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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榛會在黑暗中親吻那扇動的蝴蝶骨,用另一只手蹂躪那肖想已久的身體,還會在他身上留下各種痕跡。 在這短暫的瞬間明榛在腦海里完成了一場驚天動地的侵犯。 他感受到洶涌的情*在翻滾,緊緊夾著腿,就這么一動不動地看著麥文澈穿好衣服出去,輕輕帶上了臥室的門。 很快聽到了洗手間洗漱聲和開門腳步遠去的聲響。 明榛拍亮了臺燈,椅子上有麥文澈剛換下的家居服,虛虛掛在椅背上,有點搖搖欲墜。他用胳膊肘支上半身,長臂一伸,鬼使神差地把衣服拿到了手里。衣服上還殘留著未消散的體溫溫度,明榛放到鼻尖輕輕嗅了嗅——是麥文澈的味道。清新不刺鼻,是蕭瑟的冬日里讓人眼前一亮宛如蘭花盛開的溫柔味道。 他有點心神蕩漾,情不自禁埋頭進去又深深吸了一口。鼻尖觸碰到柔軟的織物,明榛倏然回神,自己這是什么癡漢猥瑣行為?他在對著麥文澈的衣服做什么? ......像一只亂發春的野獸。 他嚇了一跳,像扔掉帶著倒計時的炸彈般把衣服扔回了椅子上,然后翻身拉過被子蓋住了頭。 不要做什么變態的事情,不要讓他討厭你,明榛緊張地自我訓斥。 其實就是洗衣液的味道而已,他們用了同樣的洗衣機、同樣的洗衣液,他們身上應該是同一個味道的,沒什么特別的。 沒什么特別的。 沒什么特別的! 晚上麥文澈回家,吃完飯后難得的輕松時間,他拿著手機在刷朋友圈,順手拆了罐薯片。 明榛還在打字,聽見清脆的咀嚼聲,忍不住小聲地抱怨:“你好殘忍啊——” 麥文澈笑,問他吃不吃。他猶豫了下,最終放棄了掙扎,說就兩片吧。 見薯條罐子遞了過來,明榛又猶豫了:“沒洗手?!?/br> 麥文澈想也沒想,傾身上前,直接伸手捏了塊薯片給他。 久違而又熟悉的薯片味道在口腔中炸開,明榛滿足得有點感動。麥文澈又給他遞了一片,還笑著問:“還要嗎?” 明榛適時按壓住自己的口腹之欲,搖了搖頭拒絕了。 麥文澈指尖殘留著薯片表層咸香的調味粉,他無意識地伸進嘴巴里含了一下。麥文澈的手指很好看,賞心悅目的修長,恰到好處的細嫩,甚至可以用藝術品來形容。 明榛看著那蔥白的指尖在濕潤的唇部嘬了一下,腦內思緒出逃。藝術品,吃起來,是什么味道呢? 意識到自己又開始奇奇怪怪的幻想,他趕緊移開了視線。 麥文澈一直在刷手機,刷了一會甚至干脆躺到沙發上刷。兩人安安靜靜地各做各的事,明榛偶爾偷偷抬起視線看他,見他邊劃著手機嘴角帶著淡淡的笑容。 想起了什么,明榛跟麥文澈說明天的便當要熱久點,飯菜壓太實。說完卻沒聽到回復,他不得不喊了聲:“澈哥?” 對方這才聽見似的問怎么了。他只能重復了一次。 明榛發誓他真的不是故意偷看的,他決定去洗澡所以從麥文澈背后經過,順眼一瞟就看到了。麥文澈在翻一位師姐的朋友圈,這位師姐他認識,叫黃渺,是麥文澈同班同學,是位開朗又樂觀的女孩子,話里行間明里暗里說過很多次喜歡麥文澈,以前還在學校時有一起吃過一次飯。 也是在那一瞬間,明榛決定收住自己的野馬幻想。 世界上羅曼蒂克的愛情故事很多,會有個幸運的女孩子陪伴他,而不會是自己。自己偽裝直男“潛伏”在他身邊那么久,偷了那么多親密的時光,也是時候畫上休止符了。畢竟,生活不是瑪麗蘇電視劇,閃光的王子不會喜歡平凡的女主角,何況,明榛是個男的,還是個寡言又沉默毫無情趣的男的。 暗戀這種情緒很微妙,讓你有了奮不顧身的勇氣,也能讓你如履薄冰步步驚心。 明榛比預計中又提前了兩天回家過年,這個年過得有點沒滋沒味。 麥文澈偶爾發來信息,跟他抱怨,說之前都是明榛給他準備的便當,今天已經是第二次,他叫了外賣到了飯點左右等不來,一打開APP發現自己居然忘了付錢;說公司今天年會聚餐,他又被人灌酒,你不是說要替我喝酒的嗎,居然就這么跑回家了...... 明榛捏著電話不知所措,甚至后悔自己為什么那么早離開。其實,如果明榛有曾在麥文澈身上感受過一絲的不舒適和不喜歡,他都會立馬轉身離開??墒撬麤]有。麥文澈展現出對他的依賴,只讓他越來越沉迷。 明榛想,也許真的是自己朋友太少了,應該認識些新的朋友,學著不要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一個人身上。 之前加的健身群里經常有人約著夜跑打卡,過完年后回到學校,明榛便開始參加夜跑。 群里有人推薦讓他鍛煉一下心肺功能,可以去嘗試健身房的有氧cao。明榛去看了一節課,覺得自己完全沒有節奏感,跟不了舞蹈動作,可能無法融入進去。但群里的人又強烈安利,說對心肺好,而且不無聊,容易堅持下去,最后他一咬牙,去試了一節課,從此一發不可收拾。 正是跳了有氧cao后,羞澀感瞬間降低,明榛才沒那么社恐,才愿意跟人交流溝通。 也是在這個時候,他跟陶立銳成為了朋友。 陶立銳是他高中的同學,他當時就模糊聽說有同學跟他同一個學校,但他沒打聽過。兩人重遇那天,他一個人走在校道上準備去飯堂吃飯,陶立銳踩著滑板從身邊經過,他明明在聽見聲音后刻意往邊上走讓開了距離,然而對方卻一下子撞到了他身上,把他手上拿著的書和手機整個撞飛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