我先前用一百五十積分找她幫我弟弟打了一把虎爪,如今我弟弟傷勢已愈,是她,又花五百積分的高價買了回去!說是意義非凡,留著當紀念!看看,看看!人家多么財大氣粗,哪像你們,小肚雞腸,見不得別人比你強!” 白亦:“……” 時絨回頭:“看吧,我就說是花了大價錢的,絕沒有誆你。足足五百積分呢!” 白亦:“……嗯?!?/br> 求你別說了。 …… 執法長老瞧見了時絨,招招手,讓她上前。 周遭的喧鬧爭執之聲一下安靜下來, 執法長老語氣遠比從前的溫和,捋著胡須道:“你的神識異于常人,為了保證比賽的公平,我們需要對你做一個測試?!?/br> 時絨也很配合,笑吟吟說行啊,“長老盡管試就是?!?/br> 執法長老原以為天賦像她這樣高的人,多多少少沾點傲性,容不得人質疑,會不肯配合,叫他難辦。 怎料她態度如此之好,長老頗為欣賞地點了點頭,難得有個笑模樣:“你別擔心,我等只要確認那股神識確實能為你掌控即可?!?/br> 說罷,從手中托起一顆拳頭大小,圓潤的玉色珠子來,放置在青云石前。 “你若能以神識,將它托舉至一人高,神識便算可匹敵元嬰期。做到方才震退龍濉,青云石留痕?!?/br> 滄飛羽一聽便皺了眉:“長老這不是存心偏私?你都將達標的標準告訴她了。她咬咬牙,全力一擊,說不定正好能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