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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這里存過酒,也一起拿來?!卑孜哪珗笊献约旱拿诌f出一張存酒卡出來,“謝謝?!?/br> 服務生接過卡片,弓起腰,“白先生,不客氣?!?/br> 服務生剛轉身離開,兩個熟悉的人影就闖進了視線。 一個許連塵,一個秦淮,他們對面還坐著兩個人,大半個后腦勺和小半個側臉對著他。 只是一眼,就和兩個人對上目光的感覺真不怎么樣,全都是礙他眼的人。白文墨默默收回了視線,繼續欣賞臺上的佳人。 這世界上好看的人太多了。 服務生端著酒過來,讓白文墨確認過以后才幫忙把酒打開,替白文墨倒好了一杯,“白先生,還需要其他什么服務嗎?” “能墊肚子的特色再上幾樣吧?!彼€沒有吃過晚飯。 “好的,先生?!?/br> 感覺到若有似無的被視線盯著,白文墨也無暇顧及依舊自顧自的抿著酒,他只想喝醉一點。 難過都要難過的這么理智的話,那難過還有什么意義。 如果要難過,就應該混沌一點,放棄一點理智。 白文墨看了一晚上的舞,音樂的曲目也換了又換,舞者都換了幾批,白文墨的桌子上也已經擺著橫七豎八的酒瓶。 喝酒像喝水一樣。 臺上某個人的視線注視了過來,銀色面具遮住上半邊臉,在音樂的節奏里對白文墨打招呼,手里的一支假玫瑰花扔向了他桌子的方向,最后不偏不倚落在了桌角。 白文墨挑挑眉笑了笑,對著舞臺敬酒晃了晃酒杯,又是仰頭一飲而盡。 他確實已經有些醉了,顯而易見的是今天的買醉很失敗,沒有麻痹到神經,反而愈發的清明一樣,他有些苦惱地撐著下巴。 一個人影籠罩過來,拿走了白文墨手里的酒杯,“不能喝還喝個鬼的酒?!?/br> 抬眼一看,是剛才舞臺上帶著面具跳舞的人。 白文墨拍開他的手拿回酒杯,“一下臺就來招攬客人嗎?” 面具男點頭,“對啊,約嗎?” 白文墨:“摘了面具讓我瞧瞧?!?/br> 面具男:“找個人少的地方摘,我臉皮薄?!?/br> 白文墨叫來了一個服務生,“把剩下的酒給我存起來?!?/br> 接下了服務生手里的存酒卡,龍飛鳳舞的簽上自己的名字,就要起身,“走吧,長的不好看我會退貨的?!?/br> 還沒走出門,手腕就被人扣住,白文墨以為是哪個醉鬼,便趕緊要甩開。 抬眼看過去,是一張熟悉的臉,白文墨遲緩而冒著酒氣道,“放手?!?/br> 秦淮轉而看向那個面具男,“給你三秒鐘,滾?!?/br> 音樂依舊嘈雜,可秦淮的聲音足夠威嚴低沉。 面具男愣了一下,“他是你男朋友嗎?我帶他走你這么緊張?” 白文墨有一種自己已經醉的分不清人的感覺,可他認錯一個人,總不能兩個人都一起認錯。 許連塵就站在離秦淮不遠的地方,皺著眉看著秦淮。 買醉原因之一的人就多管閑事的站在自己面前,理所應當的教訓他,火氣伴隨著酒氣一股腦的沖了上來, “就算我風流死了,也輪不上你來多管閑事。你的未婚夫在看著你呢,你難道想當場甩了他跟我走嗎?” 秦淮很冷漠,“隨隨便便一個男人都能帶你走?” 白文墨微微歪著頭,不解。 面具男這才噗嗤一聲笑出來摘了面具,“是我?!?/br> 面具男正是白文墨的朋友,言明卓,一個Beta。 秦淮扔開了白文墨的手腕,不發一言的轉身回去了。 白文墨遲鈍的盯著秦淮把許連塵牽走,光影昏暗,臉上的茫然無措不加掩飾rou眼可見,喃喃地,“他這是什么意思?” 言明卓也在揣摩,“可能真的擔心你的安危吧,這么久了,做不成情侶也該有做朋友的感情了?!?/br> 白文墨似懂非懂地甩了甩頭,“明卓,你今晚喝酒了嗎?送我回去?” “搞了半天你不是來等我的?!卑酌髯刻统龆道锏能囪€匙在白文墨面前晃了晃,象征性的扶著白文墨的胳膊,“走吧,我就應該讓你醉死在酒吧里?!?/br> 坐上車,白文墨靠著窗戶,“我爸他要娶別的女人了?!?/br> “你爸?已經跟你說了?你同意了?”嚴明卓也露出怎會如此的表情,白明禮的寵妻深情是出了名的。 “同意了,他既然有這個想法,都是早晚的事情,攔不住的?!?/br> 環境一下子安靜下來,眼皮像打架一樣,白文墨說完便閉上了眼睛,嚴明卓也不再打擾他。 車開到了白家莊園,白文墨也沒有醒的意思,嚴明卓便把人扶下去,很快一個保鏢就過來搭手,幫著把人扶進房間。 管家就匆匆忙忙地跑過來了,“少爺喝酒了?” “喝了不少?!?/br> 把白文墨扔到床上,保鏢幫他蓋好被子,嚴明卓就在旁邊看著,“行了,管家,你們看好他吧,我就先走了?!?/br> …… 白文墨從頭痛里醒過來,反應了一會兒自己是怎么回來的。 管家正在樓下,白文墨坐到餐桌旁邊,“定了日子了嗎?” 管家:“什么日子?” “別裝不懂,當然是我爸的事情?!?/br> 管家猶豫了一會兒,“三天后?!?/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