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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o,你是不是約了jiejie不好意思回絕我啊,”邱元飛談戀愛后智商上線,“哎我cao?!?/br> 徐訣還盯著手機等陳譴回復,聽著邱元飛在耳邊一口一個臟字兒忍不住了:“你他媽嘴巴放干凈點,校服還沒脫下咱還是文明賢中人?!?/br> “不是,那人咋那么野呢,”邱元飛瞅著幾步遠的校門外,“同級的吧?跨個摩托要跟誰顯擺呢?” 徐訣眼睛就沒離開過手機:“我jiejie也會開摩托啊,可野了?!?/br> “重點只是摩托嗎?重點是那人穿著賢中的校服!”邱元飛義憤填膺道,“我科一還掛著呢,人家就把摩托駕照弄到手了?” 被邱元飛勾起好奇心,主要是陳譴還遲遲未回復,徐訣終于得空從聊天界面移開眼朝校門外望去,第一眼先看到了酷黑的車子:“cao,他車子跟jiejie的一模一樣?!?/br> 邱元飛呲噠他:“文明賢中人,說臟字兒前請先脫下校服?!?/br> 不用邱元飛說,徐訣已經被頭盔護鏡下那雙彎起笑意的狐貍眼勾住了魂,要不是場地不對他還真想脫衣服:“cao,jiejie!” “得虧你停頓一下呢,”陳譴摘下頭盔撥弄壓亂的頭發,“收斂點?!?/br> 即將二十五歲的人,穿著十六七歲時天天手洗的校服,?;盏艟€兒、下擺有去不掉的墨跡,深藍色的校褲縱上去一小截露出潔白的腳腕,腳腕骨后的淺痣泛著淡紅,是昨晚被徐訣嘬出來的。 就那么騎著機車戳在賢中門外的闊葉樹下,沒有絲毫違和感,反而讓人禁不住好奇心偷看他,跟邱元飛剛才所形容的,那人咋那么野呢。 那么野的陳譴頭發撥不好了,還有一縷翹著,不過本人不知道,手從腦袋上放下來抱著頭盔沖徐訣笑:“小狗快跑!” 于是徐訣甩下邱元飛朝陳譴快步奔過去了,邱元飛在原地自言自語:“媽的……還真是狗啊?!?/br> 徐訣停在陳譴面前,他自己也覺得挺奇怪的,明明才跟陳譴耳鬢廝磨過,他卻從來不會感到膩,見陳譴的每一面他都覺得新鮮。 “jiejie?!毙煸E端量陳譴和自己別無二致的穿著,比偷偷換了情頭還高興。 陳譴蹭掉他鬢角的汗,笑道:“什么jiejie啊,我是十七歲的陳譴?!?/br> 第80章 小狗牛逼 車子被陳譴落了鎖擱在樹下,他像個平常的高中生踏入校園,沒背書包,沒捧習題冊,只被徐訣勾著手,走在被六月烈日灼燒得發燙的校道上,能嗅到油松的葉香。 離開了一批高三生的學校比以往空曠一些,其余兩個年級也下課了,教學樓陸續有學生從樓道口涌出來朝食堂的方向跑。 “我平時也這樣趕,”徐訣說,“食堂大叔掌勺的手特穩,打飯早的一鏟下去能分到好多rou?!?/br> 盡管那些光陰對陳譴來說已經遠得像吹去不知哪片海洋的風,但這一刻穿著校服捕捉四周的瑣碎對話,他似乎感到十七歲的風只不過在地球某一處兜了個彎又回到了他身邊。 “我記得食堂有個窗口是限量提供小吃的,挺搶手?!标愖l說,“周一是骨rou相連,周二是小酥rou,忘了周幾是咖喱魚蛋,我后來吃過的魚蛋都比不過賢中食堂提供的爽口?!?/br> “周五?!毙煸E說。 陳譴自從辭去麋鹿的工作后就對周幾沒什么具體概念:“今天周幾?” “周五,”徐訣掏了掏褲兜,揣在里面的飯卡原本是打算走出校門就掰了扔掉,“我卡里好像還有幾塊錢,剛好夠買一份兒——” “要兩份……不,三份兒!”旁邊經過一男的特囂張,“高三的終于走了,沒人跟咱搶窗口了!” “cao,”徐訣徹底管不住嘴巴了,拽一把陳譴跑起來,“我們還非要跟他搶最后一回了!” 他說的不是“我”,是“我們”,陳譴跟著徐訣的步調奔向人潮密集的方向,就這空當還要調戲徐訣:“寶寶,我屁股卡著綁帶呢,好難受?!?/br> “待會回宿舍解開,我幫你揉揉?!毙煸E步子沒停,“要不你先去占位,我去買?!?/br> 陳譴沒松開徐訣的手,因跑動而使話語破碎成字詞,當中夾著輕淺的喘息:“不用,等下在食堂……我還用腳幫你,揉?!?/br> 打飯區人頭涌涌,推搡擠挨的藍白連成浪潮翻滾的江河,他們手背相碰站在隊伍當中,別人愁睡不夠的午休、下午的長跑體測和月尾的期末考,而他們被包圍在一水兒的未成年里,只想著如何抓緊時間,揮霍這個彼此之間難得重合的青春。 幸運的是到他們這里,魚蛋剛好還剩最后一碗,剛那個囂張的小學弟在他們跟后捶胸頓足,徐訣彎身沖窗口里的大叔笑:“麻煩把我卡里的錢都按去吧,我們畢業了,以后用不上?!?/br> 結果多慮了,還缺五毛錢才能湊夠一碗魚蛋,大叔笑呵呵把盛滿魚蛋的塑料碗往他們跟前一推:“畢業快樂,倆小年輕!” 上次校運會坐過的位置還空著,陳譴捧著碗過去占上,徐訣一手拎兩罐小賣部淘來的果汁在他對面坐下:“青檸味兒還是蜜桃味兒?” 陳譴掌印未退的屁股貼著硬實的板凳蹭了蹭,坐得挺不舒坦:“蜜桃歸我吧,你昨晚都吃一整晚了?!?/br> “對不起啊,戒不了口?!毙煸E拉開易拉罐插上吸管給陳譴推過去。 陳譴想起以前火鍋店那回徐訣也是這樣先插好吸管再把飲料遞給他,他以為這跟徐訣自小接受的家庭教育有關,可當舊事重提,徐訣否認道:“哪能啊,我只給你開過易拉罐?!?/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