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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間,他似乎感受到了舌尖掃過時微妙的力度。 祁月白盯著祁讓,語氣淡漠地評價:“嗯,確實很甜?!?/br> 祁讓差點脫口而出你到底在說哈密瓜甜還是再說我甜,但是到底理智還沒被完全勾走,及時剎住了車,像是被火燎到了似的飛快地縮回手,把頭轉了過去。 他迫切地想要做點什么掩飾自己的尷尬,下意識把哈密瓜塞進嘴里,還沒來得及嚼,他又想起來這是他哥咬過一半的哈密瓜,一時之間吐也不是,咽下去也不是。 祁讓僵硬地回過頭,發現他哥也正看著他,見他回過頭,問道:“怎么了讓讓?我說錯了嗎?” 祁讓只得把哈密瓜一口咽了下去,艱難地答道:“沒說錯,很甜……” 救命,他們的談話為什么這么奇怪! 不對,哥哥的表情明明很正經,所以奇怪的不是他們的談話而是他自己??! 祁讓堅定地回過頭,盯著屏幕里可愛的龍崽子開始了深刻的自我反省。 反省著反省著,祁讓發現這里面的的龍屬實是可愛,他剛才看到相似推薦里還有第二部 第三部,他一定得抽個時間全看一遍! 第一部 放完才三點過,祁讓一看時間還早,立馬想要播放第二部。 祁月白本來是不同意祁讓一直盯著屏幕看的,祁讓原地做了一套眼保健cao,又軟磨硬泡了一會兒,祁月白也就沒再說什么不準的話了。 第二部 放完差不多就是五點過了,祁月白讓祁讓去窗邊站了一會兒,直到阿姨把飯菜全都端出來,才允許他回來吃飯。 祁讓本來還想在飯后把第三部 看了,但這回再怎么軟磨硬泡都沒用,折騰了半個小時什么都沒折騰到,反而被祁月白提遛到健身房跑步去了。 祁讓這一把小胳膊細腿的,散散步還行,跑步那真是要他的老命了,沒跑多大一會兒就氣喘如牛,趁著他哥沒注意,悄悄調低了速度。 但還是很累,腿跟灌了鉛似的,抬都抬不起來。 祁讓再次悄咪咪地用余光觀察了他哥一會兒,發現祁月白好像真的完全沒有注意到他這邊,再次調低速度。 本來也沒有多快,祁讓這一調再調的,已經變成了快走的速度。 就這,祁讓還是覺得不太滿意,圓圓的眼睛渴望地盯著祁月白。 過了一會兒,祁月白像是察覺到了他的視線,側頭看了他一眼。 祁讓有點心虛,趕緊裝作努力跑步的樣子,但祁月白什么也沒說,又把視線收了回去。 這個意思……就是默認了他盡力而為就行了是吧? 祁讓大膽地把速度調到了最低。 最低速已經是和散步沒什么區別了,祁讓甚至能抽空看兩眼手機,他打定主意,走夠四十分鐘就休息,鍛煉身體這個事情,適度適量最重要。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早起加上一整天都沒怎么休息的后遺癥逐漸上來了,祁讓散著步,隔幾秒就得打個哈切。 不知道看了多少回手機,時間終于慢吞吞地到了7:20。 他走夠四十分鐘了! 祁讓喜滋滋地關掉跑步機,一屁股坐在了一旁的矮腳沙發上。 他本來還想趁機觀察一下哥哥運動時的肌rou,沒想到剛一坐下困意就猛地涌了上來,好像什么都沒看到,一下子就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中,祁讓做了一個夢——其實也不一定是夢,他不確定那究竟是夢,還是他半夢半醒間看到的真實發生過的事。 他靠在沙發上睡覺,腦袋一點一點的,差點斜著栽下去,所幸哥哥及時托住了他的腦袋,他咂巴了兩下嘴,在哥哥的手里找到了一個舒服的位置,又睡死了過去。 祁月白順勢坐在了他的旁邊,將他的腦袋放在了腿上。 這本來應該是一個溫馨的場景,如果忽略掉祁月白有些詭異的狀態。 那樣的狀態,祁讓也說不出來究竟是怎么回事,哥哥垂首打量他的時候,讓他不由自主地緊張,他感覺那雙眼睛里有一個其黑不見底的漩渦,強勢地把他扯了進去。 他無盡地下墜、下墜,終于墜到了底端,才發現他被鎖在了漩渦背后的籠中。 祁月白溫柔地撫摸他的臉,這樣的動作祁月白以前也做過,但從沒有哪一次帶給祁讓這樣的感覺——像是被一條蛇爬過,留下一道濕漉漉的屬于蛇的標記。 祁讓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要冒出來了,轉動著眼球想要趕快醒過來,逃離這個可怕的夢境。 但祁月白的手突然覆在了他的眼睛上,眼前變成一片漆黑,可怕的困意再次涌了上來,意識漸漸沉入黑暗之中。 好一會兒,祁月白收回遮在祁讓眼睛上的手,抱起熟睡的祁讓走出了健身房,打算帶他回去睡覺。 打開臥室門的瞬間,祁月白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他好像聞到了一股極其厭惡的味道。 他抱著祁讓走向床邊,那股味道越來越明顯,直到他彎腰準備將祁讓放在床上時,一顆毛茸茸的腦袋從床下鉆了出來。 十八知道這不是他的主人,這是一直以來都不喜歡它的那個人的味道,它無法像人類那樣進行復雜的思考,但是它也能感受到,它不能留下和這個人有很大的關系。 十八舔了舔爪子,小心翼翼地湊過去,使出渾身解數蹭祁月白的腿,圓溜溜的大眼睛一直盯著祁月白,一邊發出最能討得祁讓歡心的軟綿綿的叫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