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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斯域俊美陰柔的臉表情沉如水,表情有些皸裂。 “你確定你看見了嗎?” “我看見嚴老師被一個人拽到這里面了?!?/br> 門被大力的敲響,外面傳來余迎城的聲音:“嚴老師?你在里面嗎?” 嚴明卓看向門口:“趕緊放開我?!?/br> 隨后傳來鑰匙轉動的聲音,韓斯域只好把絲巾拽開,嚴明卓連忙擦了臉上的眼淚從桌子上站起來。 韓斯域也把唇上的血珠舌忝掉,用手擦了擦嘴唇抹掉被暈染擴散了的血跡。 四目相對,余迎城一看見韓斯域就火了,再看看明顯哭過的嚴明卓,他沖過去拽住韓斯域的大衣就要給韓斯域一拳,韓斯域實戰經驗豐富,自然不會吃了虧橫空截住了余迎城的手腕。 嚴明卓見狀趕緊把余迎城扒開,余迎城再厲害,身手也不如在外面獨面過生死的韓斯域。 韓斯域和秦淮相比才會占了下風。 更何況韓斯域如今地位不凡,是余迎城惹不起的角色,韓斯域又是個睚眥必報的性格,不要因為一時沖動引火燒身才好。 韓斯域甩開了余迎城的手。 “行了兄弟,我們只是找個安靜的地方算了算賬聊了會兒?!眹烂髯客浦嘤?,把他和韓斯域隔開。 余迎城罵罵咧咧的比比劃劃:“你他媽算個什么東西?怎么還有臉來呢?我呸!” “行了,余哥?!?/br> 嚴明卓真心不想余迎城因為他跟韓斯域鬧起來。 一前一后的出了酒吧,雪已經停了,地面覆了一層雪,不遠處林逸還在和兩個黑衣男子對峙。 “嚴老師!”林逸一直盯著門口,他們一出來,林逸就看到了他們,他剛要過去,被那兩個男人擋住不能靠近。 看到林逸還沒走,嚴明卓腦袋有點疼:“你回家吧,今天睡不成了?!?/br> 韓斯域微微低著頭拽起嚴明卓的胳膊:“你放心,以后也睡不成。上車?!?/br> “我自己開了車?!眹烂髯康挠鸾q服被他薅住了。 “鑰匙給他,讓他開回去?!?/br> 林逸還在這里,嚴明卓不想在這里鬧,他點點頭把鑰匙扔給一個黑子男子,然后兀自上了車。 林逸眼睜睜的看著嚴明卓被帶走,卻無能為力,他攥著拳頭,也不明白韓斯域為什么現在回來了。 嚴明卓報了一遍小區的名字,靠著車窗看著窗外的燈火:“韓公子,有什么話就抓緊說吧?!?/br> 韓斯域靜了一會兒問道:“你為什么賣了明爍的股份?” 為什么?還能為什么? 因為一看到明爍就想起那個愚蠢的自己,除了愚蠢,他想不到有哪個詞能用來形容他。 “想賣就賣了?!?/br> 嚴明卓漫不經心的回答。 “你恨我?” “談不上?!?/br> “車禍的事情不是我做的?!?/br> “哦?!?/br> 韓斯域問他就答,韓斯域說他就接,曾經的位置完全調換了個。 韓斯域看著仿佛將自己置身事外的嚴明卓,像是被打了一悶棍。 來尋找的時候發現原本的東西沒有了,比懷念著的時候更加讓人難以接受。 他傾身強迫嚴明卓轉過頭來,鉗制著嚴明卓的下巴,想起嚴明卓給他發的語音:“溫氏先坑了我,我才會算計回去,和你逼不逼婚沒有關系?!?/br> 嚴明卓覺得太可笑了,他看著韓斯域俊美的臉只覺得這是一種傷身傷心的蠱:“我已經不關心了,我們婚也離了,孩子也已經沒有了,我們之前徹底斷了,游戲結束。你完全可以放心的去聯姻,我絕對絕對不會去糾纏你?!?/br> 韓斯域盯著嚴明卓,他好像已經徹底失去了什么。 “你介意離婚的事,我們可以再結。你介意孩子沒了,我們可以再要一個?!?/br> 嚴明卓沖著韓斯域的臉呸了一口:“晚了,我沒那個時間跟你玩兒情懷?!?/br> 嚴明卓像看怪物一樣看著韓斯域:“沒有了,孩子沒有了,永遠也不會有了。你不會是現在開始喜歡我了吧?什么都得到了,想起來以前有個傻逼毫無保留的喜歡你了?” “老子白白給你睡了好幾個月,你簽下離婚協議的時候怎么沒想起我沒想起你還有個孩子呢?” 嚴明卓想起來什么一樣:“哦,對,你不知道你能把我艸成Omega,你不知道我會懷孕,所以你才對我肆無忌憚是吧?你原本的計劃應該是算計完溫氏就和我攤牌離婚吧?” 在回憶這些用這些戳韓斯域的時候,嚴明卓的心臟都是刺痛的,他已經避免回憶起來,今天卻不得不回憶讓自己再疼一遍。 他拿著筆在離婚協議上簽字的時候心都跟著他書寫的動作一筆一畫的往下掉渣。 嚴明卓的眼神讓韓斯域心里一驚。 就連當初在溫陽的房間里,他都沒看過這種帶著刺的冷漠眼神。 韓斯域松開掐著他的下巴退回了位置上,他不想再看到嚴明卓的這種眼神。 車子很快行駛到了嚴明卓小區的樓下,車停下了。 “你怎么不住在凈水譚了?你不是喜歡那里么?!?/br> 嚴明卓垂著眸笑了笑,他竟然不知道他是因為那里有和韓斯域一起生活過得記憶和痕跡才會喜歡那里。 “以前喜歡,現在不喜歡了?!?/br> 說的好像是凈水譚這個地方,韓斯域聽出來他意有所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