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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的美男子此刻想得確實一些迤邐之色。 周末和江山對望一眼,新員工集訓營? 隔壁的簡言挑剔的翻著盤子的rou食。 秦云盯著周末的臉若有所思。這個人怎么有點兒眼熟? 秦云左手揣在兜里,此時隱隱作痛,似乎有什么東西想破體而出。他看了好幾個專家,都拿他這只手沒有辦法。只有一個略懂祝由術的老中醫,看了一眼,說是有點兒像蠱。 這該死的簡明,什么時候竟然能用這種腌臜手段對付他了,可真是高看了他。 周末感覺到了陰冷的視線,側過頭,秦云正盯著他看,臉上帶著痛苦的隱忍之色。 左手臂微微有些戰栗,這人的左手,之前看見膚如青色,形如鷹爪,怕是染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 而且秦云這人的面相,太兇,吊精眼,下眼白過多,放在古代,那就是人屠的面相。 周末略懂一些這些東西,他也說不出個一二三來,可就是懂。大概是他小時候常年在奶奶跟前,聽慣了奶奶的念叨,小時候江山的爺爺最喜歡他,總是摟著他說,許多他聽不懂的話,也感嘆自己后繼無人。 他們那一輩的老人,多多少少都懂一些這樣的東西。 周末收回思緒,他還沒有以為自己有本事去應對秦云的那只手的問題。 只是秦云面相里,眉眼間帶著些許紅印記??磥硭@面相,多半是情志所致,如果能遇到合適的那個人,說不定能改變他這面相和命格。 “蘇曄,你跟秦云是朋友嗎?” 周末還是有些不忍心,有些話他不方便說,畢竟不太熟。 蘇曄抬起頭,有些不解。 “怎么了?” 周末揚了揚自己的左手。 “你朋友,這只手,有點兒不正常,看情況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我倒是認識一個婆婆,專治疑難雜癥?!?/br> 蘇曄眼角微瞇,他怎么知道? “這事兒可大可小,拖不得,反正,這是科學解釋不了的,你可別不信?!?/br> 周末見他不言語,便又解釋道。 “我信!” 蘇曄還真信,因為他有個神神叨叨的爺爺。 周末從懷里掏出來一個黑色的小本本來,還夾著一只老式的派克鋼筆,老樣子有些年頭了。 龍飛鳳舞的寫了一個地址。 “冉婆婆家沒有電話,這是地址,婆婆人有些怪,你告訴他,婆婆說什么都別回話,就說是李幺婆的孫子讓來的?!?/br> 蘇曄接了紙條,手指摩挲著上面的墨跡,規矩中透著稍稍的野性,每個字最后一筆都帶著一個小彎兒,勾著他的心。 “你倒是好心?!?/br> 蘇曄說得心不甘情不愿,這人才見一面,就惦記上了,自己怎么滴也見了五六七八面了吧,可這人這表現,還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 周末把盤子里的菜全部收拾完畢。 “不是好心不好心的事,既然認識,而且又是你的朋友。你要不樂意,就當我沒說?!敝苣┳鲃菀没芈锛垪l 蘇曄手指收回,疊了起來。 “別,挺好,我朋友,你說是那就是了?!?/br> 周末等著江山,兩人吃完便收拾餐盤離開了。 望著周末離開的背影,蘇曄的臉平靜了下來。他的臉的確如雕刻般,那是因為以前沒什么東西可以撼動他的情緒。他以為生活本該就是這樣,什么快樂,什么傷痛,這都是浪費時間,人們應該做的就是創造價值。 而如今,他這是在做什么?他又創造了什么價值? 簡言端著餐盤坐到蘇曄旁邊,秦云自然也跟了過來。 三人沒有說話,因為太熟,沒必要熱絡。 吃過午飯,周末犯困,便回了工位,此時偌大的辦公區燈全部關了,安靜得出奇,幾個女孩子拿出了空調被,搭著趴在桌子上睡覺。 周末搗鼓了一下椅子,竟然能放下來,他將椅子放到了150度左右,躺了上去,還挺舒服。踢了鞋子,蜷縮在椅子里,開始睡覺。 不得不說,上班跟上課一樣,都具有催眠效果,沒一會兒,周末便故意均勻起來。 此時一雙白凈的手為他搭上了小毯子。 小助理剛要說話,便被蘇曄瞪了一眼。 他挺無奈,全公司員工都在午休,他卻被老板一個電話呼了下來。 兩人輕輕的踏著步子離開。 …… 31樓,總經辦會議室,人事部和企劃部兩個部門的經理和主管擦著冷汗,等待著蘇總的來到。 紛紛猜測,自己部門是不是工作沒做好,才會被總經辦助理私下“請”了上來,說是要召開緊急會議。 當蘇曄的小助理宣布重選新員工培訓營地點時,大家紛紛松了口氣。 可聽到要求時,又提起了氣。 說什么要親近大自然,讓優秀骨干員工和新員工一起培訓,選一個環境好的,適合露營的,還要有大片玉米地的。 一個個紛紛不吭聲了,一個星期,讓優秀員工和骨干參訓,那工作效率想必會大大降低,而且還是蘇總帶隊,他們想都不敢想,這是打算讓他們脫一層皮啊。 沒辦法,會議最后定在了一個郊區的農場。每個部門選出2名代表人物,今天下午交接好工作,明日開始為期一周的集訓! 就在周末還在睡夢里的時候,他不知道,他無心的一句話,讓接下來公司的精英們吃夠了苦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