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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慈扯起一邊嘴角,露出抹笑。那笑溫柔地讓人覺得毛骨悚然干。他俯身湊到諾爾的耳邊,薄唇緩緩貼近耳垂。 在唇瓣即將碰上那漂亮的耳朵時,虞慈停下來了。呼出的熱氣噴在了耳垂和側臉上,虞慈能看到皮膚上的絨毛緩緩戰栗。 “呵呵?!庇荽群黹g發出低沉愉悅的笑,唇瓣開合間若有若無地觸碰著諾爾的耳垂。 他緩緩吐出一句話,“我不會放你走的,絕對不會!諾爾,你記住,你是我虞慈的!哪里也去不了!哪怕是將你囚禁到死,我也不會放過你!” 【作者有話說:刀子已送達,松口氣的感覺~下章虞慈會有點黑化,介意的寶子們慎入哦~ 中午十二點左右,阿渟會提前發新年小紅包,答案是 不喜歡,俗氣 寶子們要記住正確答案哦~】 第62章 諾爾先生不見了 ======================== 虞慈走了,一如之前一樣,將諾爾一人反鎖在空曠的別墅中。 虞慈走后,諾爾手臂遮著半張臉,在沙發上躺了很久。要不是胸口在輕微劇烈地起伏,都要誤以為他是睡著了。 “哈哈哈哈哈咳咳咳——” 忽然間,偌大的房子里突然爆發出一陣笑聲,接著是驚天動地的咳。 仰躺在沙發上的諾爾翻了個身,大半個身子掛在沙發邊上要掉不掉的,又笑又咳地像個瘋子。 他咳了半晌才漸漸停下,也不起來,就就著這個姿勢掛在沙發上,手指輕輕摸著脖頸上顏色開始變深的指痕,藍眸中滿是興味。 諾爾在回味著剛剛發瘋的虞慈,或者說他更愛眼中被血網覆上,又狠又瘋的虞慈。 這樣的虞慈,是那般鮮活又生動。他所有的情緒都為自己一人而起,旁的什么人都無法引起他的一點波動。 這樣的認知讓諾爾激動又興奮。 他知道虞慈的愛是披著溫柔的外皮,實則是獨占的、禁錮的、霸道的。它不夠寬容平等,甚至會讓人覺得窒息。 但諾爾卻偏偏享受著被這樣的虞慈愛著。 可剛剛虞慈露出來的一面,讓諾爾知道,虞慈的愛還是熱烈瘋狂的,它孤注一擲,不允許任何一個人中途逃跑。 湛藍的眼中蒙上層陰翳,不再像是澄凈的天空,反而像是蘊藏著危險的看似平靜的海面。 紅潤的唇角向下拉平,諾爾臉上的表情已經不復往日的天真活潑,是帶著上位者的高傲和威嚴,那是日積月累沁在骨子里的倨傲不遜。 金色的睫羽緩緩垂下,遮住眸中復雜的情緒。 “虞慈,你很好。但我們真的只能到此為止了?!?/br> 蘭庭主臥的門大敞四開著,濃重的煙草味從房間緩緩向走廊蔓延。 臥室內拉著厚重的窗簾,沒有開燈,漆黑的房間只有一點忽明忽暗的猩紅。 黑暗是最好的保護色,它能將一個人的喜怒哀樂全部隱藏起來。而現在瀕臨崩潰的虞慈最喜歡要的就是黑暗。 指尖夾著的一點猩紅被掐滅在煙灰缸中,“咔嚓”一聲滑輪摩擦的脆響,一撮橘紅的火苗亮了起來。 虞慈俯身點煙的瞬間,火苗照亮了他眼底的猩紅和眼中翻滾著的瘋狂。 虞慈忘記了他是從哪里聽了這么一句話——愛是克制與包容。 但他沒有辦法再諾爾說出分手的時候,當個體貼地男朋友,放他離開。 他做不到放手,他沒辦法放手! 哪怕他已經意識到了他以為的單純溫暖的小太陽,其實并沒有他表現出來的單純活潑,甚至有可能說是自己的同類。 可愛了就是愛了,他的一顆心為了他變得柔軟多情,要他能怎么辦呢? 虞慈用力吸了口煙,辛辣的煙草味從肺中走了一圈,又化為縹緲的白霧被吐在空中,與它許許多多的前輩混成嗆人的味道。 他“砰!”倒下,后背直直地砸在柔軟的被褥間,就這么仰躺在床上,目光空茫地看著眼前的黑暗。 虞慈躺的是諾爾睡覺的那一邊,他無意識地用手心輕輕摩挲著床單,像是要從這張空了許久的床上汲取它另一個主人慘留下來的體溫。 耳邊好像響起來一個聲音,他用寡淡的音色哈哈大笑地嘲笑他的仁慈與虛偽。 他用惡意地語氣蠱惑著他,看吧,諾爾要離開你了。 虞慈點頭,是啊,諾爾要走了啊。 那個聲音又說,都怪你該死的仁慈和溫柔,給了他以為自己才是支配者的錯覺。 虞慈疑惑,溫柔些,不好嗎?我愛他,想把盡可能地對他好,不好嗎? 那個聲音回答他,不好,你看你溫柔了,他就要離開你尋找新的愛情了。 你該用鏈子捆住他的手腳,用項圈拴緊他的脖子,讓那雙湛藍的眼睛只能看到你的身影! 這樣,他就完完全全屬于你一個人了! 真好。虞慈抬起手臂擋住眼睛,薄唇輕輕開合,吐出一聲嘆息。 “愛不是克制與包容,愛是占有與放縱?!?/br> 將諾爾囚禁起來的念頭一起,就再也消不下去了。 虞慈縝密周祥地計劃著一系列的事情——首先,是先讓諾爾從這個世界上消失掉。 虞慈想要制造一場意外,讓諾爾在社會學意義上的死亡。這樣,他就可以做到真正意義上的將諾爾占為己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