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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舒望笑了笑:“這個餐廳是他家名下的?!?/br> 聞安瀾:“???” 容舒望:“剛剛餐廳經理喊他一聲少東家?!?/br> “牛哇?!甭劙矠懲叟兑宦?,聞時野剛好推開露臺玻璃門進來。 背后是暖融春日,男人卻肅寒如堅冰。 容舒望敏銳地覺察到什么。 不到兩分鐘,他就回來了。 這么快么。 容舒望心湖微動,沒往深處想,畢竟聞時野之前和自己打電話也就兩三句。 聞時野走過來,眉心聚攏,常年皺眉不笑,實際上他身邊的人都很難分清他有什么心情變化。 比如從洗手間回來的聞安瀾就沒覺得哪里不對。 “哥的電話打完了?你那我們走啦?!?/br> “嗯?!甭剷r野轉向容舒望:“我送你?!?/br> 容舒望展臂穿上外套,動作流暢又利落:“不用,我坐安瀾的車去工作室,還要給她試試衣服?!?/br> 聞安瀾提著包包:“可舒望哥,我今天沒開車啊……” 聞時野手插兜,目視前方:“剛好,我送你們?!?/br> 容舒望默了默:“你今天喝了酒?!?/br> 聞時野眸色很深,而且眼神略有深意:“可以開自動駕駛模式?!?/br> 容舒望:…… 很好。 他再次因自己缺乏abo世界的常識而感到格格不入。 上了車,容舒望靠著后座,車窗半開,微風竄入車內,帶來外面的的行道樹的香甜花香。 聞時野則不免想起方才陶凌的那通電話。 陶覓水是個聰明的女人,陶凌看似沒有繼承她半點精明,實際上城府頗深,否則怎會把聞適之哄得團團轉。 陶凌電話里除了問他什么時候去看他外,言語間都在暗示讓他聯系經紀人的事。 那一家子,都不是省油的燈。 微抬眼眸,聞時野看向后面欣賞窗外風景的容舒望,繚亂的思緒漸漸沉緩。 聞安瀾和容舒望聊天:“舒望哥不考慮學車么?” 容舒望看窗外車水馬龍,掌心抵著右下頜:“之前忙著工作室的事情,一直沒時間考交通證?!?/br> 聞安瀾撇嘴:“那個交通證就離譜,我考了十五次才過,前面每回就差那么一兩分?!?/br> 容舒望被逗笑了:“等日后得空了,學車就提升日程,不然以后自己一個人還真不方便?!?/br> 車速平穩,到了工作室樓下,聞時野沒進去,他人坐在車里,看著容舒望那邊下車。 “晚上過來接你們?!?/br> “好?!甭劙矠懡釉捄芸?。 聞時野視線轉移到了容舒望身上,容舒望聳聳肩,以示默許。 看聞時野的車消失在眼前,容舒望心情莫名有些微妙變化,容舒望將其歸屬于擺脫習慣的戒除反應。 而攪碎壞心情最好的方法就是使自己全身心投入到工作當中。 所以還得搞事業。 九黎國際時裝周每年四月開辦,主題不同,去年主題“青澀”,至清工作室憑借一系列淺色系設計禮服,營造出春末夏至的感覺,酸澀中帶著縷縷清甜,一打成名。 至清工作室今年也接到了邀約。 容舒望在辦公室改了許久的衣服,細節上面也思酌了許久,還是有什么地方不滿意,想到家里的手稿,他叫車折回到了公寓。 一來一回,一個小時時間都在趕路。 看來還真要早日學車。 出租車上的容舒望拿出手機:禮服準備好了么? 齊助回得快:好了!不過安老師覺得有個地方可以改進。 容舒望:發我看看。 不等齊助發來,安簡直接上線。 安簡:舒望,我把圖發你,就是這個標注了的地方,總感覺有些空,要不要別上T形十字章? 容舒望:前襟空著的位置準備別花 安簡:花?那選什么花? 容舒望:還沒想好,要先看模特怎樣。 安簡:也不急,那這次的時裝周,我能一起去嗎? 安簡:【拜托拜托. jpg】 安簡之前作為獨立設計師,要弄到時裝周的票很難,她饞這些實在太久了,奈何只能在星網上看。 容舒望笑笑:當然,大家一起去 安簡:多謝老板,我一定當牛做馬,努力工作! 不只安簡認真工作,王甄現在看剪輯看得嘴角起泡上火。 剪輯片的前面都很妙,嘉賓各自尋禮物,個個都慘兮兮的,拉下神壇的普通生活才會讓觀眾感興趣,王甄深諳這一點,也一直拿捏得很準確。 只是看到后面,王甄放下養生保溫杯。 “濾鏡記得再開大點,霍老師都黑成這樣了?!?/br> “嗯嗯?!惫ぷ魅藛T趕緊標記下來。 過了片刻,王甄再次罵罵咧咧。 “濾鏡怎么開的這么大?舒望都過曝了?!?/br> “……” 工作人員恨不得摔了鼠標:“王導,霍老師和容老師膚色反差太大了,兩人一同框,一黑一白,不開濾鏡的話,霍老師的膚色有點吃虧?!?/br> 副導演A探過身子:“的確這樣,本來也沒這么明顯,但霍老師和舒望的冷白皮一對比,二人的差距就突然變得很大……而且王導你看這一張截圖,容舒望的膚質甚至看上去比安瀾還優秀?!?/br> 副導演B默默贊嘆:“還真是老天賞飯吃啊?!?/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