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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然看著他們消失,“嘖”了一聲才轉頭看斯斯文文的賀嚴川,敷衍的問:“玩嗎?” 賀嚴川整整衣領,表情依舊溫和有禮的模樣:“我明天有事,要早點休息?!倍笳酒饋碚伊藗€房間進去休息。 這里理離他家有點遠,懶得回去了。 人都走了,安靜的客廳里只剩下季然一個人,沒了吵鬧的說話聲,一種空寂的感覺忽然在心頭彌漫。 腦海里浮現出以往哪個總會等他回去的人,忍不住摸出手機撥通電話,本以會是和之前一般的無人接聽,卻在響了三聲后被接起。 季然身體一震,坐直了身體,緊緊捏著手機問:“王珂,你跑到哪里去了?不知道我在找你嗎?” 對面回了一句什么,季然忽然冷笑起來:“好啊,不接我電話,原來是和別人旅游去了,是不是上次那個小白臉?” 王珂沒明白他說的上次是什么時候,只是很清晰的聽到他在生氣,性子一向溫和的他也沒和他爭辯,只是解釋:“我是和朋友一塊去的,不接你電話是因為那邊是山區,信號不好?!?/br> 季然質問:“那走的時候為什么不說一聲?” 王珂嘆氣,溫潤的聲音幽幽的從手機里傳出來:“我說了,當時你在和別人泡吧,讓我別打擾你,你忘了嗎?” 季然仔細想了想,那天確實接到了王珂的電話,只是他在忙…… 忽然的心虛涌上來,季然不自在的抿了下嘴角,對面的王珂等了一會,還以為他掛了電話,喂了一聲。 季然微啞的聲音才響起來:“你現在在哪?” “在家里?!?/br> “好?!?/br> 拿起車鑰匙,季然一路開車回家,結果興致勃勃的推開門卻發現房間里一片黑暗,說在家的人跟本沒在。 季然握緊手指,忽然意識到王珂說的家不是這里。 第66章 江月白在睡夢中被汪汪汪的狗叫聲吵醒, 睜開眼睛瞄了一眼窗外的陽光,又把腦袋縮回被子底下,磨磨蹭蹭賴床了十多分鐘, 才完全清醒。 慢吞吞下床穿上鞋,走到窗邊伸頭往樓下看了一眼。 草坪上一只奶狗撒花的跑來跑去,俊廷的男人站在旁邊隨便扔了個球給它撿,暖暖的陽光灑在他身上,讓他唇角那絲不耐煩的弧度都柔和不少, 整個的氣質也都相對溫和,恍惚是個暖男。 可江月白知道這一切都是假象,騙人的, 男人眼看就要對奶狗失去耐心了。 蹬蹬蹬的下樓,江月白來到草坪上,肥嘟嘟的奶狗看到他,短短的尾巴搖的飛快, 叼著小球沖他跑過來,撒嬌的磨蹭他的腿。 江月白蹲下來拿起小球,摸了摸狗腦袋, 又揪了幾下它塌下去的耳朵, 初醒的聲音沙沙的:“小胖早啊?!?/br> 小胖就是江月白之前從鄉下姥姥家抱的奶狗, 之前放在司家老宅養,現在他們搬到別墅住, 地方大了,司明翰前兩天就把狗接了回來,連帶著那個會養狗的人也一塊來了。 小胖是江月白苦思冥想半個小時出來的名字,他覺得很適合肥嘟嘟的奶狗,也希望他一直保持住rou鏢不要掉, 這樣擼起來才舒服。 江月白被允許每天可以擼一次狗,且不能超過十分鐘。 司明翰規定的很嚴格,一秒鐘都不能多,每次擼完還要去仔細洗手消毒換衣服,所以剛剛江月白下來根本連臉都懶得洗了,反正一會擼完狗還在再洗一遍。 眼角余光看到司明翰已經在盯著手表讀時間,江月白抓緊時間撓了幾下小胖軟乎乎的肚皮,看他舒服的在草地上翻身打滾,伸舌頭舔江月白的手背。 一直牢牢盯著這邊動靜的司明翰眉心一緊,走過來拉住江月白的手看著上面的口水,嘴巴都抿成一條直線。 江月白哈哈笑了幾聲說:“這是狗的天性,喜歡你才舔你?!?/br> 司明翰淡淡的看他一眼,顯然對這種不衛生的喜歡不太能接受。 傻瓜似的笑了幾聲男人都不給面子,江月白也禁聲不笑了。 司明翰轉而看向守在一邊的幫傭:“好好訓練它的生活習慣,尤其是舔人這種不良嗜好,讓它改了?!?/br> 負責照顧狗的幫傭:……你這是在為難我。 他雖然會養狗,但實在沒有那個本事改變狗的天性啊。 江月白被帶去洗手消毒,司明翰給他擦干凈,轉手拿起牙刷擠上牙膏遞到他手里,在把水杯送到他嘴邊漱口,全程就差沒有幫他把牙都刷了。 江月白咕嚕嚕漱口,完了習慣性湊過去讓司明翰給他擦嘴巴。 司明翰認真給他把嘴邊的泡沫擦干凈,才拿著梳子幫江月白梳理頭發。 江月白呲牙對著鏡子里的自己笑了笑,欣賞了一會自己的大白牙,看著自己越來越水亮的臉,發現自己的兩個酒窩似乎越來越淺了,抬手捏了捏臉上的rourou,也比之前更軟乎了。 他這明顯是胖的快把酒窩給填平了。 開心的笑容漸漸消失,江月白偷摸摸按了按肚子上微微鼓起來的位置,計算孩子和肥rou的占比。 根據他的了解,現在孩子也就比核桃大一圈,那他這鼓起來的肚子一多半都是肥rou啊。 司明翰看他蹙眉皺臉的不開心,又上手揉了一把他腦袋,把自己剛剛親手打理好的發絲揉的翹起幾根:“想什么呢?都皺成苦瓜臉了?!?/br> 江月白情緒低落:“我胖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