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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辛一頭問號,一臉懵的愣住了,正當要開口祁北就關上了房門。 第二十章 翌日,將昨天的錄屏播放復盤時候,祁北手緊緊攥著兩張PEL門票,由于是電競選手每人都會獲得兩張,邀請親朋戚友來現場看比賽。他指腹有規律敲響桌面,看似認真復盤,實際心都不知道往哪兒飛走了。 僅有的兩張門票讓他不知道該給誰,父母肯定忙于生意不會來,祁南那家伙難說,喜歡爽約。至于程湛和夏季楊來說,他怕俞添會妒忌,到時候比賽失利可不太好了。 還有六天的時間就該比賽了,唯獨祁北還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賀嘉旭說不過祁北的嘴皮子也讓俞添勸勸,話是奏效了,可不久又恢復原樣。賀嘉旭悲痛的握著俞添的手說要好好管教祁北,卻被祁北狠狠瞪著了。 復盤結束后祁北仍是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沉吟片刻后才起身,他又站在原地半響將信息發送,問了他最好的朋友。興許好朋友在工作沒能及時回復他消息,他整體下來有些心神不寧,眼皮不停的跳,看來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將要發生了。 晚飯時間,一行人整整齊齊用膳了,賀嘉旭嗦著半口冰粉,有些咀嚼不清問著:“你們都邀誰了???有沒有人邀對象?” 先讓白辛和李子驍回答,異口同聲回答的是父母。俞添沉默了會兒,說出了祁北最不想聽見的名字,還有一位早已忘記的名字:“郜衍和郜恩?!?/br> 祁北明顯一愣,聞言名字頓時沒了胃口,冰粉和面沒吃幾口就擱著了。他皮笑rou不笑往俞添后頸輕輕一捏,“親愛的,能換個人嗎?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討厭郜衍那小子,你還邀他來,不怕我等會比賽時候失利嗎?” 剛才邀了程湛,若是郜衍確定要去,那程湛絕對不能去。不行不行,很是煩躁,他家親愛的為何和郜衍那么要好? 俞添脖子本就叫怕癢,他縮了一下,用腳后跟頂了祁北的腳腕,向前傾躲開了不安分的手。他心知祁北不喜郜衍,但也不會老死不想見那種,那就只有一種可能,程湛要來。他淡淡回復:“你生氣火力更猛?!?/br> 確實在生氣的時候祁北更強些,賀嘉旭心眼兒真大到現在還沒看出兩位靠著賣腐的人有什么不對勁,只有白辛和李子驍底下了頭,暗自在桌子底下比了個三二一,然后先撤了。 “親愛的,瞧你這表情肯定猜到了什么吧?”祁北觀察了俞添的情緒,很輕易就能猜出,他深吸一口氣繼續笑道:“我懂了!你一定是要看我會不會吃醋對吧?甜甜寶貝,我可吃醋了哦!老實說我對郜衍那家伙雖然很討厭,但是為了哥哥你我可是忍著沒動手打人的??!” 賀嘉旭見氣氛不對,連忙打斷了他們的對話,他有些疑慮不知道當講不當講,那就是賣腐需要賣到這份上嗎?他咽下冰粉后道:“你們別吵起來??!比賽快到了可不能影響情緒!你和我表弟的愛恨情仇我可不管,但關鍵時期祁北千萬不能動手?!?/br> “隨你。你能邀程湛,我就不能邀郜衍?”俞添無視了賀嘉旭的話,他躲開祁北的眼神,像是這樣才能隱藏他心里的秘密。 道完,俞添便上樓了。 一頓晚飯,四人沒吃飽。 有問題就得當晚解決,這是祁北的名言,所以他厚著臉皮沒敲門就進入了俞添的房間。 房間無人,浴室傳來水聲,滴滴答答的讓人聯想翩翩。俞添淋浴中會一直閃現祁北與程湛,心情煩躁且不安。鏡面被水霧模糊了,他用手擦去后冷靜了下來,殊不知有人已經在等待著他。 他拿起剪子想剪斷該死的紅繩,可這紅繩是虛的,碰也碰不到,更別說就剪了,只有rou眼能確定紅繩的存在罷了。他捂著手腕上的紅繩,讓自己別看見,穿上了袖子很長的衣服后紅繩依舊浮現。 因為紅繩,他喜歡上了祁北,還幼稚的邀請郜衍就想看看祁北的表情。但一想到祁北也邀請了程湛,他內心說不難受是假的。 浴巾擦干了頭發才出了浴室,俞添一眼就看見好大一只的人不要臉的躺在他床上,他自然沒好氣說:“出去?!?/br> 祁北用手肘撐起了上半身,目光一定,露出討好的笑容,“親愛的,俗話說得好夫妻床頭吵床尾和,咱們有什么不愉快的就今天一次性解決吧。不然影響了比賽可是會被老賀殺頭的?!?/br> 如今最大的問題有兩個人,郜衍和程湛。 俞添放下浴巾,不語,從抽屜里拿出了吹風機,準備吹頭發。祁北因為腿長走不到兩步路就將吹風機拿走了,作勢要幫忙吹頭發,可還在鬧變扭的俞添怎能如他意呢。 “甜甜哥哥,頭發得吹干,不然很容易頭疼的。乖,你要是頭疼了就上不了比賽了,上不了比賽了我們就輸了,輸了就沒有獎金了,沒有獎金了俱樂部就要倒了?!逼畋弊焓钦娴乃?,人家一句話可以換來他五句話。 吹風機嗡嗡作響,調到了適當的溫度后往俞添頭上吹,因為聲音過大二人也沒有說話,只是一個安安靜靜的享受著,一個滿腦子都在想結束了后要怎么道歉。 一位大少爺學會了這些不起眼但又很貼心的技能,俞添雖然受用但打心底的不開心,像是他乘涼了。所謂的前人栽樹后人乘涼,他稍許膈應著前人,透過鏡子看著認真幫他吹發的人心中那堵墻慢慢軟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