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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了好久,閻旅烈才發現現在的氣氛有點奇怪,他都要忘了自己來的目的了。 “哪個……可以借用你這房間的浴室嗎?我那邊沒熱水?!遍惵昧遗e著自己的衣服在他眼皮底下晃了晃,表示自己說的是真的。 牧柯看了看他這一身的打扮,穿著浴袍,胸前敞開,左手拿著手杖,右手拿著衣服,看上去像是真的一樣。 牧柯向后退了幾步,把手把在門上,說了一句沒有,然后重重的把門關上了。 “砰!” 門口的閻旅烈愣住了,沒想到牧柯會這樣對待他,那么絕情。 他在門口剛想離開的時候,房門又打開了,牧柯從里面出來,冷冰冰的說了一句。 “快點……” 聽到這句話,閻旅烈驚喜的抬頭看了看他,咧開嘴巴滿心歡喜的笑了笑,牧柯沒有表情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把門打開留了一個背影給他,閻旅烈趕緊跟了進去。 至于牧柯為什么放他進來,因為現在都入冬了,閻旅烈就穿著一件浴袍站在他門口,領口還敞的大大的,就算船上暖氣充足,也避免不了身體反應的發抖,牧柯就心軟一下,給他面子,放他進來。 進來后,牧柯沒有理閻旅烈,指了指衛生間在哪就坐到沙發上了,閻旅烈看了看一副生人勿進的牧柯,抿了抿唇沒說什么,他把手杖立在浴室門口,然后就抱著衣服進去了。 牧柯看著浴室的門關上了后,走了過來,拿起了那根手杖,他仔細的看了看,發現這根手杖已經用了很多年的樣子了,表面已經有了磨損,看來閻旅烈的腳傷應該也很久了。 他仔細一看,看見上面好像有個按鈕,牧柯就上手按了下去,沒想到頂部突然彈開來了,牧柯雖然臉色不變,但是還是有被嚇到,他看了看頂部,沒想到有一張小小的照片鑲嵌在了上面。 看完之后,牧柯臉色大變,直接扔掉了手中的手杖,「咚」的一聲,手杖掉在了地上。 浴室里的閻旅烈聽見外面的動靜,里面的水聲嘎然而止,他朝外面問了一句:“怎么了?” “你快點……”牧柯冷冰冰的朝里面說了一句,然后看向地上的手杖,蹙了蹙眉不打算管它了,直接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但是牧柯的心情卻久久不能平復,他深呼吸平穩自己的情緒,他到底是看到了一張什么樣的照片,才導致他的情緒如此激動。 那是因為……上面鑲嵌的,是他的笑顏,五年前的笑顏。 牧柯端著酒杯站在窗戶旁,他看著窗外的飄雪,心思卻不在上面。 不一會兒,閻旅烈從浴室里開門出來了,看著地上的手杖蹙了蹙眉,自己的手杖原本是立著的,現在倒了,他想起來剛剛的動靜,知道這是牧柯弄的,便彎腰撿起手杖,瞅了一眼上面的照片,上面的人兒笑容燦爛。但是閻旅烈覺得現在的人也十分可愛。 他拄著手杖走到牧柯身后,看著窗戶上倒映著牧柯的樣子,閻旅烈看到了牧柯還未干的頭發,皺起了眉頭,現在的習慣怎么變差了。 “你可以走了?!蹦量驴粗皯羯系牡褂袄淅涞拈_始逐客了,他看到自己身后的閻旅烈似乎是皺著眉頭盯著自己的。 閻旅烈聽完這句話轉身就走了,牧柯以為他要走了,結果他是跑去了浴室。 隨后拿著吹風筒從里面出來的,拆開電線,插上電源,牧柯看著他這一系列的做法并沒有開口說話。 “先把頭發吹干吧?!遍惵昧野涯量掳吹搅松嘲l上。 “嗡……” 閻旅烈的手插進牧柯的發絲中,動作十分熟練的幫他把頭發吹散,牧柯的頭發遮住了眼睛,扎的眼睛生疼,他索性閉上了眼睛。 要知道,以閻旅烈現在的身手是敵不過牧柯的,只不過是他愿不愿意的問題。 他太享受現在這樣了,這個畫面好像回到了五年前的海邊別墅,閻旅烈也是這樣吹著他的頭發,五年前和五年后的感覺都是一樣的舒服。 閻旅烈給他吹頭發的時候還在想,現在的牧柯太冰冷了,以前是不會說話,現在會說話了反而變成了這個樣子,整個人的氣場都散發著生人勿進的警告,他很想問他,這幾年過得怎么樣了??墒悄量碌呐懦庾屗桓覇柍隹?。 他的小狼狗現在討厭他呢,他該怎么樣討好他! 閻旅烈看到了桌子上被他競拍的項鏈,明明是一條那么有意義的項鏈,卻被他隨意的放在桌子上,閻旅烈皺起了眉頭,對他的不重視感到不高興。 他伸手夠到了那條項鏈,然后見他頭發也吹得差不多了,便關掉了吹風筒,他拆開項鏈戴在了牧柯的脖子上。 還沒緩過來的牧柯,突然感受到脖子上的冰涼,整個人都清醒了過來,他低頭看到自己頸部多了根項鏈,是那根親吻魚項鏈,他伸手碰了碰。 “不許摘下來!”閻旅烈的聲音在他背后響起,他以為牧柯要把項鏈取下來了。 牧柯愣了一下。 “呵,你憑什么命令我?”牧柯起身轉過頭,對著閻旅烈冷笑一聲,他對閻旅烈這句話感到不屑,就現在以他的地位,誰還敢命令他呢? “牧柯……”閻旅烈看著眼前的人,輕喚著他的名字,他覺得自己好像管不住他了,也好像不知道該以什么立場來管他,如果以五年前的故人的理由,似乎也太牽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