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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錯?”他冷不丁這么說,沈景遠還有點懵。 “我跟你聊?!标梯p南說完便退開了。 “聊什么啊聊……”沈景遠無奈地笑。 “跟我聊不來了?”晏輕南放了筷子,側了一點點身,“三歲一條溝這事兒到三十歲還管用啊?!?/br> 沈景遠干脆也放了筷子,說:“我覺得你有點耍無賴?!?/br> “行,”晏輕南點點頭,“上回說我耍流.氓,這回耍無賴?!?/br> 耍流.氓是什么時候,兩人心知肚明的。沈景遠抬手捂了下臉,認輸道:“說不過你?!?/br> 晏輕南心情很好地笑了下。 這頓飯吃完唯一醉了的人是簡東,走的時候他給賀梓打了電話,和沈景遠一起坐在沙發上等。 晏輕南給所有人都泡了蜂蜜水,端了兩杯過去,坐在沈景遠這邊沙發的扶手上。 “謝了晏老板?!焙問|接過來。 沈景遠也把他的那杯拿走,但看到晏輕南手上沒有了,又碰了下他手背,把這杯蜂蜜水塞回去。 “不想喝嗎?”晏輕南問他。 “沒有,”沈景遠推了下他手,“我又沒喝酒,你喝吧?!?/br> 晏輕南也沒猶豫,沈景遠要給他喝他就喝,說:“那行吧?!?/br> 阿易小姿和慢慢在廚房里洗碗,就他們三個坐在沙發這邊。 簡東喝完蜂蜜水把杯子放好,一條手臂搭在沈景遠肩膀上,問他:“最近身體怎么樣?” “沒什么事兒……”沈景遠說。 有一會兒沒人說話,沈景遠想到那天下午他獨自去醫院,冰冷的墻壁和吵鬧的人群,還有醫生看似堅定,實則模棱兩可的話。 肩膀被人捏了捏,沈景遠偏過頭看到晏輕南的下頜線。 “有時候會有那些癥狀,但是再嚴重的情況也沒有,”沈景遠溫聲安慰,“除了那些不可避免的之外,我還挺好的?!?/br> “我信你了?!焙問|嘆了口氣。 賀梓來得很快,他們沒聊幾句就見她走進來。 小姑娘穿得很厚,進來先和沈景遠打招呼,說:“沈哥?!?/br> “晚上好?!鄙蚓斑h站起來。 “晏老板,”賀梓又對晏輕南點點頭,“今天麻煩你們照顧簡東?!?/br> “都是朋友,不用這么客氣?!标梯p南淡淡地笑。 “那我先帶他走了?!辟R梓說著,簡東就自己站起來。 “開車了嗎?”沈景遠問。 “開了,我開的?!辟R梓晃了晃手里的鑰匙。 沈景遠和晏輕南一起把兩人送上車,走的時候賀梓降下車窗說:“謝謝你們,先走了?!?/br> 晚上風大,但房間里暖氣開得足,有點悶,這么吹一會兒還挺舒服的。 沈景遠和晏輕南慢慢走回去,快進門的時候沈景遠突然不走了,問晏輕南:“要不我們再在外面站會兒?” 晏輕南拉門的手頓?。骸霸趺戳??” “沒……就是覺得里面空氣不好?!鄙蚓斑h說話的時候頭發都被風吹得很亂。 “外面風吹著太冷了,悶的話等會兒去餐廳那邊坐一會兒,我把暖氣開低一點?!标梯p南說話的時候微微垂著頭,目光溫和地看著他。 “好……”沈景遠錯開眼神,拉門進去了。 在大堂剛好碰到小姿和阿易走出來,小姿把他們倆叫住,和晏輕南說:“南哥,那天為了去接你我們麻將都沒搓成,今晚整起撒?” “打嗎?”晏輕南問沈景遠。 沈景遠覺得晏輕南的眼神是有點想打的意思,就說:“打啊?!?/br> 于是幾個人在小餐廳里搓起麻將。 沈景遠還是自己打,坐晏輕南下家。 失去新手光環的保護,沈景遠跟他們這群老手打得有點吃力。但他能感受到三個人基本都在讓他,理牌都會慢一點。 打麻將的時候幾乎沒人說話,慢慢偶爾會進來給他們倒水??焓c的時候晏輕南按開手機看了眼屏幕,問沈景遠:“困了嗎?你困就去睡,別熬著?!?/br> “好,這把結束吧?!鄙蚓斑h是有些困了,但覺得打起來還挺有意思的,如果沒有人在旁邊提醒很難注意到時間。 結束之后算賬,晏輕南贏得最多,沈景遠和阿易輸了。 “我的技術還真的有待提高?!鄙蚓斑h給晏輕南轉賬,還在想最后一把牌,身子靠過去看他的,說:“我感覺你每次都知道我想要什么牌?!?/br> 小姿看了眼對面兩人,說香:“南哥已經算打得輕的了,他要是出去打牌會很兇?!?/br> “別詆毀我,”晏輕南笑,“我是憑實力?!?/br> “所以你當時摸到這張牌的時候你要胡的牌其實已經沒有了?!鄙蚓斑h點了下四筒。 “是,等著摸紅中?!?/br> 沈景遠要往那邊看,大半個身子都撲在桌子上,下巴墊著手臂,說話也軟綿綿的,一看就是困了。 “哦……”他應了一聲,“我一般不敢這么打?!?/br> 晏輕南實在沒忍住摸了把沈景遠的頭發,沈景遠就笑:“你好像很喜歡摸我頭發,但是男生被摸頭發一般會不開心?!?/br> “你不開心嗎?”晏輕南還提著唇角。 “啊,”沈景遠頓了下,“那倒沒有?!?/br> “行了,你去睡吧?!标梯p南拍了下沈景遠的背。 他也跟著沈景遠站起來,但小姿馬上說:“哎南哥別走啊,把慢慢叫進來我們接著玩兒,你們晚上不是還有人守著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