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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見到容舒望才是在他媽安清的飯局上。 容舒望沒認出他,飯桌上很從容的介紹著自己,他是清大的大學生,算安清的關門弟子,他母親在場時他們聊著學術上的東西,自己就一口一口地喝酒,心里想著的卻是清大的大學生居然會找不到洗手間。 安清女士知道容舒望生活上這么沒有常識嗎。 但安清故意離開他后,容舒望又變得不一樣,上次見面偶然聞到的青檸味信息素被遮掩得干干凈凈,青年期間摸了很多次后頸,沒有喝酒,只喝白開水,所有的柔軟都消失不見。 寂靜中,他的視線直勾勾的看著自己,像在打量一件商品。 聞時野不免注意:“怎么了?” 怎料容舒望坦蕩又直白:“安老師說,我們結婚的話,發情期會標記七天?!?/br> 聞時野多看了他一眼:“對?!?/br> 尤其他們匹配度如此之高,或許都不止這個數,但他沒說。 容舒望托著腮,小聲喃喃:“那會做-死我吧……” “什么?”這次輪到聞時野錯愕。 這幾個字對他而言太過火熱,畢竟他還是個純潔的alpha。 容舒望卻沒有什么好臉紅的:“安老師說我們二人的信息素匹配度很高,如果做-愛,會超過五天的標記平均日期,我有點擔心我承受不了,但做了的話,對你我二人信息素的穩定都大有益處,這樣就可以不用那些昂貴的信息素抑制劑?!?/br> “你同意和我結婚也是各取所需?” “自然?!?/br> 容舒望看他似乎有些生氣,笑問道:“你想我愛上你?” 青年有些吊兒郎當,明明是笑著的,笑意卻不達眼底,聞時野皺眉:“大可不必,就按照之前的協議來?!?/br> “嗯?” “沒事不要給我打電話?!?/br> “每周陪我回老宅一次?!?/br> “每月我會給你做標記,對外不要借我的名頭做事?!?/br> 容舒望一一答應:“你放心,我很有契約精神?!?/br> 沒幾日,容舒望正大光明的搬入他在外面的別墅。 兩人分房睡,互不干擾,除卻偶爾揚起的青檸味信息素,不知不覺占據了別墅的每個角落。 他體質特殊,尋常的信息素撫-慰劑完全不管用,安清找了許久也就找到容舒望這一個合搭且適配的omega,如果不早日進行標記,并用omega高匹配度的信息素做撫-慰,他后面的易感期會一次比一次難熬。 但容舒望的發情期比他易感期來的還要早些。 那天他開車接容舒望回老宅,指紋解鎖,大門一開,一股洶涌澎湃的青檸信息素撲面而來,地上豎著七八只抑制劑,都已開封。 地毯上的青年面色潮紅,耳尖紅得滴血,見他來,青年的手捂著腺體:“我好像……發情了?!?/br> 聞時野的腺體開始發-脹,聲音發緊:“什么?” 青年扯起嘴角,清心寡欲的臉,意-亂-情-迷:“但抑制劑失效了?!?/br> 有信息素相互吸引的干擾,也有容舒望的確出眾的緣故,總之七天光景里,除了吃飯和解決別的生理問題,他們都在床上度過。 那是他記憶里的第一次失控。 容舒望發情期剛過的那天清晨,他睜開眼,青年躺在他懷里,抬著頭目光灼灼地看著他,清亮的瞳目映照著他的倒影,好像他們本就是熱戀多年的伴侶。 但青年一張口,這種美好氛圍破裂得干干凈凈。 “終于結束了,麻煩你了?!?/br> 他不可置信:“終于?” 青年坐起身子,身上星星點點,滿是曖-昧的吻痕,手扶著極有韌性的后腰,他嘆了口氣:“是啊,這七天下來,我感覺差點死在床上,太兇了?!?/br> 聞時野一下子愣住了,他看不懂青年的反應。 這是滿意,還是不滿意? 可alpha的驕傲本性不容許他問這樣的問題。 第一次發情期后,他們之間好像什么都變了,又好像什么都沒變。 唯一的不同是容舒望搬來和他一起住。 這對聞時野而言是好事。 主臥里兩個并肩的軟枕,洗浴間里黑白兩色的牙刷。 青檸味的信息素他很喜歡,他更喜歡信息素的味道纏繞在容舒望身上的時候,可容舒望還把這場婚姻當做是一紙契約。 他變了,他想從契約里發展出真的情-愛來。 他問了李致明。 “omega是一種需要alpha呵護的群體。發情期時刻不離的陪在他身邊,言語暗示想要的東西馬上給他送來,經常帶他出去玩,放松心情,你和舒望結婚這么久,有沒有出去旅行過?” “……” “有沒有給人家送過什么東西?” “……” “吃飯是誰付的錢?” “一人一次?!?/br> “嗯???你們這是結婚還是找飯搭子?” “……” “算了,你有時候說話氣人,對待舒望這樣包容的omega,你就少說多做就行?!?/br> “少說多做?” “嗯,你做的,他都能看到的?!?/br> 之后他開始沉默寡言地追容舒望,每月一次的腺體檢查,他親自陪著去,容舒望有腺體缺陷的事他先瞞下慢慢治,就連每月容舒望的發情期也溫柔起來。 絕不多做,每天兩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