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夢里談戀愛 第7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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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問藍不可置信地瞪大雙眼:“……” 怎么還在想著假親的事兒。 又開始磨人了是吧? 馮問藍第一次被要求做這種簡單又無恥的事。 確定自己沒有聽錯后,她哭笑不得。 對于孟斯禮起承轉親親的行為,她嘆為觀止,也不知道是該佩服他這種鍥而不舍的精神,還是該開導他有時候別這么執著,尤其是執著一些沒必要的事。 不過,就算她真想開導,孟斯禮也不見得聽得進去,說不定最后又是她被帶著跑偏。 這么一想,馮問藍果斷放棄了這個想法。 她想,她肯定是犟不過孟斯禮的,于是沒有再做無謂的掙扎。 不、不就是親一下嗎。 是他主動要求的,又不是她非要親的。 在和面前那只如玉般光潔的手背大眼瞪了一會兒小眼后,馮問藍眼一閉,心一橫,像小雞啄米似的,埋頭親了上去。 剛才她親了自己幾下,這次就還了幾下,免得又被抓住小辮子。 而后,她也沒問孟斯禮對這個獎勵滿不滿意,親完扭頭就蹬蹬蹬地跑上了二樓。 轉角的樓梯正好擋住了樓下人的視線,馮問藍躲在角落里。 她吐出了一直憋著的一口氣,靠在墻上,拍了拍跳個不停的心臟,像是在對它說,對不起對不起讓你受驚了。 不知道為什么,馮問藍總覺得今天的孟斯禮和平時很不一樣。 對她格外好就不說了,居然連和她的肢體接觸都不排斥了,甚至還主動要求。 可他也沒喝酒啊。 馮問藍不知道他是不是又受什么刺激了。 正想著,腦子里卻突然冒出很久之前和蔣真的一段對話。 當時蔣真問她,有沒有覺得每年的這一天,孟斯禮總會來找她,不管是以什么理由,總會和她待在一起。 那時候的她沒有想那么多,也壓根兒沒注意到這個細節,隨口說了一句“大概他的白月光也是在這一天離開他的吧”。 現在來看,她的猜測也不是沒有可能? 所以每到這一天,孟斯禮都想見見她,以至于做出一些平時不太可能做的事? 這時,樓梯下方傳來腳步聲。 馮問藍一聽,趕緊丟掉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回過神,繼續朝樓上跑去。 這一次她去的是她的臥室。 當時事發突然,有很多東西她都沒來得及拿走,全都留在了這里。 這一留就是三年。 如今再看見那些熟悉的、曾經陪伴了她很多年的物件,馮問藍恍如隔世,竟生出一種近鄉情怯的感覺。 推開門后,她沒有再向前,就站在門口,打量了一圈房間。 孟斯禮買下這套房子以后,大概每周都有請人來打掃,房間里干凈整潔,沒有一點常年不住人的痕跡。 就連桌上的相框上也不見一絲灰塵,似乎隨時做好了迎接主人回來的準備。 一一掃過屋內每一樣物件的視線最后停留在了書柜上。 其中放著一本《如何又煩人又可愛》。 馮問藍完全不記得自己什么時候買過這本書。 看清書名后,她先是一愣,而后嘴角揚起驚喜的笑。 她以為夢見孟斯禮書房里那本《如何與白癡共處》已經夠神奇的了,沒想到當時她在夢里拿著的另外一本書也是真實存在的。 這種驚喜讓馮問藍忘了剛才的止步不前,重新啟動腳步,迫不及待地走了過去。 當她把書從書柜里抽出來的時候,孟斯禮正好來到臥室門口。 于是馮問藍晃了晃手里的書,沖他炫耀道:“你知道嗎,之前我在夢里夢見了這本書,還有你書房里的那本《如何與白癡共處》,神不神奇!” 聞言,孟斯禮腳步微頓,臉上表情沒什么變化,思忖了片刻,聲線平穩如常道:“看來你也沒有怎么看過這本書?!?/br> “……” 一個“也”字用得非常巧妙。 馮問藍知道,孟斯禮這是在隔空回應上次她說的那句——“你一定沒怎么看過那本書吧,要不然怎么還沒有掌握和我相處的竅門”,趁機拐著彎說她同樣沒掌握又煩人又可愛的技巧呢。 不過,這都過多久了,怎么還記得這事兒。 這大概就叫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吧。 馮問藍瞪了他一眼,不和他計較,正想翻翻看書里的內容,可包里的手機忽然嗚嗚嗚地震動了幾下。 她只好放下書,先拿出手機看了看。 是蔣真給她發來的微信。 熱心市民小蔣:【我今天在高中對面的小區跑新聞,估計晚飯前能結束。你現在在哪兒呢,待會兒要不要過來吃頓飯?正好鄒旭陽也在學校?!?/br> 馮問藍看了眼時間。 才一點多。 閑著也是閑著,不如回學校逛逛。于是她先問了一下孟斯禮:“待會兒我要和蔣真還有另一個高中同學吃晚飯,你要和我一起嗎?” 聽見孟斯禮“嗯”了一聲,馮問藍這才回蔣真。 藍色幺雞:【好啊?!?/br> 藍色幺雞:【介意帶家屬嗎?】 熱心市民小蔣:【介意!非常介意!】 換做以前,這個問題馮問藍肯定連問都不會問,收到消息馬上赴約。 但今天不一樣,孟斯禮為她做了那么多事,她絕對不能當一個忘恩負義的混蛋。 藍色幺雞:【哦,那今天還是先不約了吧?!?/br> 熱心市民小蔣:【……】 熱心市民小蔣:【你現在和你家屬在一塊兒?】 藍色幺雞:【yeah?!?/br> 熱心市民小蔣:【……】 馮問藍以為蔣真應該會就此打住了。 誰知過了好一會兒。 熱心市民小蔣:【……行吧行吧,你帶上他一起來吧。我盡量把他當成透明人?!?/br> 從兩條消息的間隔時間來看,馮問藍不難看出蔣真在此期間做了多少的心理斗爭。 至于蔣真松口的原因,多半是擔心她如果單獨和孟斯禮相處,晚上肯定又會被拐去京山公館。 對于蔣真的擔心,馮問藍十分理解,但又不免覺得有些好笑。 蔣真為了不獨守空閨,真的做出了很多犧牲。畢竟這么害怕孟斯禮的一個人,居然會同意和他見面,實在是一個不容易的決定。 察覺孟斯禮的靠近后,馮問藍忍不住把聊天記錄拿給他看。 她趁機念叨道:“你看看,都怪你之前不按劇本走,總是不提前說一聲就把我扣留在你家,搞得蔣真現在都有心理陰影了,生怕我又一去不回了?!?/br> 走到她的身邊后,孟斯禮又沒了骨頭,下頜枕著她的肩。 聽完她沒頭沒尾的指控,他也沒反駁,蹭了蹭她頸間細嫩的皮膚,嗓音輕啞地問道:“那現在要按劇本走么?!?/br> “什么?”馮問藍被他突如其來的親昵動作弄得一懵,沒反應過來。 孟斯禮緩聲道:“和我住在一起?!?/br> 他的語氣稀松平常,就像是在和她談論今天天氣不錯一樣正常自然。 可噴灑在耳邊的溫熱吐息如同某種無聲的誘惑。 馮問藍的注意力全放在孟斯禮的話上,沒有察覺他把桌上的書放回了書柜里。 這是……在向她發出同居邀請嗎? 憑空在腦海中冒出的一個想法,馮問藍沒有找孟斯禮求證。 即使身后的人看不見,她的視線也下意識地飄向窗外,強裝淡定地拒絕道:“想、想得美!如果和你住在一起,那我每天就真的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永無出頭之日了!” 聞言,孟斯禮尾音輕輕上揚:“嗯?” 他可以接受她的拒絕,但不認同她拒絕的理由,反問道:“你不是不怕開水燙么?!?/br> 言外之意,也不應該怕和他住在一起才對。 馮問藍被反問得一陣無語。 她這話是讓他拿到這種地方用的嗎? 被這么一打岔,馮問藍那股莫名的緊張得到緩解。 她輕哼著,拿下孟斯禮圈在她腰間的手,往身后某個地方一放:“我怕你這玩意兒燙,行了吧!” 沒有旁人的時候,她的說話風格又恢復了以往的大膽。 孟斯禮埋在她的肩上,低聲笑了笑,縱容她的小脾氣,沒有再說話。 - 本來馮問藍上樓是打算回憶青春的。 結果孟斯禮突然又變成了黏人的大狗,賴在她的身上不肯起來,害得她失去了自由活動的權利。 再這樣下去,指不定會在她這間純潔的臥室里發生什么不純潔的事,不如早點離開。 于是馮問藍放棄了她的追憶青春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