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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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恐所能承受的最體面的社交方式就是群發姍姍來遲的新年祝福。即使現在已經大年初一的中午了。 她編輯完信息,照樣躺在床上。不用想就知道接下來的每一餐飯都是昨晚的剩飯。與其吃飯,還不如徹底擺爛。 閉眼放空十分鐘后她認命起床,饑餓的rou體不允許她繼續進行靈魂休整。 果不其然,煎餃配雜燴,一頓飯就這么打發了。 “這個小品昨晚怎么沒看到呀?”王君利問。 CCTV1車輪戰播放春晚,即使無趣至極,家里兩個老年人堅持開著電視當背景音樂。 “播得晚,你倆都睡了?!敝x源源抬頭瞟了一眼電視。 “奧,講的啥,我前面沒看,現在有點看不明白?!?/br> 什么?講的什么?她怎么知道???昨晚播到這里的時候她已經開始和孟松雨廝混了,zuoai的間隙隱隱約約記得這幾個演員從觀眾席里跑上臺??赡菚r候她的心思哪在電視上??? “我,我不記得了?!彼实糇炖锏娘溩?,覺得這個解釋好沒說服力,又補上一句,“這么沒意思的東西,誰記得呀?” 王君利蹬她一眼,“老孟第一次在咱家過年,我跟你爸困得不行就算了,你是怎么照顧人的?我看你睡著了吧,昨晚肯定連人在不在咱家都不知道!” 謝源源實在反駁不了,索性閉嘴吃飯。 “年齡這么大了,還不懂社交。同事聚會你天天推,朋友叫你出去玩你也不愿意去。以后工作晉升怎么辦?這些都是人脈啊?!彼磁畠簮烆^吃飯,更來氣了。毫不顧忌這大過年的不能罵孩子,就這么數落起謝源源來。 “一會我和你爸要去你大姑家拜年,反正你也不想跟著,自己在家呆著吧?!?/br> 謝源源把吃完的盤子端進廚房,洗干凈放在瀝水架上,又坐回餐桌發呆。 家里只剩她一個人,剛好留足了空間讓她靜一靜。 大學在外地,和父母一起度過的時間驟然縮水成前十八年的四分之一,矛盾被距離磨平,她只會把開心的事情將給父母聽。 直到大學畢業。 在那之前謝源源不是沒和王君利吵過架,高中叛逆的時候更是雙方氣得食不下咽,但成年以后她媽很少這樣找過她麻煩。 這兩年大家心照不宣地回避大四那年發生的事情,父母無底線的遷就使得她一度懷疑,那些痛苦是不是真實存在過。 她遺忘了遍布臉頰的淚痕,遺忘了失眠到天亮的夜晚。 于是她麻木地接受了一切,并且欺騙自己,她就是得過且過的人。 可傷疤分明存在。即使小心翼翼地呵護,當它被重新撕開的那一剎那,猙獰的rou芽會告訴她,那段痛苦是真實發生過的。 “咚咚咚——”一陣敲門聲把她從回憶拉回現實。 開門發現是孟松雨。 “你怎么來了?”謝源源問他。 “昨天裝魚湯的碗我沒拿回去,剛好現在有空,就過來取一下?!?/br> 奧,原來不是想見我,謝源源腹誹?!拔医o你拿,等會兒?!?/br> 孟松雨以為她家沒人,抱著嘗試的心態敲的門。沒想到謝源源在家,還看起來不太開心的樣子。 在她找碗的間隙,孟松雨問,“今天怎么了?” 謝源源背對著他,聽到這句話眼淚直愣愣砸在地上。人最怕的,莫過于委屈難過的時候有人關心。她突然想到大學四年獨在異鄉的無助,和爸媽打電話總是報喜不報憂,不想他們一起無謂地cao心。想到剛剛入學時躊躇滿志,卻一步步淪落平凡,勉強度日。又想到這一年多在公司惶惶終日,每一天都不過是前一天的重復。 她怎么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啊。 “叔叔,我是不是什么都做不好?” 這是和謝源源重逢以來,孟松雨第一次沒有因為這聲叔叔而跳腳。他沒來得及反應女孩的眼淚怎么說來就來,聽她這樣說立馬反駁,“你很棒?!?/br> 孟松雨深思熟慮的答案在謝源源眼里顯得極其敷衍,沒有緩解她的焦慮,她哭得更大聲,肩膀一抽一抽,直接能掩蓋住外面偷偷放鞭炮的聲音。 “你說,我要不要,重新考研吶?” 孟松雨將她輕輕攬入懷,嘴唇抵著發頂,他的話順著胸腔傳給謝源源。 “我給不了你答案。你人生的每個選擇都要自己去做,路也要自己去走。如果你能在設想它所有的結果后,還愿意為它破釜沉舟,那一定是正確的選擇?!?/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