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暴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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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先生,這次你讓老夫很失望!” 最后狠瞪了孔英一眼,秦山忿恨地甩甩袖子,憋著一肚子氣離開了。 孔英一直低著腦袋,滿臉羞慚,不過他的腦海里卻依舊閃爍著今天所有人的畫面。 誰?這個人究竟是誰? 是江陽?還是夏東成?還是另有在扮豬吃虎的人,躲在背后,嘲笑老夫的手段? 孔英心里明白,這是那個兇手在向他挑釁,挑釁他這個東江第一名醫的權威。 咔吧! 拳頭驀地一緊,發出陣陣骨爆聲。 前所未有的,這個一向云淡風輕的孔醫生,氣得雙目通紅,眼珠子都要突出來了。 “不管你是誰,這次孔某一定要將你揪出來,碎尸萬段!” 心中一聲怒吼,孔英氣急敗壞地沖出了大廳,卻是剛走出門口,那門邊的侍從便趕忙道:“孔先生,等等……” “干嘛?” 孔英回頭一瞪,猙獰的面容當即把那人嚇得一個趔趄,差點沒摔倒。 乖乖,這孔先生究竟咋了?這么多年來,我可從未見這位隱世高人紅過臉啊,今天吃槍藥了嗎? 那侍從心里惴惴,但還是忍不住躬身稟告道:“孔先生,不是我多話,只是那個廢物江陽實在太膽大包天了。剛剛家主和您邀請眾豪門大家就餐的時候,他在外面一直說您壞話來著,我都聽不下去了?!?/br> “江陽?” 兩眼珠轉了轉,孔英趕忙問道:“他說我什么了?” “他說您醫術不行!” “什么?” 孔英大怒:“他敢質疑老夫醫術?” “是啊,他說您給那周家公子接骨,手法不到家,還得再跑趟醫院取出碎骨來。如果手法純熟的話,那些碎骨根本就不用取了?!?/br> 身子猛地一震,孔英的雙手不覺微微抖了抖。 所謂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這寸勁接骨的古醫手段,別人也許不清楚可以做到何種地步,但他孔英是了解的。 不錯,這招他是沒有練到爐火純青的水準,但一般人見到后已經足以奉為絕技了,卻萬萬沒想到被江陽這小子看出了端倪。 那這么說來,江陽他果然也是…… 深深吸了口氣,孔英再問道:“他還說了什么?” “他還跟周家公子說,剛剛那頓午宴,就是他最后一頓飯了,沒想到還真被他給說中了……” “你說什么?他真這么說的?” 孔英心頭一震,已是一切了然了。 果然,江陽,這所有一切都是你在算計的,這個替罪羊是你找來的,你才是那個兇手。 眉頭一顫一顫,孔英的整張臉色已然陰沉得跟西山煤礦一樣黑了。 “他這些話,就這么光明正大地說給你們聽嗎?還是你偷聽來的?” “沒有,這小子狂得很,就這么大喇叭一樣的跟我們說。而且,他還大言不慚地讓我在午宴過后,把他這些話轉告給您,您就知道和他之間的差距了。還說什么鴻門宴這種東西,自楚漢相爭時就沒成功過,也不知什么意思,反正他就跟個瘋子一樣,胡說八道,估計是不滿這場宴會沒讓他進吧??墒且运纳矸?,有什么資格進去呀,您說對吧,嘿嘿嘿?!?/br> “對個屁!” 啪! 一聲清脆的響亮,孔英當即一巴掌把那侍從打翻在地,氣急敗壞道:“蠢貨,他這些話,為什么不提早來告訴老夫?” “孔先生,您怎么了?” 那侍從艱難地從地上爬起,嘴里止不住吐出五六顆牙齒來,看向孔英的面容滿是畏懼,他還從來沒見過這位一向平易近人的老先生如此暴怒的嘴臉呢。 “我覺得他就是發點牢sao而已,不是啥要緊事。當時孔先生和家主正在招待賓客,小的哪敢用這種小事來叨擾您呢?” “廢物,你讓老夫成了他眼中的笑柄!” 恨恨一甩袖子,孔英不再去看這個侍從,轉而望向江陽他們遠去的大道,眼中閃爍著異樣的邪芒。 “真是沒想到啊,老夫在這東江居然還能碰上同道中人,同為古醫傳承者的對手。江陽,哼哼,很好,你這封戰帖老夫收下了,咱們今后走著瞧!” 沒錯,在孔英眼里,江樹明明可以掩藏自己的行蹤,卻非要這么光明正大地戲弄他,分明就是宣戰。 可是他哪兒知道,江樹這并非宣戰,只是警告。 畢竟,對于一個在江樹眼里只排三流的古醫來說,他還不夠格成為他江樹的對手…… 阿嚏! 與此同時,江樹他們也到家了。江樹一個噴嚏,震得自己都忍不住晃了晃。 我去,誰在背地里說我壞話? 一定是那個孔英發現被耍了,在惡毒地詛咒我吧,嘿嘿。 江樹不以為意地笑了笑,莊映雪滿臉關心道:“江陽哥哥,是不是在外面等得著涼了?一會兒吃些感冒藥預防一下吧?!?/br> “不用了,就是普通的一個噴嚏而已,不礙事?!?/br> 不以為意地擺擺手,江樹淡淡道:“倒是你們,在秦家沒吃好,剛剛路過那么多館子,怎么也不進去吃一點,不是都很餓嗎?” “沒胃口!” 搖了搖頭,莊映雪長出一口氣,唏噓道:“剛剛看到周家的車翻下山崖,車毀人亡,大家都嚇壞了,哪還有胃口再去吃東西呢?” “他們的車翻下山崖,又不是我們的車翻下去了,關我們什么事,干嘛要影響我們的胃口呀?呵呵!” 江樹嗤笑一聲,莊映雪狐疑地看向他:“江陽哥哥,看到有人在自己眼前死了,心里不會發堵嗎?” “身為醫生,見過的死人數不勝數,有什么可堵的?再說了,那個周子豪一直對你心懷不軌,他死了,你不應該開心嗎?” “開心?” 莊映雪一臉驚異地看向江樹,難以置信,這還是那個對生命極為重視的江陽哥哥嗎?怎么看到一家人意外身亡,沒有一點憐憫之心呢? “雖然周子豪心懷不軌,但并非十惡不赦,況且這次是他全家一起遇難,我們不可以幸災樂禍的?!?/br> 沒有說話,江樹只是微微笑了笑。 也許是遠離普通人的生活太久,他早已忘記了普通人該有的感情,在他的心里,只有敵人和同盟的差別。 敵人的死,就是該開香檳慶祝的事情,理所應當嘛。 莊映雪見他不說話,眼神不覺越發復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