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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旅烈對金忠石這種死不罷休的人嘆里一口氣,有的時候不能太貪戀,金忠石這種性子會吃虧的,馮修蹙了蹙眉看著他又開了一局。 新的一局開盤了,閻旅烈蹙了蹙眉看著手中的牌,然后看了看對方的表情,這讓他有些郁悶了,看來是要輸了。 本來還想著牧柯面前刷帥的,但是這一次運氣不好,他輸了。 金忠石的臉上終于露出了喜悅的神色。果然沒有外援的情況下,閻旅烈就沒法贏,這讓他大為高興,馮修也揚起唇笑了笑,可算是贏了,他也很高興。 而閻旅烈低著頭有些委屈的看著牧柯,滿臉歉意的說:“對不起寶貝,我輸了?!?/br> 牧柯撇了撇嘴伸出手摸摸他的臉:“沒事,你還有我呢?!?/br> 閻旅烈卻被他逗笑了,想不到這種被愛人安慰的感覺會那么的舒心,看著牧柯眼中寵溺的感覺讓閻旅烈覺得心里被這種暖暖的感覺包圍了,甜蜜的讓人不經意的嘴角上揚。 這種幸福,是閻旅烈奢求的。 是逢場作戲也好,他只希望幸福時光能在久一點。 金忠石看到這一幕,感覺要被他們閃瞎了,嘴碎著:“切,秀恩愛?!?/br> 對面的馮修看到這一幕的時候愣住了,牧柯臉上的那種溫柔。 迄今為止,這是他見過最溫柔的笑容了,只有真心誠意的笑才有這種感覺,讓人心生羨慕。 “那……是他的愛人嗎?”馮修靠近一旁正忙著開心的金忠石,小聲的在他耳邊問道。 金忠石側過頭在他耳邊耐心的說:“五年前,就是因為這個閻旅烈,他才變成現在這個身份的?!?/br> 馮修怔住了,這個意思就是說,五年前是他,五年后還是他,他的心里突然有些羨慕了。 因為金忠石的身份,他每天都擔驚受怕,生怕下一秒會見到金忠石冰冷冷的尸體。 他們可是在刀口上舔血過日子,可他不夠強大,沒辦法保護他,不能像牧柯和閻旅烈那樣的登對,他們都有能力照顧好對方,扶持對方,這一點是馮修最為自卑的一點。 “怎么了?”金忠石看見他把頭低得很低,有點情緒不對勁。所以下意識的低下頭關心他,但是被馮修躲了躲。 搖搖頭扯出一個僵硬的笑容說:“沒什么?!?/br> 他的懦弱從來不敢讓金忠石知道。 金忠石愣了一下,仔細打量著他的神情,確認沒事后才放心。 “不玩了,這個地方樓上有餐館,你們吃了嗎?要一起嗎?”金忠石整理了一下西裝站了起來對著他們兩個說道。 閻旅烈牽著牧柯站了起來,頗有禮貌的婉拒了他:“不好意思,我們打算過二人世界?!?/br> 金忠石瞇瞇眼輕蔑了一下,搞得好像就他們會秀恩愛一樣,他撇撇嘴伸出手,后面的馮修微笑的看著幼稚的金忠石,然后把手放了上去。 “一邊玩去,不理你們了?!苯鹬沂瘬]揮手就牽著馮修走了。 閻旅烈也拉著牧柯離開了,牧柯看著自己的手被緊緊握著的時候,不知怎么的,就覺得這樣子會讓他有一種暖入心窩的感覺,就好像是天塌下來了,這個男人也會替自己頂著。 他沒有談過戀愛,不知道這個是不是傳說中的安全感。感覺好像回到了過去依靠他的時候,什么也不用擔心,只要他在,牧柯就可以依附他。 心里早已被滿滿的愛意占據了,暖暖的,很貼心。 閻旅烈帶著他來到了頂樓的中餐廳,這里的環境非常的典雅,臺上有人在演奏著大提琴和薩克斯,渾厚的聲音讓整個餐廳都很有氛圍,燈光渲染的也很浪漫。 閻旅烈帶著牧柯入坐,然后把菜單攤開,很貼心遞給他說:“上一次看你吃的不是很開心,這一次我就不做主了,也不知道現在你喜歡吃些什么,這次就你做主吧?!?/br> 牧柯卻挑了挑眉,沒把視線放在菜單上,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他的心里就已經有譜了,合上了菜單,牧柯朝他勾了勾唇笑了:“沒什么特別的,就是想嘗嘗五年前那個男人做的飯?!?/br> 閻旅烈微微怔住了,他沒想到得到的答案會是這樣的。 牧柯繼續道:“那讓我感覺……有家的味道?!?/br> 一個在樹林里生活了二十幾年的人,又在冷血無情的生活了五年的人,恍然漂泊的這些年,他不知道在他眼里家是什么樣子的,牧柯居然說……有家的味道,而且這個家,是他給的。 閻旅烈低下頭有些感慨,他何德何能讓他感覺到家的味道,他好欣慰能遇到牧柯,能給他一個家,他終于不在是一個人了,不用在外漂泊的時候居無定所,原來有牧柯的地方就是家。 “好,我給你做?!?/br> 閻旅烈抬起頭笑了,仔細一看可以發現他的眼眶有些微紅,似乎是太感動了,似乎是覺得這一切來之不易。 他想吃,他就給他做。 閻旅烈對后廚說明了一下來意,他們也很體諒的讓出了一個小空間提供給他,佛羅倫薩的人熱情友好,果然是沒錯的。 他還是有點手生的,因為腿腳不方便之后,他就很少做飯了。 因為地板會很滑,一不小心就會滑倒。而且他拄著手杖也很麻煩,不知道還是不是原來的味道。 閻旅烈已經單憑記憶去做了,想著盡可能的還原當初,讓牧柯可以回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