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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快步上前, 捉住謝星舟抱進懷里, 低聲:“是我不對,我會自己弄清楚?!?/br> 聽他這么說, 謝星舟才終于軟進他懷里, 任由他抱著。 兩人安靜地抱了一會兒。 只是這個角度,江穆野一低頭又能看見謝星舟耳垂上的痣, 濃得扎眼。 江穆野便伸手捏住那顆痣,問:“這個痣能去掉嗎?” 謝星舟轉身, 退后一步靠在身后的吧臺上, 抬手碰了碰耳垂, 不解地看著他, “為什么?你不是很喜歡嗎?” 從前可是喜歡死了的, 總要弄紅弄腫它, 甚至有幾次還弄破了皮, 讓謝星舟痛了很久。 “那是以前?!苯乱俺谅?,有些不愿意回想。 “可是……”謝星舟眉目低垂,勉強笑了笑,“如果沒了它,你這些天說的話還作數嗎?” 說不會丟下他,說不想異地戀讓他搬進來一起住…… 搬家可太麻煩了,謝星舟才不想再搬一次。 “謝星舟?!苯乱懊嫔⒊?,嚴肅地看著面前的人,“你故意的?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br> 知道啊,當然知道。 不過就是對蘇阮喜新厭舊,可還沒膩了他罷了。 謝星舟見好就收,拽住江穆野的睡衣將人拉到自己面前,食指從江穆野的喉結落下,隔著絲質衣料滑到他的腰腹處。 祛痣的事,謝星舟同意了,只是又說:“那你也去紋一個紋身好不好?” “紋身?沒問題,紋在哪兒?”江穆野答應得很爽快。 謝星舟想了想,卻也拿不定主意,只是說:“哪里都好,只是我喜歡洋桔梗,紋一朵洋桔梗吧?!?/br> “好,聽你的?!苯乱皩⒅x星舟抱進懷里,低聲哄他,“別和我置氣?!?/br> “我沒生氣?!敝x星舟說。 “那就行?!苯乱皩櫮绲匦α?,問他:“為什么喜歡洋桔梗?” “為什么喜歡……”謝星舟仰頭看著他,喃喃重復他的話,卻答不上來。 良久,他才說:“因為很漂亮?!?/br> 洋桔梗的確很漂亮,只是在謝星舟心里它的漂亮程度要比君子蘭遜色一點。 因為君子蘭才是段季澤最喜歡的花,洋桔梗只排在第二。 段季澤很會養花,君子蘭養在陽臺上,洋桔梗養在花園里。 從前謝星舟想問他要一盆君子蘭,段季澤怕他養不活沒給,謝星舟還為此和他置氣。 段季澤卻又挖了院子里的洋桔梗送他,說洋桔梗像他——漂亮,純潔。 只是現在的謝星舟辜負了段季澤的期望。 他的純潔已經死了,死在了江穆野身上,所以想要紋一朵他從前最愛的洋桔梗,來祭奠他死去的純潔。 . 一品書屋剛開業,店里有新人優惠,每天的客人都很多。 于堂堂一大早就要跟著于澤起床,匆匆吃完早餐,趕在來自習的大學生起床前一起去店里營業。 從出租屋的小區出來,于堂堂一蹦一跳間被什么東西晃了一眼,他偏頭避開,朝一米遠處看去。 只見小區門口的花叢里,藏著一把刀鋒極小卻極其鋒利的小刀,刀柄上的貼著銀色標簽紙折射出晨曦的陽光。 “這是什么?看起來好酷!”于堂堂嘀咕著走過去,把刀撿起來,拿在手里端詳。 “堂堂?!庇跐砂衍嚺窭锏淖孕熊嚺渤鰜?,回頭見于堂堂沒跟上來,便催促他。 “來了!”于堂堂沒研究明白,但著急回店里,便把刻刀往挎包里一塞,向于澤跑去。 “走吧哥?!庇谔锰米谧孕熊嚭笞?,抓著于澤的衣服。 于澤笑笑:“坐穩一點,今年又長高了,快載不動了?!?/br> 于堂堂聞聲癟了癟嘴,說:“長再高我也是你弟弟,等你找到家人,別不要我了?!?/br> 他是個孤兒,幾年前撿到燒傷后被人扔在荒山野嶺的于澤后,就和他相依為命,于澤是他唯一的親人。 “不會?!庇跐傻吐暠WC,將自行車騎得又平又穩。 到店掛上開始營業的牌子沒多久,便陸陸續續來了許多自習看書的學生,于澤腳不沾地忙了很久,才得空回吧臺里喝口水。 于堂堂正在把玩一把刻刀,他不知道這刀是做什么用的,便往自己指甲上劃。 于澤提醒他:“堂堂,小心劃到手,這刀是哪里來的?” “我在家樓下撿的?!庇谔锰谜f著,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又道,“昨天我看見樓下一個漂亮哥哥在搬家,包里有好多一樣的東西,這個應該就是他掉的?!?/br> 于澤把刻刀接過來看了看,說:“這是木刻的三角刀,失主應該是洛大美術學院的學生,你還記得他長什么樣嗎?這種刀對于他們來說,找到一把順手的不容易,有機會要還給他?!?/br> “那哥哥長得很漂亮,我再看見肯定會認出來的?!庇谔锰孟沧套痰?,“不過哥你懂得真多!” 于堂堂說著又從于澤手里把刀拿回來,隨手找了個紙杯亂刻起來。 于澤捕捉到他眼底向往的星光,不忍道:“堂堂,等店里賺夠錢,哥就送你回去上學,至少要把高中念完,如果能考上就再讀個大學,你要是喜歡,大學也可以學美術……” 按照于堂堂現在的年紀算,他應該在上高一,但當年為了替他治療身上的燒傷,于堂堂把去世的奶奶留給他上學的錢全給于澤治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