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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自然地側開視線,卻總能有意無意對上南岸眸中瀲滟的水光和風情。 以往南岸主動勾引他,他會立即性起,將其按在床上分享情|欲,不知為何今天他的興致先是全都往頭腦上涌,以至于臉頰有些發燙,連呼吸都在不經意間亂了。 有客人伯伯問:“小伙子,能不能唱幾首我們這個年紀的人能聽的老歌?” “沒問題,”南岸爽快地答應,“越劇名段,林meimei大家都聽過吧?” 正巧老板路過,聽到要唱林meimei,五音不全地開了個頭:“天上掉下個林meimei~” 南岸順勢彈起伴奏,以流行唱法輕輕柔柔地唱: 天上掉下個林meimei 似一朵輕云剛出岫 嫻靜猶如花照水 行動好比風拂柳 ...... 從始至終,南岸沒有看一眼指板和琴弦,按錯和弦也不甚在意,他笑吟吟地望著宋先生,眼瞳里就只有這一個人的影子,再也容不下別的風景。 低柔的尾音被音箱放大,仿佛唱歌的人就近在咫尺,近在枕邊,在宋先生耳畔輕和地呼吸,懶洋洋地吸氣吐氣,輕易勾起了他心底凌亂的心思和欲|望。 他現在就想把這個在唱臺上肆無忌憚引誘他的人帶走,狠狠按在身下做到嗓音嘶啞。 有女孩打趣:“小哥,你在看誰呀?” 南岸挑眉,對著麥克風低聲笑道:“我的林meimei咯?!?/br> 女孩笑:“這里哪個是林meimei呀?” 最高最帥臉色最黑的那個。 南岸在心里偷笑。 他無意識地咬了咬舌尖,嗓音溫柔迷人:“誰要是現在叫我一聲南岸哥哥,他就是我的林meimei?!?/br> 客人里立即傳來幾聲起哄喊著玩的“南哥哥”,一時間餐廳里熱鬧非凡。 某位客人的臉色更黑了。 南岸熱切的目光毫不掩飾地落在宋先生臉上,與那雙刻意保持沉靜的眼眸絞在一起,他半開玩笑半認真地問:“這位客人,有興趣叫聲哥哥嗎?你叫的話從今以后我的林meimei就是你了?!?/br> 宋先生沉著臉一言不發,可臉頰上極淺的緋色暴露了他的心情。 南岸在心底嘆了口氣,如果他當初大膽的引誘換來的不是宋先生那一句“你缺錢嗎”,會不會有不同的遭遇和結局。 人的貪心永無止境。 當初的他,只要和宋先生在一起就會知足;而今,他無法滿足于床榻間的情人關系,他想要更多。 一個人瘋狂想要什么的時候必須厚著臉皮,放下自知之明。也就是說,不管南岸自己幾斤幾兩,值不值得那么多,總而言之他就是想要,非要得到不可,不給他他就使勁折騰,人傻沒關系,會作就夠了,直到得到或者作沒為止。 他就是這么把宋先生折騰到床上,再折騰到這里來找他的。 南岸忍不住想,他這輩子為數不多的叛逆和鬼心思全部都用來釣宋先生了,難怪死活釣不到一條魚。 等南岸唱完傍晚場,回到休息室卸下吉他,宋先生不容抗拒地一把將他按在門板上,似笑非笑道:“長本事了啊,還學著在大庭廣眾下引誘我了?!?/br> 南岸吐舌頭略略略:“我要是沒這本事你當初能主動問我缺不缺錢?” 記事以來,南岸就知道他長得好看,長期學習跳舞后,他對于自己哪個角度看起來更漂亮更有魅力一清二楚。這一長處在家里不太奏效,在外面還是很混得開。 只是他少年時期小心守著性向的秘密,從未表露心跡。等終于到外地讀大學,天高任鳥飛,剛打算放飛自我敞開了玩就一眼栽在宋先生那張臉上了。 南岸作死地問:“為什么不叫我哥哥,叫了沒準我就跟你回去了?!?/br> 宋先生滿頭黑線:“你看我哪里像林meimei了?” 他的身材雖然不算壯碩,但和“一朵輕云剛出岫”絕對八竿子打不著一丁點聯系。 南岸笑著解釋:“美有所不同,但美在我心里的感覺是相同的?!?/br> 宋先生在南岸緋紅的唇上報復性地咬了一口,淡淡的熟悉的施虐欲。南岸覺得有點疼,還有點硬,他早就習慣了男人床上與床下截然不同的兩種風格了。 “去酒店,”宋先生低頭在南岸脖頸間落下細碎的吻,“我想要你?!?/br> “還去什么酒店,”南岸很滿意情人迫不及待的樣子,壞壞地笑,“帥哥,今晚我家里沒人?!?/br> 還沒回到家,南岸就餓了,肚子嘰里咕嚕地叫。 宋先生無奈:“守在餐廳里一晚上你就不知道吃點東西?” 南岸反駁:“是你秀色可餐,我忘了吃東西?!?/br> 宋先生問:“那我現在就不秀色可餐了?” 南岸嘿嘿地笑:“這不天黑了我看不見么?!?/br> 路邊有家DIY蛋糕店仍在營業,客人寥寥,南岸湊在櫥窗邊看熱鬧,看著看著就拉宋先生一起進店做一個。 原材料是已經加工好的半成品,再加上蛋糕師傅手把手指導,做出來的成品不會太糟糕。 別的客人裱花像七仙女,精致優雅,南岸裱出那一圈丑丑的奶油花團,活像十八羅漢坐在一起玩丟手絹。 南岸一邊涂果醬,一邊問宋先生,“沒有人過生日的話,要在蛋糕上面寫什么呀?” 宋先生想了想,用裱花筆在巧克力蛋糕中央的空白區域寫上:N 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