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夢里談戀愛 第1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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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問藍掃了博晏兩眼,包容道:“沒關系啊,你現在這身和睡衣差不多?!?/br> 博晏:“……” 周軻行和齊烈雙雙笑噴。 博晏又惱羞成怒了。 他治不了她,但總有人能治她,于是他找孟斯禮算賬,冷笑道:“你老婆真不愧是嫌你過了二十五歲就不好用的新時代女性啊,句句扎心?!?/br> “?!?/br> 果然被惡意解讀了。 馮問藍并不意外,卻沒急著解釋。 她重新望著孟斯禮,琉璃似的眼睛里逐漸涌起一團霧氣,好像下一秒就會沁出幾滴淚,說話也帶了一點鼻音,委屈撒嬌:“禮禮,你的朋友總是曲解我的話?!?/br> 在扮可憐這件事上,馮問藍得天獨厚。 天生氤氳朦朧的眼波極具欺騙性,哪怕不說話,也能制造出柔弱中帶傷的假象,仿佛牙牙學語的嬰兒都能罵哭她。 博晏:“……” 他嗎的。 居然當著他的面告他的黑狀。 馮問藍沒理會博晏的白眼。 撒完嬌,她又抬起兩只細細的胳膊,受了欺負要人抱似的,張開雙臂,蹬蹬蹬地走到孟斯禮的跟前,卻沒打算真抱。 雖然孟斯禮在床事上百無禁忌,但從未和她牽手擁抱接吻過。 她一旦越線,恐怕只會落個被直接丟出去的下場。 然而馮問藍剛想放下手臂,勾在小拇指上的糖炒板栗突然掉在地上。 她手腕一緊。 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被孟斯禮拽著往懷里一勾,坐在了他腿上。 馮問藍靈魂出竅。 孟斯禮倒是神色自若,視線落在她素白呆愣的小臉上。 春意漸濃的夜晚氣溫適宜。 小姑娘只穿了身單薄睡衣,裸露在空氣中的皮膚白而薄,仿佛稍一用力就會留下紅印。 可孟斯禮沒有松開她,大手沿著她細嫩的手腕內側滑下來,骨節分明的手指嵌入她柔軟指縫。 兩枚戒指在無名指輕輕相撞。 動作無比親昵,馮問藍腦子里卻只有一個想法—— 幸好她吸取教訓,除了洗澡再也不摘戒指,要不然又得栽在這該死的偶遇上。 正想著,嘴角又忽得壓下一道輕柔的力度。 拾回神后,馮問藍看見的是孟斯禮低垂的睫毛,濃而密,在眼窩深處投下淺淺弧影。 他垂著眼,大有幫她出氣的意思,一邊不緊不慢地幫她拭去嘴角的板栗殘渣,一邊問:“我的朋友怎么曲解你的話了?!?/br> 聞言,博晏無語。 齊烈和桂宇驚掉下巴。 只有周軻行最有少女心,津津有味地觀看今日份的羅曼蒂克。 女主角卻有點心虛。 這人明明那么討厭被她碰,還硬要和她演完這出戲,看來是真的很在意被誤以為不行啊。 眼下還他清白要緊,馮問藍便暫時保持這堪比坐老虎凳的姿勢。 她大聲解釋道:“剛才我那樣說只是為了激勵我朋友,才沒有映射你!在我心里,你就算到了八十歲也超好用!中國人不騙中國人!” “嗯?” 孟斯禮眉梢輕動,抬起眼。 頭頂的光便正好照進漆黑眸底,里面情緒一覽無遺,似有笑意輕晃,連清冷的嗓音也沾染上一點溫度。 半晌,他了悟道:“原來你想用我用到八十歲?!?/br> 馮問藍:“?” 她是這個意思嗎??? 第12章 馮問藍為錯怪博晏道歉。 他剛才那話算什么惡意解讀啊。 她面前這位大神才是惡意解讀的鼻祖! 可惜馮問藍不能反駁。 好在有她周哥在,幫她罵道:“孟二,要點臉!” 有了這話,馮問藍繼續安心扮白臉。 她立馬露出寵溺的笑容,順便拉下孟斯禮的手,對周圍人炫耀道:“我們禮禮說話可愛吧?!?/br> 齊烈的下巴又往下掉了一點。 手動合上后,他非常真誠地回了句:“他十年前更可愛?!?/br> “哦?” 馮問藍頂著一臉“真的嗎我不信除非你展開講講”的表情,朝齊烈湊了湊,卻忘了自己還坐在孟斯禮腿上,胸前的柔軟正好壓向他那只被拉下的右手掌心。 兩個人隔著薄薄的布料交換體溫。 幾乎不留一絲空隙的距離,孟斯禮的鼻息間盈滿她身上的氣味,一貫死寂的空氣變得清甜。 而鮮活生動的女孩,心臟跳動的頻率也格外活潑,在他掌心之下胡亂沖撞。 孟斯禮安靜感受著。 即使看不見懷里女孩的臉,他也能想象到此刻她的表情:用那雙閃著光的眼睛望著齊烈,像一只即將被人類騙走的幼狐。 這個認知如同一浪潮水,卷走孟斯禮眼底的笑意。 他緩慢收攏五指,將她的心跳收入指掌,輕聲喚她:“藍藍?!?/br> “干嘛?” 馮問藍一門心思撲在齊烈接下來的爆料上,回答里不小心泄露出幾分被打擾的不滿。 孟斯禮不動聲色,冰涼的手指輕輕捏住馮問藍的下頷,將她專注于齊烈的視線轉回來。 他眼睫微垂,平靜地注視她,說:“你該回家了?!?/br> 輕描淡寫的語氣聽不出任何異樣。 仿佛真的只是在提醒她時間不早該回家了。 然而原本融洽的氛圍頃刻間蕩然無存。 馮問藍的期待僵在臉上。 對上那雙烏黑眼眸的瞬間,她的危險警報器響了。 可她找不到危險源,只知道這種時候最好乖乖聽話,她再不樂意也只能悶悶地“哦”一聲,從孟斯禮的腿上站起來。 周軻行看出馮問藍還不想走。 只是幫腔的話還沒說出口,便被眼前的一幕打斷。 孟斯禮脫下外套,完完全全包裹住馮問藍。 遮擋住她貼身的單薄睡衣,也阻擋去旁人落在她身上的目光。 女孩骨架小,臉也不顯個兒,將近一米七的身高經常被誤以為頂多一米六。 這會兒被他的風衣罩著,二十厘米的身高差體現得淋漓盡致,活像披了件斗篷。 馮問藍一臉茫然,下意識說了句:“我不冷?!?/br> 孟斯禮似乎沒聽見。 他只是低了眸,如同打造一件藝術品,神情專注而淡漠,仔仔細細,替她扣好風衣扣子,而后牽起她,徑自離去,仿佛包間里其它幾個大活人都是空氣。 “誒……”急轉直下的劇情弄暈了桂宇,他奇怪道,“我偶像怎么了?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 “好什么好?!敝茌V行胳膊肘往外拐,“讓你平時少聽博晏瞎指揮你不聽,這下好了,害慘我弟妹了!” “?” 桂宇又求助場上唯二不知情的人。 可惜齊烈也沒空。 這回他不掉下巴了,換成掉眼珠。 他瞪著孟斯禮和馮問藍離去的方向,半晌才找回聲音:“靠!虧我一直以為孟二娶了個漂亮花瓶回家當擺設,沒想到是動真格……不對啊,他的病什么時候好的?” 博晏隨手扔了個飛鏢,正中靶心。 聽見齊烈的疑問,他瞥了眼已經不見影兒的門口,哼道:“你看他那變態樣像是病好的樣子?” 被這話提醒,齊烈想起了孟斯禮那近乎病態的占有欲。 剛才那段被打斷的回憶重新涌進他的大腦。 少年時代的孟斯禮,是真的很“可愛”。 當年他們幾個在瑞士讀書那會兒,每次誰惹了麻煩,都是孟斯禮出面“處理”。 十七歲,在這個大部分男生還在扮大人追求刺激快感的年紀,他已經是極其另類的一個存在——冷漠,孤僻,極端,封閉,大多時候都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不問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