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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哥,要不要去看看?”關承擔心道。 江穆野收回追著謝星舟背影的視線,眉頭微皺,但只是說:“沒事,繼續說比賽的事?!?/br> 兩人點點頭,暫時將謝星舟的事放在了一旁。 謝星舟一路跟著那個背影走到一品書屋的庫房,庫房里堆著很多原材料的箱子,只留出一條不算寬的通道。 通道盡頭是一品書屋的側門,那晚那名店員就是在這里卸貨。 現在側門開著,門廊旁靠著一個高大的人影,正在講電話——熟悉的聲音,熟悉的語調,甚至連握手機的姿勢都是熟悉的。 “對,還差一批面粉,如果您現在有時間的話,我一會兒就過來裝貨,是我們店里沒有清點好,給您添麻煩了,好,那我一會兒過來……” 謝星舟就這么看著對方打電話,時間越長,他的眼眶越酸,手也抖得越厲害。 他甚至覺得心臟都在抽疼,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當年那場火火勢極大,幾乎把玩具店和緊挨著的幾家游戲廳燒成了灰燼,死了十幾人,失蹤了五六人…… 而且還有人親眼看見段季澤返回火場后再也沒出來,這么多年過去了,他怎么可能還活著? 理智告訴謝星舟不可能,可他卻解釋不清眼前的一切——他覺得江穆野已經是最像段季澤的人了,恍神時他們甚至能有五六分像,可都沒有眼前這個像…… 有沒有可能是當年鑒定錯了? 或許段季澤是沒有確定身份的幾名失蹤人員之一,畢竟當年沒有找到段季澤的尸骨,只是在殘留的燃燒物里提取到了他的DNA,甚至后來的骨灰盒里裝的都是廢墟里的灰燼。 “我半個小時后就到,一會兒見?!泵媲暗娜藪炝穗娫?,轉身看了過來。 他戴著帽子和口罩,帽檐幾乎遮住了整張臉,只有一雙帶著傷疤的眼睛露在外面。 可謝星舟還是僅憑這一雙眼睛就認出了段季澤,他不由哽咽出聲,“哥……” 他想向前走幾步,卻有些站不穩,踉蹌一步扶住一旁的紙箱。 對面的人看上去搖搖欲墜,且雙眼通紅地看向自己,段季澤有些微愣,忙走過去扶住他,關心地詢問道:“你怎么了?還好嗎?” 籠罩在身邊的是熟悉的氣息,謝星舟咬著嘴唇搖頭,仰頭看向身邊人,隨后他用顫抖的手輕輕碰上段季澤的口罩沿。 他覺得自己好像在做夢,恍惚地反復確認:“哥……你是真的嗎?是嗎?” 段季澤下意識地偏頭躲開謝星舟的手,“抱歉,我臉上有傷,怕嚇到你?!?/br> “我、我不害怕,我怎么會害怕,我……”謝星舟語無倫次,既想哭又想笑,尾音和手指都是顫抖的,他哽咽得有些呼吸困難。 他懇求地看著段季澤:“哥,讓我看看你,好不好?” 段季澤有些猶豫,遲疑道:“我可以給你看,但你可能認錯人了,經常有人把我認錯?!?/br> 謝星舟腦子一片混沌,很難理解段季澤的意思,只死死盯著段季澤的臉。 見他一臉執著,段季澤嘆了一口氣,伸手摘下了口罩—— 他臉上的傷完全暴露出來,不僅額角有,臉頰上更多,愈合后增生的皮膚黏連在一起,觸目驚心。 從前這是多么俊朗的一張臉,謝星舟看得心疼得要死掉了,他面色一瞬間蒼白的程度比段季澤臉上的傷都還要可怖。 “抱歉,還是嚇到你了?!倍渭緷擅Π芽谡执骱?,說,“你能自己回前廳嗎?我要出門進貨了?!?/br> 說罷,段季澤松開謝星舟,轉身要走。 謝星舟慌張回神,終于發現了一個可怕的點,他叫住段季澤,聲音顫抖:“哥……你不認識我了?” 段季澤好像真的很忙,朝他微微欠身:“抱歉?!?/br> 說罷,他攀上側門口停著的貨車駕駛座,開車走了。 貨車的聲音漸漸消失在耳邊,謝星舟才從一動不動的僵硬中回過神,他后退一步靠在庫房的墻壁上,捂住抽痛的心臟,微微彎下腰。 他現在的狀態,就好像靈魂被人狠心抽離,又強行塞進去了一次。 怎么辦,他好像有點太高興了,高興得快喘不過氣了,他第一次知道,原來高興過度也是一種瀕死的感覺。 可是……哥為什么會說不認識他? 第26章 或許是在懲罰他耐不住寂寞 側門外有人結伴走過, 嬉笑聲熙熙攘攘。 謝星舟從大悲大喜中回神,手忙腳亂地拿出手機, 期間還差點把手機掉在地上,他慌慌忙忙拿穩,抖著手撥通了孟思怡的電話。 電話剛剛接通,孟思怡還沒來得及說話,他已經哽咽出聲:“思怡,我好像……” 孟思怡似乎在開車,那頭傳來一陣喇叭聲。 她聽出謝星舟欲言又止的顫音,不由擔心地道:“怎么了?星舟你不舒服嗎?” “沒……”謝星舟太過于緊張,以至于半晌沒說出話。 孟思怡便又另起話題說:“上次從道北府回來就沒見過了,那天我和你說的事你想得怎么樣了?你和那個人還有沒有……唉,算了不說這個, 我有點想你了, 我最近沒什么課,要不要我過兩天來看看你?” “不用了……我沒什么事?!?/br> 謝星舟突然想到什么, 他深吸一口氣, 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話鋒一轉說道:“我只是也有點想你了, 想問問你在干什么,你在開車別分心, 我之后再給你打電話?!?/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