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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握著門把手的時候頓了一秒,睫羽垂下擋住了眼中的晦暗。下一秒,他擰下門把手打開了門。 屋外已成了一片銀白色,許是夜里下起了雪,連綿不停地下了一宿,不知何時又停了,才會有著一片銀白。 荒蕪的白落在了虞慈同樣空曠的眼中,成了片肆意蔓延的寂寥。 那時的虞慈還不知道,他以為自己與過去完全告別了,其實自己是被囚在了這永無止境的白雪之中。 虞慈雙手揣在大衣口袋中,指尖碰到一點堅硬。幾乎是瞬間,他就知道碰到的是什么了。 他腳步一頓,轉身看身后的林莫,“林莫,給你個小東西玩?!笔忠粨P就拋了過去。 他也沒看林莫到底接沒接住,轉身走到保鏢打開的后車座的車邊,矮身坐了進去。 林莫下意識地抬手去接,掌心一點堅硬。他腦中畫了個問號,握緊的拳頭打開,見一只玫瑰花形狀的紅寶石戒指躺在掌心中。 “!”林莫驚得目瞪口呆,這不是瑪格麗特二世嗎?他們家先生辛辛苦苦求來的,又精心設計的婚戒? 就這么給了他?還給他,玩? 林莫看著掌心中的戒指,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能處理各種緊急情況的腦子像是死機了一樣,給不出他一個完美的解決方案。 最后,林莫哭笑不得的將這塊燙手又昂貴的山芋放到口袋里,等著回家找個盒子好好供起來。 這么珍貴的戒指,他可不敢私自處理了。 【作者有話說:明天除夕啦,我們虞慈帶薪休假,由金星夫夫頂半場,諾爾頂半場~】 第65章 虞慈,我想你了 ======================== 陸星河打開門,還沒等站穩腳,一只灰白的龐然大物就飛撲過來。 他下意識地抬手去接,把撲過來的東西抱了個滿懷。 但還是被沉甸甸的重量壓得坐在了地上,鼻梁上掛了層薄霜的眼鏡都撞歪了。 陸星河無奈地揉著“哈哈”吐著舌頭,蹭在他頸邊臉側又嗅又聞的二哈狗頭。 “二哈乖,先讓爸爸起來。爸爸換好衣服,再給你拿罐頭吃?!?/br> 哈士奇大腦袋在陸星河懷里又拱了兩下,才端端正正地坐在一旁,“嗷嗚嗷嗚”地催著叫。 陸星河無奈地笑,邊解被蹭了一身狗毛的黑色羊絨大衣的扣子,邊往客廳里走。 客廳里黑黢黢地,陸星河站在墻邊摸墻上的開關,就開燈這么一會兒的功夫,小腿就被二哈不停地撞著。 陸星河都不用想,就知道這是餓著了。 他今天公司年會,沒辦法早走,端木金去送他堂弟了,也沒在家,二哈晚飯后的那頓零食可不就沒人喂嘛。 正值青壯年的哈士奇,一頓零食都不能落下! “咔噠”一聲,暖黃的燈光亮了起來。 “別拱了,我知道你餓了,再給你加個rou條好不好?” 陸星河左手解著領帶,右手揉了把二哈的耳朵,一抬頭看到沙發上躺著的人,嚇得往后退了一步,腳跟踩在了二哈的前爪上。 “嗷嗚——” 陸星河只是腳后跟輕輕落了上去,都沒踩實??蓱蚓科嫫腿持ν筇?,一副爪子斷了的模樣。 “唔,二哈你好吵啊?!睅е鴑ongnong睡意的嘟囔聲從黑白奶?;合马懫?,兩只骨骼分明的大手抓著毛毯的兩邊掀開。 端木金穿著白色的短毛絨衣,頂著一頭睡得亂糟糟的棕發坐了起來。 他打了個哈欠,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一臉迷糊地看著陸星河露出個傻笑,“星星,抱~” 陸星河看著端木金張開的雙臂,輕輕嘆了口氣,走了過去俯身給了端木金一個擁抱。 “不是說去送堂弟嗎?怎么回來這么早?” “就把他送上飛機就好啦?!倍四窘鸫蛄藗€哈欠,拉著陸星河坐到身邊,大腦袋往他肩上一搭,眼皮一搭又要合上。 “不是說送到舍內菲爾德機場嗎?”陸星河寵溺地任端木金的大爪子拉著自己的手玩手指。 “本來是這么打算的,但后天不是星星你的生日嘛,那誰還要管那個臭弟弟啊?!?/br> 端木金湊到陸星河側臉偷了個香,兩只胳膊抱住陸星河得寸進尺地把人塞進懷中,沖著過來搶人的二哈齜牙咧嘴地威脅。 “而且,我很討厭那邊的?!倍四窘鸹宜{的眼中浮出抹厭惡,蔫巴巴地說道。 “說起來,確實很少聽你提起過叔叔那邊的家人?!标懶呛右幌蝮w貼,尊重愛人的隱私和空間。 以往端木金不說,他便不問?,F在端木金提起來,他便好奇多問了一嘴,“如果這次你不是說送堂弟,我都還不知道你有個堂弟?!?/br> “提他干嘛,就是個不討喜的小瘋子。而且,我們也基本沒怎么見過面的?!?/br> 端木金語氣懨懨的,“老太婆不喜歡他媽,更不喜歡我爸我媽。把好好的小孩養成了小瘋子,一點都沒有小銀子討人喜歡?!?/br> 陸星河訝然,他親緣單薄,雖然親媽不靠譜,但勝在爸爸溺愛他,并沒有體會過過于復雜的親情關系。 他一向深知如魚,飲水冷暖自知的道理。也沒再多勸端木金,輕輕拍了拍端木金的手背當是安慰,便換了話題問他吃沒吃晚飯。 黑色的梅賽德斯奔馳穿過柏林大大小小的街道,停在了一棟棕色外墻的四層小樓門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