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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記起南岸第一次做這種事情的時候。 那時候南岸18歲,還很青澀,放不開,眼睛濕漉漉的,眼尾泛紅,怯怯地跪在沙發邊茫然無措。宋先生作為理論指導家,不得不拿出耐心安撫他心里的不安,要溫柔地哄上好久,南岸才肯小心翼翼地低頭親一下,顫抖的睫毛像蝴蝶翅膀一樣撲閃撲閃,掃出酥酥|麻麻的觸感。 南岸濕潤著眼睛、怯生生取悅他的模樣讓宋先生覺得可愛又好笑,一時之間情|欲反倒散得干干凈凈,宋先生的心柔軟起來,他將南岸從地上拉起來,抱在腿上和他深深地接吻。 或許早在那時,宋先生就隱約意識到南岸給他帶來的遠遠不只是粗糙的rou|欲,因為在所有關于南岸的美好回憶里,rou|欲往往是最低等、最不值得記住的快樂。 宋先生是個懂得珍惜的人,否則也達不到如今的位置。他會提醒自己,南岸是特殊的,是他的幸運,他應該格外珍惜南岸,只要南岸的要求不是太過分,他都要盡量滿足。 不如找個合適的時機告訴南岸,他不會永遠喜歡年輕漂亮的rou|體,也不會永遠像20多歲一樣擁有蓬勃的欲|望,他會順應自然衰老,也會順應自然喜歡漸漸老去的南岸。無論大病小病,他都陪著。 如果哪天兩個人走不下去了......那就到時候再做打算。 話不能說得太絕對,這是他為人處世的準則道理,也是他極限之中的極限。 夜深,宋先生和南岸相擁著入睡。 等他醒來,枕邊空空蕩蕩。 目光所及之處,有一張銀行卡,以及一只從正中間斷裂成兩半的沙漏。 . 房子里哪兒都找不到人。 前天晚上才在夢里說不要離開他,語氣還真誠得令人心疼。宋先生早就該料到這個人說夢話就跟放屁一樣,沒一句能靠點譜。 宋先生沒有方向地追出門,始終不敢相信南岸這是要跟他兩清。 他將銀行卡插|進ATM機,輸入密碼。 金錢似乎是他們之間唯一確定的聯系。 三年里所有的一切,都是從宋先生那句“你缺錢嗎”開始的。 ATM機屏幕顯示不僅這三年他給南岸的錢包括利息在內一分不少,甚至......還多出了5萬左右? 查閱交易明細,的確有5萬的進賬。 不是吧,南岸被他包養三年,還倒貼5萬? 還是說這個人厭倦了被包養的生活,打算省吃儉用逆向包養他??? 抑郁癥有這么上頭? . 地鐵里,南岸查看他的銀行卡余額,盤算著5萬塊錢夠他在醫院撐到什么時候。 他心里咯噔一下,想起一件事情。 他一直有節省零花錢儲備起來應急的好習慣。為了防止不小心亂花應急錢,他將錢存進了一張沒有辦理過網銀,并且確信永遠也不會動用的銀行卡——宋先生助理匯款專用的卡。 他走得瀟灑,全然忘了這回事。 完了完了,賠本了賠本了。 該死的腦瘤。 作者有話要說: 南岸:我應該回去把我的血(零)汗(花)錢要回來嗎...... 第28章 我只喜歡你的臉(1) 南岸哭笑不得,他萬萬沒有想到, 被包養一場, 最后連治病的錢都賠進去了。 地鐵開往火車站。在這座城市讀了三年多的大學, 南岸以前都坐長途汽車往返家校, 這還是他第一次去火車站坐高鐵回家。 不知道是生理原因還是心理原因,南岸開始莫名其妙地暈車,連公交也暈, 甚至看見車、聽見汽車鳴笛就暈乎乎的惡心想吐。 南岸不敢細想, 一細想, 他滿腦子都是: “這棵樹好粗, 砍下來能刨一個棺材吧,他穿上鞋185,睡著會不會有點擠?!?/br> “棺材不環保, 不如火化了再把骨灰做成化肥,廢物利用?!?/br> “他喜歡花椰菜,要做就做花椰菜的化肥,萬一做了芹菜的化肥他死不瞑目,變成厲鬼也要回來把芹菜全拔了?!?/br> “可是誰要吃骨灰滋養出來的花椰菜啊, 而且還有種納|粹拿猶太人做人油肥皂的感覺?!?/br> “那還是把他找個地方埋了算了, 別整那些花里胡哨的, 死就規規矩矩地死?!?/br> “所以他在土里有沒有機會變成石油呢?!?/br> “真變成石油了, 萬一被做成制作口罩的熔噴布,哪個幸運兒會把他的骨灰戴在臉上呢?” ...... 到站,下車。 直到檢票進站, 南岸才發現他走錯火車站了,他位于“北站南廣場”,車票上寫的是“北站北廣場”。 南岸本以為南廣場和北廣場能有多遠,沒想到鐵路局的小天才們把兩個廣場規劃得仿佛兩個火車站,彼此之間隔著生與死的距離。 南岸幽幽地嘆了口氣,既來之則安之,索性買根冰棍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坐著吃,冷靜冷靜。 與此同時,宋先生在北站北廣場的進站口等了個寂寞。 他沒有刻意調查南岸,而是直接登錄南岸的12306賬號,那家伙從小到大所有賬號就只有一套密碼,還要寫張便利貼粘在床頭怕哪天得老年癡呆忘了。 車票顯示南岸訂了回家的高鐵票,在火車北站北廣場檢票進站,宋先生不敢擅自退南岸的票,他第一時間趕到進站口守株待兔,結果過了發車時間,一根兔毛也沒等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