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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母一眼的看到了閻旅烈,她表情一愣,因為她沒有看見本應該閻旅烈身邊的韓連心,這讓她有些生氣了。 閻旅烈才剛走到閻母身邊,閻母就開始指責他了。 “怎么回事,韓小姐呢?” “她自己走了,郎無情妾無意的,你瞎摻和也是白搭?!遍惵昧艺f的是實話,所以他不擔心閻母會起疑。 “真的嗎?”閻母一副不相信的模樣,閻旅烈讓她直接問周燊。 “是的,當時我在旁邊聽到她說……”周燊頓了一下,好讓閻母有緩過來的時間。 閻母蹙了蹙眉,往前湊過去問著:“說什么了?” “她說旅烈是瘸子?!敝軣鲈捯魟偮?,閻母整個臉色都變了,直接氣的抬手捶在了旁邊的柱子上。 “她竟然敢這么說!”閻母的逆鱗就是不能讓別人說她兒子半點不好。 可是她也很痛恨命運,為什么就治不好她兒子的腿傷了,她的孩子明明干了一件很偉大的事情,為什么到頭來會被人嫌棄。 一旁的周燊也是一陣唏噓,他知道閻母一向是愛子心切,她的兒子就是她的心頭rou。 可是閻旅烈卻不以為然,如果每個人說他瘸,他都要去在意,那這五年來,他可能連心臟都有問題了,或許連五年都撐不過,可惜,他是閻旅烈。 “行了,我不在意其他人的眼光?!遍惵昧页雎曌岄惸覆灰胩嗔?,他也能理解閻母這種心態,知道自從他腿治不好后,她就一直在自責,明明不管她的事,她還是會自責。 “好,我不氣,大不了下次不跟他們來往了?!遍惸感奶圩约旱膬鹤友?,明明還那么年輕,事業有為,可是他的腿卻不好呀,光是這一點就被別人否認了前面的優秀。 閻旅烈安慰好閻母后,帶著她到一邊入座了。因為晚宴現在才開始了,因為他們的身份尊貴,坐在了離臺上最近的位置。 他沒有把視線停留在臺上正在講話的人,他四處觀察了一下,眼神瞟到了一處,看到了一個人,是一個讓他記憶猶新的人,大概也是老熟人了吧。 金三爺,五年前執行任務的時候打傷他大腿的人,也是讓他落下病根的人。 不過,閻旅烈沒有去憎恨他,畢竟在戰場上子彈無眼,能活下就是最大的幸運。 那個金三爺正專注于臺上講話的人,并沒有注意到閻旅烈的打量,閻旅烈看了看他,發現五年過去了,他變化倒是不少,好像是更加成熟了,這也是閻旅烈五年后第一次見他。 而他的身邊還有一個人,穿著銀色西裝,有一頭利落的短發,乖乖的坐在他身旁,閻旅烈下意識的覺得,他們的關系不簡單。 畢竟,這個心狠手辣的金三爺,怎么可能會要一個看起來單純無害的手下。 閻旅烈盯著那個方向略有所思,但是很快收起來目光。 馮修剛好看見了閻旅烈收回視線的那一刻,他轉身低下頭小聲的跟金忠石嘀咕了一句話。 “剛剛看到有人盯著你?!?/br> “誰呀?”金忠石扭頭看了看小動作那么可愛的馮醫生,一臉戲謔的問著。 馮醫生轉了轉圓圓的眼睛,撇了撇嘴說:“沒看清?!?/br> 金忠石一臉寵溺的笑了笑,然后抬起手不顧一切的揉了揉馮醫生圓圓的腦袋,低聲在他耳邊說道:“可能是因為你老公魅力太大了,看起來很搶手哦,你可要抓緊點了?!?/br> 馮醫生聽到這句話,臉色就變了,看著金忠石欠揍的表情和滿嘴的不正經,他輕輕捶了捶身邊人的肩膀說:“整天沒個正形!” “啊,痛!”金忠石裝了裝樣子,一臉痛楚,就是想逗逗那么可愛的馮醫生。 他們還想在打鬧一下的,奈何身邊有些咳嗽了一些,打破了他們之間的和諧。 金三爺看了看坐在暗處的牧二爺,剛剛就是他破壞氣氛的,金忠石還記得當初撿到他的時候,還是個兇巴巴的模樣,而且還有些說話不利落,如今五年過去了,這個牧柯已經成為了地下城以牧姓的二當家了,冷血無情,比他還猛。 牧柯一記冷眼掃了過去,金忠石自討沒趣的回過頭。 馮修抿了抿唇不敢再動了,他也是有點怕牧柯的,他不知道牧柯經歷了什么,只是當年再一次見面的時候牧柯就已經是這個樣子了。 而他為什么又會在金忠石的身邊,也是一段有故事的經歷。 他和金忠石是因為一段緣分再次相遇的,馮修有一次去當醫生志愿者了,目的地是一個比較偏遠的地方。 可是他沒想到再一次見到金忠石??墒沁@個時候的金忠石,已經搖身一變,變成了那個殘忍無情的金三爺,那也是馮修第一次知道金忠石的真實身份,的確不是什么好人。 他們之間的緣分也是妙不可言了,時隔一年的再續前緣,金三爺就開始追求馮醫生了。 當然了,根正苗紅的馮醫生肯定是拒絕的,倒不是因為同性戀,而是因為金忠石的身份讓他無法接受,醫生怎么能和殺手在一起呢,這不是玷污了醫生這個神圣的職業了嗎。畢竟他在救人,而金忠石在殺人。 可是最后金忠石跟他說了一句話:做我的救贖,不好嗎? 就在那一天,金忠石頂著一身重傷,差點要死掉了,可他還是堅持跟他說的這句話,馮醫生果然還是心地善良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