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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澤剛松了口氣,然而卻沒想到,第二天孟海陽就遇了害。 這徹底擊潰了夏澤,他瘋了似的要抓出兇手。卻因為過激的態度,三番五次被警局勒令禁止追查。而且家長擔心他遇到危險,直接找個機會把他關在了家里。 夏澤被迫消停了一段時間,直到警察把兇手緝拿歸案。 兇手是京大本校人,所以才會選擇在附近作案。更讓夏澤沒想到的是,兇手竟然還是段淵的學生,雖然后來關系破裂。而段淵稱他是發現學生有些偏激,這才漸漸和對方疏遠了。 夏澤不太相信,但是他也沒有明顯的證據。懷著這樣的疑慮,哪怕在警察宣布結案后,夏澤也沒有放松對段淵的考察。他借著“癡迷”段淵的人設,和段淵的接觸越來越多。 大約一個月后,一次外出途中,夏澤突然察覺到了一種對他的“注視”。 他把這個發現告訴了警察,但他沒有證據,警察也采取不了什么行動,只能讓他平時盡量別落單,一有危險馬上報警。 夏澤離開后,刑警隊的一位女警員這才說,夏澤可能患上了輕微的創傷后應激障礙,因為目睹了好友被殘害的尸體,所以才產生了被害妄想癥。 而這,只能依靠時間來治愈。 夏澤卻能清晰的感受到,那種“注視”是真實存在的,甚至愈演愈烈,開始入侵他的生活,留下威懾性的足跡。 夏澤每天打起十二分精神,不敢有一刻放松。 然而就在那道“注視”背后的人即將露出獠牙時,夏澤卻發現,那道“注視”突然消失了。 而那天他恰好去找了段淵,還在對方家里復盤了一下午的案件分析。 夏澤沒對任何人說這件事,但他覺得,可能是段淵“處理”了那個人。 自那以后,夏澤去找段淵的頻率越來越高,談論的話題也越來越深。 他們讀書,段淵說大多數人都是羊群,牧羊人什么樣,羊群就什么樣。① 他們背詩,段淵說生命并不短暫,短暫的是人。② 他們看漫畫,夏澤說每個人內心都有一個壞的海德先生。③ …… 一次次細小而隱秘的試探,夏澤進入了段淵的世界。 毫無疑問,段淵在不動聲色地引.誘著他,歪曲他的三觀,讓他變得越來越偏激,越來越憤慨,而他本人卻毫無察覺。 夏澤懷疑是段淵用言語誘導自己學生犯下惡行,于是他將計就計,竟然真的偽裝出一個隱藏在正義外表下的反社會人格,并且開始嘗試一些帶著犯罪傾向的行為。 和段淵接觸越多,他精神就變得越不穩定,夏澤大部分時間是平靜的,但一旦有一件事不如意,他就會突然暴怒,暴怒之后又是后悔,變得又極度自卑。 除此之外,他還會虐待動物,甚至產生自殘行為……他陷入了深深的不安中,然而段淵卻對此很滿意,甚至邀請夏澤去他鄉下的別墅過暑假。 夏澤同意了。 段淵的別墅建在兩座山中間的峽谷中,旁邊一個瀑布掛著銀絲,頗有意境。 只是因為植被過于茂盛,哪怕正午時分,別墅里都彌漫著揮之不去的陰暗。 然而更讓夏澤在意的是,別墅客廳里陳列著的那個等人高的雕塑——雕塑神情逼真,觸感細膩,宛如一個活生生的人。 一天清晨,段淵剛從室外跑步回來。 他只穿著短袖和短褲,大臂和大腿的肌rou線條全都露在外面,充滿了男性獨有的力量感。 夏澤昨晚做了個噩夢,整個人狀態很差,見段淵回來,半開玩笑半認真的問:“這雕塑真漂亮,該不會是活人做的吧?” 段淵擦了把臉上的汗水,笑容溫和而狡黠:“竟然被你看出來啦?” 雖然聽上去更像是玩笑,但每當想到可能有這種可能,夏澤就惡心得渾身顫抖,離雕塑要多遠有多遠。 他不喜歡那個雕塑,但他很喜歡窗邊的單人沙發。 那是一張鮮紅的橢圓形沙發,簡潔優雅,充滿了設計感,配著窗外的郁郁蔥蔥的森林,熾熱而濃烈。 那個夏天,夏澤大部分時間都在那張沙發上度過。 他在那張沙發上看書,睡覺,思考如何才能找到證明段淵犯罪的證據。 他推斷段淵是言語引誘學生犯罪,也認為這棟別墅對段淵來說有著特殊的含義,甚至藏著某些罪證。 但是他沒有證據。 一天深夜,夏澤假裝去冰箱拿水喝,偷偷檢查了一遍那個雕塑。 漆黑的夜里,乳白的雕塑靜靜地站在客廳里,表情溫和地看向他,卻更得更加詭異。 鬼使神差地,夏澤被雕塑吸引,一步步朝它走了過去。 他和雕塑對視了很久,隨即抬手輕輕拂過雕塑赤1裸的身體。 大理石光潔冰冷,帶著無機質的觸感,卻像是堅硬的人類肌膚。 “他很漂亮?!?/br> 身后突然響起一道聲音,嚇得夏澤一激靈,推得雕塑失去平衡倒去。 夏澤條件反射想搶救雕塑,然而在他即將碰到雕塑前一刻,他卻突然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突然縮回了手。 只聽得“哐當”一聲,雕塑砸在大理石地板上,瞬間斷成兩截。 段淵站在陰影中,黑得讓人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對不起,我剛剛沒來得及抱住它,”夏澤嘴上道著歉,卻立刻打開燈想要查看雕塑內里,“我剛剛聽到聲音,是不是摔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