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予你 第6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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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佳跟著開玩笑,“說不定呢,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br> 司妧自己也好奇。她摘了眼罩,低頭接過佳佳遞過來的手機看了眼。 一個四四方方的紙盒子,普普通通的,這個體積大小,容她實在是想象不到里面會有什么。 而且更出乎意料的是,寄這件加急件,江恒甚至都沒有提前告訴她,他給自己寄快遞了。她能知道還是今天傍晚她突然收到通知她去取快遞的短信,問了地址和寄件人,才知道是江恒從大西北寄過來的快遞。 著實意外,司妧當時就給江恒撥了個電話過去,想要問問究竟。 然而直到重復的鈴聲自動斷線,她才猛然想起來江恒昨天晚上同她說過,今天有個重要的會議要開,涉密層級比較高,進場前全員都要求上交手機,所以可能沒辦法聯系到人。 看了眼屏幕,這會兒已經晚上快十點,江恒依舊處于失聯狀態,驟然聯系不到人,雖然知道是有工作安排,但司妧心里還是不受控制地有些惴惴不安。 車子緩緩進了小區地下車庫,小萬熟練地將車停穩后,由佳佳送她上樓。 開了鎖,兩人一起進門后,司妧一眼就看到那個四四方方的紙盒子安靜地放在門廳的位置,向她招手一般誘惑她。 江恒到底給她寄來的是什么東西,她自然好奇。 從玄關抽屜里翻出小刀,司妧走過去蹲下來,沿著盒子頁舌上的痕跡,劃開方盒子上的透明膠帶。 佳佳也不著急走,饒有興致地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她,好奇江老師從大西北給妧妧寄回來的驚喜到底是哪般。 隨著“刺啦”一聲,原本貼的嚴嚴實實的紙盒表面的封口終于被劃開,司妧將小刀放到一邊,雙手并用,用力去掀開紙盒表面壓著的頁舌。 盒子表面輔一敞開,映入眼簾的竟是個透明的玻璃罩子,四四方方的,好在四周鋒利的邊角早已經被軟物包裹著。 是江恒常規的cao作,在他眼里,自己一貫是個冒冒失失的小孩,只要有讓她受傷的可能,他都要先預防一下。 透明的玻璃盒子的正中心,板正地插著滿滿當當地白色的鈴蘭,由細繩捆綁著,手工痕跡明顯。 司妧心顫了顫,白色鈴蘭花,這是她與江恒互通心意后的第一次約會時,江恒送過她的花,他當時說的話,她一直記在心里。 不過吃瓜群眾佳佳的好奇心完全沒有一束普普通通的小白花而得到滿足,她的期待早被高高掛起,江老師還搞得神神秘秘的,那么大一個紙盒,還重量不輕。 她和小萬無聊都猜了一整個晚上了,她還以為能有什么超乎她想象的驚喜。 再說了,現在市場這么方便又發達,異地想要送束花直接在外賣軟件上定一個同城的不就行了,用得著大老遠的從西北保水運輸,加急快遞寄過來嗎? “不是。我不太懂教授大人的腦回路,這是大西北的鈴蘭花和咱清河花店里的有什么不一樣的嗎?”反正這會兒江恒人也不在,佳佳也不忌諱,就大著膽子什么話都敢說了。 “那當然不一樣?!彼緤€垂眸小心翼翼地將玻璃盒子取出來,“這是從江老師的手里寄過來的,和花店里寄過來的完全沒有可比性呀?!?/br> 佳佳沒忍住,噗嗤一口笑出來,果真是她活該單身,她實在搞不懂小情侶之間奇奇怪怪的儀式感,她不能感同身受。 按照她的行事作風,加急快遞全程保鮮的費用,于她而言只能說是浪費,談不上浪漫??! 司妧也沒法同她過多的解釋,有些情侶間的秘密情緒,只需要自己和江恒兩個人懂就好,確實也不適合同第三人分享。 佳佳不會知道,江恒從出差的地方廢了一番心思才寄過來的鈴蘭花代表著什么。 [在外場調試時常見到這種小白花,不知為何,看到它我總是想起你。] 重要的從來都不是花,而是我雖然不在你身邊,但我很想你。想念說來也簡單,只需要工作場地的一朵倔強驕傲的小白花。 司妧能聯系到江恒時,已經是深夜。 她雖喝了酒,但洗了個熱水澡后,酒氣早已散了大半,臉頰微微泛著紅,也不過是水溫而導致。 知道她已經收到花,江恒沒有表現地很意外,似乎一切都在他的計劃中,他只是溫聲問司妧,是否發現了自己準備的隱藏驚喜。 一說到還有額外的驚喜,司妧慌張地連鞋子都沒來得及穿,摔了手機就光著腳就往客廳跑,透明玻璃的盒子看的明明白白,不可能有別的東西,有的話只能在用作包裝的紙箱子里。 她這會兒最擔心的就是拆下來的紙箱子會不會已經被佳佳順手帶走扔進垃圾桶里去。 夜里怕黑,她一向是將玄關處的燈一直留著,沒有關。 那被她隨意堆到墻邊的紙盒子軟趴趴地靠在邊上,司妧長長舒了口氣,放下心來。 啊,還好,沒有丟。 完全沒有意識到她摔了手機,也根本聽不見落在臥室里的手機聽筒里傳來的,江恒的呼聲。司妧扯著睡裙,蹲在紙箱子面前,認認真真地將紙箱子來來往往翻了個遍。 連夾縫里也沒放過。 可是什么也沒有啊…… 她有些灰心喪氣,也不知道東西的大小,如果很小的話,難道是運輸的過程中丟了嗎? 緩緩站起身,她先去洗了手,而后才不甘心地回了臥室。進了房間,她才想起來剛剛好像還沒來記得和江恒解釋,自己就匆匆跑出去了。 深呼吸一口氣,調整了下低落的情緒,司妧走過去,重新拿起手機,準備給江恒回電話過去,結果手機翻面過來,竟顯示一直在通話中。 她舔了舔發干的唇,還沒開口,電話那端,就先傳來溫溫沉沉的江恒的聲音,“嗯?回來了?” “嗯?!彼緤€悶悶地應了一聲,情緒低落極了,好好的禮物,怎么會找不見了呢?!俺蒜徧m花,你還給我準備什么了呀?我里里外外都找遍了,但是好像真的丟了……” “我知道你不會找到?!苯銗炐α寺?,仍舊是云淡風輕,意料之中的架勢,“因為我根本不是放在紙箱里的?!?/br> 明明自己正自責呢,他那邊竟然還能笑得出來。江恒這笑聲很自然地刺激到了司妧脆弱的神經,東西沒找到,他不安慰自己,竟然還知道笑?? 等會兒,他說他知道?! 司妧更惱火了,那這事兒性質可就不一樣了,他這是隔著網線耍著自己玩咯。 “你知道你也不早些告訴我,害我在外面翻了好一會兒紙箱子?!?/br> “江太太?!苯惴路鹉芸吹剿斚锣僮焐鷼獾目蓯勰?,勾了勾唇,“錄音為證,我一直在試圖阻止你,只是可惜一直沒有人回應我?!?/br> 總是他一叫自己一聲“江太太”,司妧就什么脾氣都沒有了,只會滿眼冒粉紅泡泡。 她沒心思再去計較這個,知道東西沒丟,自己心就放下了大半,這會兒她只想知道江恒所說的另一個隱藏驚喜究竟指的是什么。 她傲嬌地哼了一聲,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戳中面前的床單,“所以、那個、在哪里???” 知道她這是壓下情緒耐著性子問自己,江恒也不再逗她,更怕她翻臉不認賬。他啞著聲哄著她去看看玻璃盒子的底座,能不能從底下打開。 司妧這次終于記得帶手機,手機開了免提放到一邊,小心翼翼地將玻璃盒底座翻個面,很輕易就找到了下拉的痕跡。 按照江恒的說法,她用力向內推了下,然后向下拉。果然,底座上的那層蓋板輕易就被卸下,露出了里面的空間。 狹窄的空間里,塞著個信紙大小四四方方的本子,厚度同底座大差不差。 司妧勾著小手指慢慢將東西拿出來,打開一看,這竟還是一本照片集,全冊都是她的照片,照片的畫面內容豐富,有她知道的,直視鏡頭的,也有她不知道的,不知道江恒什么時候偷拍的。 “你什么時候……”司妧一時間腦子都有些轉不明白,不知道他什么時候準備的相冊,更不知道他為什么帶走的相冊又寄回來。 江恒那邊,似乎是在刻意給她預留發現的時間,并沒有再開口,就安靜地等著她翻來翻去。 司妧屏氣凝神,認真低頭翻頁時,意外地發現了兩兩背面貼合著的照片中,有一處稍稍錯位,她很自然地拇指和食指壓著搓了搓,結果意外地露出照片背面的黑色簽字筆的字跡。 她手里的動作頓了頓,好像,她終于發現了真正的隱藏秘密。 [發射場的風好大,清河也在下雨,昨晚提醒你多穿點,聽話了嗎?] [合作單位的一位老師問我結婚了沒,我把手機屏幕給他看了,他笑我拿女明星的劇照糊弄他。下次我得換個現代裝,古裝劇照確實有些歧義。] [今天回來的早些,路上一直聽住隔壁的同事給老婆煲電話粥很是膩歪,不知道我們平時是不是也這樣??上н@會兒打不通你的電話,沒辦法驗證一下。] [又見鈴蘭,它說好想你。] …… 司妧第一次震驚地發現,她認識江恒的這二十年里,江恒一直這樣淡漠寡言的性子,竟然也會有一天像這樣有很多話說的時候。 原來古人所說的紙短情長,錦書寄情,即便是在幾百年后的今天,也是一樣的浪漫真誠。 手里握著的張張照片,就是江恒寄給她的獨家情書,載著他的情思和念想。 怎么辦,她也好想好想他。 “那鈴蘭花都開了?!彼緤€鼻子酸酸的,伴著輕微克制著的鼻音,“你什么時候才能回來呢?” 江恒沉沉吸了口氣,嗓音繾綣,略略夾雜著疲倦的啞意,“妧妧乖,我盡快?!?/br> 他抿唇算了算時間,“希望在下一個驚喜寄到之前?!?/br> 月中,《她她》劇組一切準備就緒,司妧和盛晴,作為兩大女主,稍稍提前了些進組的時間,參與劇本圍讀會。 因為《想要送你一朵花》的錄制,兩人的關系親近了不少,相處起來也更為輕松。 司妧從一開始只是將她視作學習的前輩,戰戰兢兢地接觸著,到現在也漸漸將她當做關系親近的jiejie,閑談許多趣事。 只是意外的是,隨著她與盛晴關系的更近一步,她也后知后覺地發現了些秘密。 盛晴與梁嘉佑的秘密。 雖然聽起來很是離譜,但不知為什么,司妧越發覺得他們倆人間有非同尋常的關系,明明大家都是差不多時間認識的,但近期看,盛晴與梁嘉佑的關系越發的熟稔了起來。 她私底下還和佳佳認真討論過這事兒,明明《想要送你一朵花》第一期錄制的時候,兩人之間一點也不熟,說話都有些尷尬,而且梁嘉佑當時甚至還有些怕盛晴。 后來私底下聚餐吃飯,從她和梁嘉佑的聊天里,也能聽得出來他對盛晴之前也沒什么了解。 所以到底是她漏掉了哪一步,再發現時就趕不上進度了呢? 等到《她她》劇組正式開機時,梁嘉佑竟財大氣粗地給劇組送來應援餐食,還親自過來探了班,逗留了很長時間。 不過他當日打的旗號是給盛晴和司妧兩位一起慶祝開機大吉,司妧那時候還沒有察覺到不對,便是當了真的。 梁嘉佑他人來探班時,還帶著滿滿的誠意,這搞得她還很不好意思,內心還默默覺得以他們倆人的關系,這么真情實感的應援,實在是承受不住。 她當下就跟芬姐說了,得要密切關注一下梁嘉佑近期的行程安排,有機會的話得將這人情早些還回去。 那個時候,盛晴確實表現的比自己要坦然一些,對于梁嘉佑的應援,不像她這么惴惴不安,反而有些理所當然的氣度。 司妧那會兒沒看透本質,一直以為那是因為盛晴她作為資歷深的前輩,自然是受得住。 真正讓她完全確定,是直到那天晚上,她無意中撞破了兩人間的秘密。 因為江恒人不在清河,司妧也懶得每日來回折騰,就安安分分地住在劇組安排的酒店里,同盛晴的房間在同一層,舊時光整理,歡迎加入我們,歷史小說上萬部免費看。斜對著門。 趕上兩人下戲差不多的時候,常常結伴而行。 隨著進度往前推,有時候,盛晴會提前同她打招呼,說自己有事要先離開,司妧也沒多想過,畢竟理所當然。 直到那天晚上,她因為有一場大夜戲,吃了晚飯特地早些會酒店休息,計劃夜里再過去。 快凌晨一點時,她收拾了簡單的妝造,同佳佳一起出門,小萬的車也已經在門口等著了。兩人剛走到電梯口,她突然想起來手機忘記拿,便讓佳佳拿著東西先下樓,她拿了手機就下來。 匆匆回房間拿了手機,走到門口,才剛將房卡取出,屋內瞬間斷電,周圍一片黑。她手握著門把手,剛打開一角,突然就見到斜對面的門打開,熟悉的身影從門內閃出來,壓低了帽檐,快步離開,全程動作熟練。 而屋內的盛晴,則是穿著明顯的睡衣樣式的衣服,同對方揮了揮手,然后戀戀不舍地重新關上了門。 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司妧驚到連下一步的動作都不敢做,直到聽見對面門重新關上的聲音,才小心翼翼地將門打開。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她再怎么反應遲鈍,也能猜到是什么關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