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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一進去,陸行做的第一件事不是整理自己的行李,而是把屋子里的各種東西的位置規整一遍。 晏澤覺得熱,先去浴室沖了澡,等他出來的時候, 發現陸行還沒開始整理自己東西,奇道:“還好吧,也不臟啊, 你忙什么呢?” 陸行抿抿唇, 心道哥哥果然沒注意這些小細節。 以前晏澤就是這樣, 對生活質量有高要求, 但自己根本不會注意到生活細節,只要他用的舒心就可以,根本不會注意東西擺在哪,只有他發覺用的不順手不稱心的時候,他才會注意到東西挪了位。 “隨便收拾下,哥哥,喝水?!标懶袕谋淅锬贸鲆黄克畞?,擰開蓋子遞給晏澤。 晏澤有個習慣,洗完澡出來一定要喝點水,冬天要溫水,夏天要冰水,春秋要常溫的,非常挑剔。 他記得剛和晏澤住一起,發現晏澤有這個習慣時,簡直覺得不可思議,怎么世上還有這么事多的人。 但他一邊覺得難以理解,一邊卻默默記住了晏澤這些小習慣,從此晏澤每次洗完澡出來,都不用再自己去倒水了,永遠有一杯溫度正好的水擺在離浴室門最近的桌子上。 晏澤接過陸行遞過來的水,仰頭喝了幾口,沒喝完,便又把水塞給了陸行。 陸行接過,將他剩的喝了,再把瓶子扔進垃圾桶。 屋子里的東西規整得差不多了,陸行便和晏澤一起收拾自己的行李了,收拾了一會,晏澤又出了些汗,他伸手往桌上抽了一張面巾紙,擦了擦汗,又順手扔進了桌后的垃圾桶里,扔完頗為滿意地道:“還是這間屋子舒服,七人間的垃圾桶總找不到?!?/br> 陸行輕笑了下,沒解釋,伸手輕輕挑了下他被汗濡濕的發,“又出汗了,等下又要再洗?!?/br> 晏澤太容易出汗了,但卻沒有難聞的汗味,十分奇特。他本來就白,夏天被汗水一蒸,像個雪人在滴水珠,忍不住讓人想用手碰一碰他瓷白的皮膚。 陸行看著他那層薄汗,忍不住地想起他那天晚上出汗出到皮膚泛粉的模樣。 他轉身就拿東西把攝像機都蓋住,晏澤不解:“這么早就蓋?” 陸行走到他跟前,親了下他鼻子,將他鼻尖搖搖欲墜的一滴汗吞入腹中。 晏澤懵了一下,瞪大了眼睛狠狠敲了下陸行的腦袋:“不要亂來!” 陸行委委屈屈地看著他,輕聲道:“再一口?!?/br> “你,你,你不嫌臟啊?!标虧赡樜⒓t,震驚地看著他。 陸行把額頭貼著他額頭,蹭了蹭他鼻尖,聲音很輕地撒嬌:“哥哥,我不亂來,就再一口?!?/br> “臟!”晏澤還是震驚。 “不臟,香香的?!标懶械?。 他是真心覺得香香的,但晏澤科學理智的大腦覺得陸行在說瘋話。 人的汗怎么可能是香的呢?!科學表明,汗里面都是鹽份好嗎! 但陸行撲閃著濃黑的長睫毛,狹長漂亮的眼睛因為委屈有些可憐,晏澤被他盯的心軟,像只可愛卻裝兇的小貓般警告道,“就一口?!?/br> 陸行得了同意,喜笑顏開,舌尖輕舔了下他鼻尖的汗珠,又不守信用地吸了他額頭的汗珠。 晏澤紅著臉將他推開:“怎么跟小狗一樣,收拾東西!快收拾!” 有攝像機在,這里也不大,陸行自然不會真的做什么,小小滿足了一下后就屁顛屁顛地去收拾東西。 收拾完東西,洗完澡,兩人躺到了床上。 陸行自然是不可能放過躺一張床的機會,他一洗完就打算往晏澤床上躺,晏澤立即坐起身,嚴詞拒絕:“不行!你,睡自己的!” 陸行:??? 陸行委屈道:“為什么?” 晏澤對陸行的自制力不太信任,為防擦搶走火,他覺得有必要從一開始就避免上膛。 “沒有為什么,我要自己睡,不準上來!”晏澤語氣很兇。 陸行宛如被晴天霹靂劈了,整個人都不好了,掙扎道:“等下我就過去?!?/br> “不可以!” “哥哥?!彼幻装似叽蟾邆€,開始撒嬌了。 每每他用這種可憐的語氣喊,晏澤都會心軟,但這一次他算錯了,晏澤依舊死守:“不可以,睡你自己的,關燈,我要睡覺了?!?/br> 說完晏澤就指了指燈的開關,示意他關燈。 陸行還不死心,試探著往晏澤床邊挪動了一小步,晏澤立馬威脅他:“你再過來我就去睡沙發了?!?/br> 陸行的腳步停住了,喪著臉極度委屈地轉身,準備去關燈。 晏澤被他的表情逗笑,實在看起來太可憐了,他從床上站起來,走到床外側,對陸行道:“過來一下?!?/br> 陸行眼睛微亮走了過去,晏澤捧起陸行的腦袋,蜻蜓點水般在他唇上落了一個吻。 “晚安,小朋友?!?/br> 陸行似乎不太滿足,繼續望著他,想親回去,晏澤捏了捏他的臉:“別想,去關燈?!?/br> 隨著第二輪網絡投票通道關閉,第二次排名公布了,這一次沈于翰落到第二名,陸行登頂,晏澤上移到第三,王居到了第四。 前四,似乎固定了是他們四人,換的只是位置,一如宿舍換房環節一樣,住的永遠是他們。 第二次排名公布后,只有35位學員留下來了,從最初的123到現在的35,無論是練習室還是宿舍樓,一下子空曠了不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