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頁
明榛體重基數大,怕傷及膝蓋,很多運動都不適合,所以他的運動是從簡單的快走和爬樓梯開始的。剛開始是走兩圈cao場,適應了一段時間后就增加到了三圈,然后四圈,以此類推。頻次也從一周三次逐漸到四次到五次。 最大改變的還是飲食。平時明榛一天至少吃四頓,少吃一頓都餓到心慌手抖的那種。麥文澈沒限制他的次數,是先從減少份量開始的。第一個星期每頓減少半碗米飯,第二個星期再減少半碗。麥文澈說這是要把撐大的胃容量慢慢地縮回去。 零食和垃圾食品也沒有一下子限制,也是逐步減少的。以前明榛非常愛好碳酸飲料和奶茶,最后協商下,定下了一個星期只能喝一杯奶茶的份額。時間固定在每周課程最滿的周三,當作一周最繁忙的犒賞。 因為目的不是快速減肥,加上策略比較溫和,第一個星期的時候體重基本沒掉。 明榛甚至有點懷疑這種方法到底湊不湊效。麥文澈安慰他說沒關系,為了他的2000塊賭注,他會每天監督陪他吃飯、陪他訓練的。 麥文澈高明榛兩屆,那個時候麥文澈已經大四實習期了,很快就要離校了。其實明榛聽他這么說是有點竊喜的,這豈不是意味著他可以經常跟麥文澈呆一起了? 到第二個星期的時候,體重開始有點松動地掉了半斤,進度條實在太慢,明榛不禁有點喪氣。 麥文澈拍拍他肩膀安慰道:“你現在是不是覺得減少飯量后也不會餓得慌,cao場上走完兩圈也不會氣喘了?體重雖然沒變,但這也是進步??!” 這么想來,也挺有道理的。最主要的是,雖然他偶爾犯饞,但忍忍還是能過去,減肥反彈效應并不明顯,并不會像高考后餓到眼冒綠光,渾身虛軟。 這么熬了三個星期,到了月底的時候,明榛居然掉了4斤。 其實一個月掉4斤算不上特別大的波動,尤其是他這種體重,但他能感覺到一個事實,就是之前一直有點緊的松緊褲腰,居然壓迫感沒那么強了。 到了第二個月,麥文澈開始逐漸增大了他的運動量,飲食也開始再次收縮,用部分粗糧代替白米飯,膳食里增加了很多低熱量飲食,原本一周一次的奶茶也改成了兩周一次。 雖然麥文澈說會每天一起督促他吃飯和運動,但兩人畢竟學院不一樣,麥文澈的課早上完了,偶爾還要出去兼職,也在找實習,所以并不能每天都能見面。兩人不在一起的時候,麥文澈就讓他拍飲食的照片和運動APP的截圖給他確認。 有機會一起吃飯,每次麥文澈看見他的第一句肯定就是“讓我看看今天瘦了沒?”說完會雙手圈著他的腰把他抱起來掂了掂——雖然明榛總覺得自己并沒有“腰”這個東西——還開玩笑道:“哎呦,怎么像羽毛那么輕??!” 明榛知道他是在開玩笑,但依然會被這種鼓勵性的話語取悅到。 然而,即便被抱起過很多次,每每雙腳離地還是讓他有點驚恐,總是“哎——”地發出抗拒的喊聲,卻又一動不敢亂動,生怕一掙扎麥文澈沒抱穩自己就摔了下來。 那個時候的明榛干勁十足,不跟麥文澈一起時,他就偷偷加大了減肥難度,比如晚飯明明可以吃3碗米飯,他最后還是只吃了2碗;明明那個星期是快走4圈cao場,他又多加了2圈,快走完還會去爬樓梯,直至汗流浹背為止;閑暇時候開始研究起各種食物的卡路里,各種高熱量的垃圾食品全部都沒再碰過。 偶爾還是忍不住想喊餓,不知道跟誰訴苦,只能委屈巴巴地找麥文澈,麥文澈特別壞心眼,還在微信那頭誘惑他,要不咱們現在夜宵去? 明榛義正言辭地拒絕,為了不給麥文澈制造機會引誘,每天早早就拉上簾子入睡了。 嘴巴特別寡淡無味的時候,他就吃點咸的蘇打餅干,或者甜的水果,甚至有次還戳了一筷子老干媽。餓的確是會餓,但可能有了第一個月的過渡,居然不算難受。 實在餓得無聊,需要做點什么事情轉移注意力時,就在宿舍里搞衛生,擦桌子、洗廁所、拖地板。以前他一直有點潔癖,很不喜歡室友們邋遢,但不好意思開口叫別人打掃衛生,每次只能打理好自己的一畝三分地,由著宿舍臟亂下去。 現在他也不管其他人怎么看,拿起掃把抹布把屋子搞得锃光瓦亮。他的三個室友簡直震驚了,說從來不知道原來宿舍可以這么干凈的,把明榛一頓夸。明榛受了夸,莫名心情都連帶著好了,這下想吃東西的那股勁兒終于過去了。 宿舍干凈后,如果某個位置臟了就特別突兀,后來幾個室友居然在明榛的熏陶下,都養成了隨手清掃、不亂扔垃圾的好習慣。當然這已經是后話了。 第二個月成果斐然,飲食控制得好加上的確增加了運動量,到月底整整掉了8斤。 這讓他看到了些許成功的希望。 “掉到220斤以下”的里程碑式成果來得比預想中快很多。一天早上,明榛看到跳動的數值最終穩定在218.2時,整個人興奮得有點手抖。 他拍了體重數給麥文澈發微信,開心得有點像討要夸獎的小孩。 麥文澈很快回復了他,說:【嚯,你這果然是凈重呢!】 明榛剛開始還沒懂這句話什么意思,不由得重新看了一遍自己發的照片。才猛然發現體重秤的面板鏡像反光,自己整個人的倒影都映在面板上了,而他每天秤體重時都有點心虛,都是只穿著大褲衩就站上去秤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