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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還沒有完全掌握實權,因為他的突然出現,五大家族的另外四位大當家是不會同意他掌管牧家的事業。 而且這幾個月他也很不順利,自己的貨總被一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人給截胡了,他越想越氣。 “新官上任三把火嗎,等我找到你,我一定讓你下跪!”牧柯一拳打在墻壁上,手上已經被蹭出血痕了,可是這點小傷已經不算什么了。 牧柯很有魅力,三十一歲的他身上散發著成熟穩重的魅力,甚至還帶了絲妖氣,男人女人都會覺得這是一個尤物的,這是一個妖孽般的牧柯。 牧柯洗完澡出來,穿著浴衣到衣帽間挑衣服,一頭銀發濕濕的搭在頭上,他似乎從來不去吹干他,之前是有人給他吹過,可是早已經沒有了,他也毫不在意。 這五年,牧柯都沒有去找過閻旅烈。就好像這個人已經消失在他的世界里了一樣,時間久到他都要忘記了。 他挑好衣服扔在一邊,然后把自己摔在床上,他躺在床上轉過頭看向一個魚缸,魚缸很大,可是里面只有兩條魚,他們叫接吻魚。 牧柯盯了一會兒,然后起身走到魚缸旁,他拿起旁邊的魚食往水里投放了一些,看著兩條魚吃的很歡快的樣子,牧柯勾了勾唇,一副似笑非笑的樣子。 他有時候會想,他養魚只是喜歡接吻魚,而與閻旅烈無關。 周一晚上的宴會,他會去參加的。不過,不是因為牧衡要讓他去認識女人,而是因為當晚輪船上還要舉辦一場拍賣會,拍賣的物品,他知道其中有一條接吻魚形狀的項鏈,他是勢在必得的。 閻旅烈最近忙的焦頭爛額,他剛接手自己的工作,沒想到會有一大堆要管的事。 因為根基未穩,不能服眾,不僅要實地考察,還要管貨物的進出易,就半年的時間,他就消瘦了許多。 而且他很關注最近非法船只的貨物交易,扣了許許多多的可疑船只,也立下大功。 但他總是很懊惱,因為這種東西根本抓不完的。 「叩叩叩」一陣的敲門聲。 閻旅烈埋頭看著桌上一大堆讓他審核的文件,有些頭大,頭都沒抬就說一聲:“進來?!?/br> “閻總,帝臨邀請我們周一參加一個輪船晚會?!敝軣瞿弥粋€邀請函走了進去。 閻旅烈聽見周燊匯報的內容,蹙了蹙眉說:“不去,我哪有這個時間?!?/br> “可是,閻夫人說,帝臨的千金要你認識認識,而且那晚閻夫人也會去的?!敝軣雒蛄嗣虼酵嘎督o閻旅烈這個消息。 “靠!”閻旅烈把手中的簽字筆一扔,他今年也三十一了,他媽在他三十歲的時候就開始猛烈的催婚了,天天說他不爭氣,閻旅烈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閻母這種行為真的讓他很惱火。 閻旅烈按了按眉心,然后抬眼看向周燊,問道:“你家就沒有這種事嗎!” “額……家家都一本難念的經?!北婚惵昧疫@么一問,周燊也是愣了一下,然后說了一句這樣的話。 “哎,算了,你去忙吧?!遍惵昧覔]了揮手,繼續埋頭工作了。 周燊看了看閻旅烈,這已經是他輔佐閻旅烈的第五個年了,那年周燊許下的承諾他現在正在做。 甚至連閻旅烈都不知道周燊為什么一直在自己身邊,他總是以為這是他和周燊之間的兄弟情吧。 閻旅烈低頭繼續審批文件。 他這些年也逐漸沉穩了許多,不過這五年來,夢里總會出現牧柯的身影,哭著對他說:你為什么丟下我,你為什么不認我。但是這個身影在他腦海也漸漸的模糊了,他現在唯一能想起他的東西,就是那天在海邊拍的照片,一張張都笑得非常燦爛,天真無邪,可是現在牧柯在哪里他都不知道,已經長成什么樣了,他也不知道了呢。 看樣子周一晚上的宴會,他不去也得去了,想想就很煩。 而周一,也就是明天晚上了,時間就是這么快的到了。 南城的夜景很美,燈火闌珊的樣子很有氛圍。而且這個季節是冬季,天空中已經飄著微雪了,慢慢的落在了地上,讓整個城里都顯得十分的有意境。 閻旅烈的家在鶴港,因為工作的原因,一家人都隨著閻旅烈遷到了南城,而閻旅烈不喜歡和家人住。畢竟他們那么愛嘮叨,還是眼不見心為凈的好,索性搬了出去。 此時,閻旅烈正靠在車窗上看著窗外的風景,身旁的閻母正在念念有詞,而閻旅烈什么都沒有聽進去。 “喂,臭小子,我跟你說話呢!”閻母拍了拍發愣的閻旅烈,敢情他剛剛什么都沒聽進去。 “媽!我也已經說過多少次了!真的對女人不感興趣,別逼我了?!遍惵昧阴玖缩久级⒅约旱睦蠇?。 閻母一愣,她十分的怨恨當年那個叫牧柯的,要不是因為他,閻旅烈是不會變成這樣的,閻母出手拍了拍閻旅烈。 “你這話,敢跟你爺爺說嗎!”她真的很想把這個腦袋不清醒的閻旅烈給拍醒。 閻旅烈不是第一次跟閻母提過出柜的事情了。但是閻母總是拿這句話激他,他不是不敢,而非牧柯不可了。因為沒有找到人,所有他沒有說話的底氣。 “如果找到他,我會說的?!遍惵昧疫@句話說的有多堅定,就連閻母自己都在動搖了。 畢竟閻旅烈這個想法已經堅持了五年,這到底是什么癡心的情種,她想讓兒子回歸正軌她錯在哪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