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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榛翻譯完這句,突然一陣傷感在胸口飄蕩,那種總是按耐不住想要接近一個人時的心情,他太懂了。 然后,兩男主視線膠著,捧著臉熱切地親吻了起來。 叮的一下。 還沉浸在剛才那段告白里的明榛被勾得心里一癢,渾身血色上涌,猝不及防地從脖子紅到了耳朵尖——看兩個男人翻云覆雨都沒有臉紅,看兩個男人純情地接吻他卻臉紅了。 因為在他眼里,親吻是個奇怪的開關,它遠比粗暴的行為更色氣更勾人。 明榛慌慌張張又拿起桌子上的紅酒,想借著這個動作掩飾自己的緊張,一下子喝得急了,嗆到他瘋狂咳嗽起來。 麥文澈趕緊給他拿紙巾來擦,抿著嘴偷樂:“我們兜啊,激動啥呢?” “我——”明榛剛要張嘴解釋,又被嗆到滿臉通紅。 影片結束,麥文澈笑瞇瞇地退出了播放器,意味深長地說:“嗯——學習到了新知識?!币晦D頭看到旁邊怔愣愣地一動不動的明榛,有點擔心道,“你是不是喝得差不多了,臉真的好紅??!” “沒,我還能喝?!泵鏖粩[擺手,還證明自己似的抿了一小口酒潤了潤剛嗆到的喉嚨。 此刻他們都喝了快三支紅酒了,其實他已經很暈了,剛才看電影時沒意識,自己一個人就干掉了兩支。 “好,還能喝就再喝點,起碼知道自己的量在哪,這樣以后喝到這種程度了就知道不能再喝了?!丙溛某壕有牟涣嫉乩^續給人倒酒。 明榛端起杯子咕咚咕咚就把半杯的酒喝光了。 瓶子里半滴不剩,明榛瞇著眼睛確認了下,然后搖搖晃晃地站起來。 麥文澈皺著眉問:“干嘛去???” 明榛眼神渙散,回:“喝完了、我、我再去拿、拿新的——”剛剛的半杯喝得急,酒精已經把意識迷醉了,他很努力地把整個句子表達清楚。 麥文澈笑他:“你真的沒喝醉?” “沒、還沒、還能喝一點點!”明榛說著伸出一個食指舉著貼到鼻尖上。 麥文澈預感到他已經喝茫了,繼續笑道:“那你走個直線給我看看?” “嗯!走、走直線!”明榛說著,認真地甩了甩頭,似乎想讓視線更清晰,看著地板磚上的縫隙,小心翼翼地邁開了第一步,接著第二步。 然而,第三步才剛抬腳,步伐就歪到了一邊,到第四步直接整個人往沙發上摔去。 得,果然真的醉了的人都會說自己沒喝醉。 麥文澈好笑地起來,從明榛胳肢窩下伸手一圈,想把半個身子跪在地上的人拉起來。然而他也喝了不少,手腳有點發不上力,加上醉得渾身無力明榛實在有點份量,他拉不動。 明榛被圈抱著,突然用力回抱住麥文澈,然后雙手在對方背上蝴蝶骨位置游走著。 嗯?是喝醉了占人便宜的類型么? 麥文澈剛準備開口揶揄,聽明榛著急地說:“怎么辦,不見了!” 麥文澈問:“什么不見了?” “翅膀!”明榛又狠狠地搓了幾下麥文澈的背,“翅膀怎么不見了!” “翅膀?”麥文澈被逗笑了,“我哪里來的翅膀?” “翅膀......天使的翅膀!”明榛繼續緊張兮兮地說著,“不見了!” 天使?麥文澈眉頭一皺,我是......天使? 哎呦,這是什么老土的比喻!麥文澈嫌棄,心里大呼受不了。然而上揚的嘴角出賣了他內心潛藏的那絲得意,怎么......好像有點......甜?好吧,就那么一點點。 啊——天使!不行,還是好土??! 明榛聲音里忽然帶上了哭腔,喃喃道:“為什么不見了!怎么弄丟了......” 深知跟酒鬼沒什么道理可講,麥文澈只能哄道:“不是弄丟了,只是我暫時把它收起來了?!?/br> “真的嗎?”背上的手終于停止了摩挲。 “真的,等我要回天上,它就會重新長出來了?!丙溛某合窈逍『⒁粯幽托暮宓?,“乖,你先坐沙發上,跪地上冷,你的天使力氣不夠拉你起來?!?/br> 于是,麥文澈再次動手拉他的時候,明榛聽話地撐了起來,坐到了沙發上,雙眼直勾勾地看著麥文澈。 麥文澈想起剛才他看鈣片時渾身緊繃的樣子,忍不住用食指戳了一下他的頭:“看什么呢,純潔小處男?” “我......”明榛陡然攏起雙眉,“我......我不......” 麥文澈笑著又貼近了些:“不什么?不純潔還是不是處男?” 明榛其實已經醉到十分了,就差一點點意識支撐著沒睡過去,所有的回答都是下意識。 他既純潔也是處男,被調笑得無法反駁,整個人只能呆呆地怔忡著。 內心里總覺得需要反駁這個惡劣的稱號,但找不到突破的口子。猛然想起麥文澈曾經說過胖子的丁丁視覺上會變小,心底升騰起別扭的勝負欲,他辯白道:“不——不??!” 麥文澈被噗嗤一下逗笑了,繼續捉弄他:“是嗎?我不信,除非你給我看看?!?/br> “你!流氓!”明榛委屈地低下臉,抱著膝蓋不理人。 小流氓只能投降地討好道:“好好好,你大,你最大,你是純潔大處男?!闭f完又想起什么似的笑了起來,“大處男該不會連初吻都還在吧?” “不關你的事!”大處男賭氣,不肯跟他討論這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