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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那日離開的畫面依舊歷歷在目,他知道牧柯的心結在何處,也一直對這件事無法釋懷。在牧柯的眼中,他就像是個背叛過他的罪人一樣。 “閻旅烈,別……別干這種事,千萬別替我擋槍,我不想看見你在我面前倒下去?!?/br> 牧柯卻沒有讓他把話題說的那么輕巧,他是真的不希望這種事情上演,也正是因為有了這個噩夢,他才能開始重視閻旅烈對他而言的意義。 或許,勝過他的生命一般的重要。 閻旅烈低下頭不說話了,原本還在等待著他回答的牧柯也沉默了,手握著刀叉低頭看著盤子里的為他精心準備的早餐,一下子沒有了食欲,過了良久,閻旅烈抬起頭說了。 “答應你,這是不可能的?!?/br> 一聽這話,牧柯皺起了眉頭,抬起了頭盯向了他的眼睛,他也是一臉正經的看著他,好像在這件事情上,閻旅烈是絕對不會讓步的,一下子兩個人此時竟在這個事情上面產生了分歧。 普通人要是得到這種回復,可能要感動對方的所作所為; 可是牧柯不是普通人,閻旅烈也不是。他每天都是在刀口上討生活的,閻旅烈更是特種兵出身,隨時都有可能有仇家找上門來的日子。 牧柯真的很怕敏銳的閻旅烈會拼了命的護著自己,這樣做,真的值得嗎? 牧柯也是一樣的,對待這件事的態度是堅定不移的,很明顯,他們都沒辦法再談下去了。 但是他在最后又補了一句:「我會恨你的,別在我面前死」。 閻旅烈微微愣了一下,他的寶貝這是在變相的關心他。但是保護他是他存在的意義,關于牧柯的說法,恕他辦不到了。 他們之間似乎總有一種默契,一個出于擔心,另一個同樣也是出于擔心。很明顯的聊不下去了,他們相繼的對這個話題避開不談。 這個早餐時間草草的過去了,兩個人也沒有心情吃太多。 牧柯從下樓到上車,這一路上兩個人都沒有交談,而閻旅烈就陪在他身邊,知道早晨發生了不太愉快的事,多少也會影響到心情的,他也沒有說話,就在后面默默的跟著。 身邊的下屬也明顯感受到他們之間氣氛的壓抑,對于閻旅烈的突然出現,他們本來還以為他是牧柯的情人,是來壓制他的。 但沒想到才幾天時間,他們之前的關系就變僵了,搞得他們做下屬的也不敢惹牧柯。要知道,生氣起來的他,可是很恐怖的。 閻旅烈就坐在他的旁邊,撇過頭看了一下牧柯的側臉,表情非常的淡然,就好像是臉上寫著:別惹我,三個大字,見他一片陰霾的模樣,他抿了抿唇,想著眼下怎么討好也不可能一下子讓他心情好的,便默不作聲的轉回去了。 一旁的牧柯感受到旁邊的目光,所有感官都聚集在了一起,他本看看閻旅烈會怎么做的。 但是他扭過頭的動作讓他心里很不舒服,他不知道閻旅烈為什么會那么倔,答應他不會死是個很難的問題嗎! 牧柯在他回頭之際,皺著眉頭掃了一眼他,然后看了一下自己的鞋尖,他眼神一轉,對上了閻旅烈的鞋尖,直接伸出腳踩了一下閻旅烈的腳尖。 被擦得錚亮的皮鞋多了一個明顯的腳印,閻旅烈低下頭便看見了罪魁禍首的腳翹起了二郎腿,好像在說這一切都與他無關一眼,閻旅烈勾起唇,想想剛剛他的舉動。雖然是在發泄自己的不滿,但是為什么這個動作盡顯可愛? 這一路上,閻旅烈都沒有去理會牧柯的小動作。等到達了目的地后,皮鞋上面多了好幾個腳印。 閻旅烈輕笑一聲,然后無奈的擦了擦鞋上的污漬。他擦完鞋后,察覺到牧柯在盯著自己看,便抬起頭與他對視,但卻被他錯開了眼神。 「哼」牧柯撇過頭不理他,直接拉開車門就下車了。 閻旅烈搖了搖頭從另一邊下來了,他們又來到了這個氣派的薩雅家族。 今天有管家專門的迎接他們,看樣子是那個煩人的弗切爾不在家了,閻旅烈挑了挑眉,表示很滿意。 老管家接待他們來客廳等候,牧柯品了品他們端來的茶水,然后看了一眼旁邊的閻旅烈,他放下茶水的時候,順帶著說了一句話。 “不答應的話,你以后都別想和我睡,我想我沒必要和一個那么不惜命的人在一起?!?/br> 閻旅烈愣了一下,端著茶水的手都因為他的這句話抖了一下。 身邊還有幾個仆人在接待他們,幸好這是在國外,周圍的人也聽不懂,他也相信牧柯丟不起這個臉。 只不過,這句話他聽得懂呀,更何況這是在外面,牧柯這個說法就太露骨了。 “不可能,你別想了!”他整理好自己的情緒,回了牧柯這句話。 就在他剛想回復閻旅烈的時候,管家過來說老虎克已經準備好了,不過只讓牧柯一個人先上去。 聽到這個答案的閻旅烈挑了挑眉。不過,管家沒給他多少時間思考,就請牧柯上去了。 “請吧……”管家擺出一個手勢,給牧柯讓了讓道。 牧柯蹙著眉頭,他話都還沒說完呢。不過,眼下這個才是最重要的事,他眼神掃了一眼閻旅烈,然后跟管家上樓了。 閻旅烈倒是很放心的把牧柯交給他們,因為他相信牧柯是不會輸的。 薩雅家族的待客之道還真是奇怪,身份尊貴的長者永遠像是見不得人一樣的在書房里接客,而且一次只接待一個,他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呢?閻旅烈搖了搖頭,把所有注意力集中到樓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