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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慈坐在溫泉中,背靠著被打磨的光滑的凹凸的石頭,透過繚繞的白霧看天幕的銀河耿耿,煌煌陸離。 忽地一陣踢踢踏踏的腳步聲由遠及近而來,虞慈彎起唇,抬起浸在溫泉中的手臂向后伸去。 果真手被另一只溫暖的手握住了,虞慈仰著頭看蹲在他身后的諾爾,“睡飽了嗎?” “嗯嗯,一起來虞先生就不見了?!敝Z爾低頭看虞慈被熱氣蒸紅的臉,喉結滾動了兩下后,用著摻了奶音的聲音調侃。 “我還以為虞先生害羞了反悔了,把諾爾扔在這里不要了呢?!?/br> 虞慈聽出來諾爾話中的玩笑,也不生氣,把濕漉漉的腦袋靠在諾爾的小腿上。 “把你留在這里?白饒他們一個苦力?那我豈不是賠了嘛?!?/br> “虞先生,我就是您的苦力嗎?”諾爾瞪圓了眼睛,驚呼道。 “呵呵,你不是?!庇荽确词肿プ≈Z爾的手,把人往溫泉里帶,“你是我的心肝兒?!?/br> 虞慈聲音寡淡清冽,哪怕溫柔下來也帶著股淡淡的涼薄,讓句rou麻的情話生生減了大半的效果。 可聽在諾爾耳中偏偏就像是在蜂蜜中滾了幾滾,又刷上了層白糖的甜。 他也不嫌膩歪,恨不得讓虞慈多說些這樣的情話。 諾爾單手扯了只松松垮垮系了條腰帶的睡袍,順著虞慈的力道“噗通”一聲跳進了溫泉中,濺得水花四濺,生生將一輪月攪得粉碎。 “虞先生,你再說一遍我是您的什么。我剛剛沒聽清楚?!敝Z爾直接往虞慈的懷中撲,跟塊大年糕一樣往虞慈身上黏。 水溫熱,諾爾也熱,虞慈在諾爾來之前就泡了十五分鐘了,正是上頭頭暈的時候。 諾爾這么一撒嬌賣乖,哄得暈乎乎的頭更暈了。 虞慈便應了諾爾的要求,心肝兒寶貝的都說了一遍,那寵溺的架勢,就是諾爾現在想要月亮星星,虞慈也能想辦法給弄下來。 水汽氤氳,光線晦暗,虞慈竟沒看出來懷中人那雙眸內幽幽的暗芒。 他只覺得腰上纏著的手臂緊了不少,像是要把他整個人勒緊胸膛中一樣。 虞慈隱約從這個動作中品出了獨占欲,他心里為這個小發現高興的緊。落在光滑背脊上的手也心猿意馬地游曳起來。 不知是誰先吻的誰,等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分不清“嘩嘩”的水聲是怎么回事了。 水中月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 情到濃時,虞慈將諾爾抵在凹凸不平的石壁上,看著那雙淚盈盈的藍眸,聽他一聲一聲深情地喚虞先生。 “乖孩子,你可以叫我的名字的?!庇荽葴厝岬赜H著諾爾漂亮的耳唇,沙啞的聲音帶著欲色的沙啞,撩撥的懷里人猛地一顫。 諾爾用力搖了頭,金發上的水珠甩地哪里都是,像是抖毛的金毛獵犬。 “不,我要叫虞先生,諾爾喜歡叫虞先生。無論多少人叫虞先生,諾爾都要成為最特別的那一個!要讓別人叫虞先生時,虞先生第一個想起諾爾?!?/br> 幼稚又霸道的宣言,被諾爾用認真的語氣說出來,就帶了不一樣的意味。 “好好好,你喜歡叫什么就叫什么?!庇荽葘櫮绲厝嗔税亚嗄隄皲蹁醯慕鸢l,隨即一個吻又將青年帶入旖旎的煽情中。 此時此刻的虞慈心想,青年已經做到了,他在自己的心中扎根發芽,讓自己的一整顆心都裝滿了他,變成了愛他的模樣。 無論是誰喚他虞先生,他都會不自覺地將那聲音換成青年特有的摻著奶音的清朗的聲音。 但很久之后的虞慈才懂得,他以為的一聲極為特殊的虞先生,其實是青年在明顯不過的信號。 而他自己蒙住了眼睛捂住了耳朵,不愿聽不愿想不愿相信罷了。 月上中空,水聲才漸漸平靜下來。借著月光,虞慈溫柔地看靠在他胸膛閉著眼睛的諾爾,“壞孩子,你倒是先睡了?!?/br> 【作者有話說:虞慈的刀子正在來的路上~】 第37章 想定下來了 ==================== 虞慈抱著累壞了的諾爾出了溫泉回到了屋里,將身上的水擦干后,又拿著吹風開著最小檔的風吹干了頭發,才把人塞進溫暖的被窩中。 做完了這一系列之后,虞慈仍是沒有半點睡意,精神的很。他坐在床邊看著窗外皎皎月色,嘆了口氣。 行了,他知道了,這是午覺睡多的后遺癥,他又失眠了。 失眠的虞慈手邊沒有工作打發時間,便穿戴整齊出去溜圈。他逛游了大半個山莊,倒真讓他找到了個消遣的好地方——酒吧。 說是酒吧,其實也不過是個木頭房子,放的曲子也是舒緩的鋼琴曲,屋內擺了幾桌圓形的木桌而已。 但木質吧臺后的酒柜中的酒倒是全的很,虞慈要了瓶威士忌,找了個角落里的位置坐了下來。 不大一會兒,就有人端著端盤走了過來。虞慈看著面前的兩個杯子,挑了下眉,看著自顧自坐在一旁位置上的漂亮男人,勾起抹淺笑。 “老板親自服務,這瓶酒該要我多少錢呢?” “滿口錢啊錢的,你俗不俗?!毕娜华M長的美眸睨了虞慈一眼,擰開了瓶子給兩個酒杯中倒酒。 “我本來就是商人,商人就是跟錢打交道,怎么可能不俗?”虞慈接過夏然推過來的酒,好心情地同他開玩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