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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喬,”聞路明的另一只手覆在我頭上,五指緩緩插進我的頭發,聲音宛若嘆息。忽然,他的手不輕不重往下一按,讓我的鼻尖碰到他的鼻尖。 嘴唇近在咫尺,我從聞路明的眼睛里看到隱秘的欲望,像是冬夜雪地里靜靜燃燒的火把。 不劇烈,卻誘人靠近。 于是我吻了他。 與第一次混沌的接吻不同,這次我是清醒的。我清楚感受到聞路明如何溫柔地迎合我,又如何撬開我的齒關,反客為主。 頭發被他抓痛,我輕哼了一聲,得到更加熾熱的回應。 理智告訴我這不應該,但我忽略了理智。 我想,我愿意,于是我做了。 至于后果…… “言喬……”聞路明的聲音依然帶著沙啞,他撫摸我的頭發,用鼻尖蹭我的額頭。 “和隨便什么人都能牽手,擁抱,接吻嗎?” 他看著我,冰涼的鏡框偶爾碰到我的皮膚,像融化的雪落下來。我看到他眼里的火把越來越熱,幾乎要燒化我的血液。 “那么更進一步呢……” 第26章 更進一步…… 都是成年人,我不會不明白聞路明說什么。但我拿不準他這是一個單純的問句,還是在暗示我別的。 仿佛預感到接下來的畫面少兒不宜,貝兒及時進來打斷了我和聞路明的對話。它繞著我們兩個走了一圈,然后停在聞路明肩膀附近,一邊用腦袋頂我的臉,一邊發出細軟的喵喵聲。 我只好忍住對聞路明動手動腳的想法,故作輕松道:“當然不是誰都可以,我看臉的聞老師?!?/br> 說完我從聞路明身上起來,重新躺回地毯上去,碰碰他說:“貓餓了?!?/br> 聞路明沒再繼續剛才的話題,轉頭看了我一眼,起身去找貓糧。他的嘴唇依然呈現親吻后的鮮紅濕潤,在我眼前匆匆一瞥,像一瓣玫瑰劃過。 說無動于衷是假的,哪怕他是一個再清楚不過的alpha。 我總在刻意避免心動,事實上也很久沒有人值得我心動,但就在不久前的剛才,在表面的假意調笑下,我的心跳真實的失控過,那是一種比欲.望更危險的東西,雖然只有一瞬,但足夠讓我警鈴大作。 我想一定是因為我失業在家的安逸生活過了太久,意志逐漸被消磨,看來是時候找點事做了。 剛好那個搞房地產的哥們兒前幾天又找過我,我說我還沒歇夠,他讓我什么時候有心情工作隨時聯系他。 于是晚上我跟聞路明說了這件事,他沒有表態,安靜聽完后問我:“你最近缺錢用嗎?” “缺啊?!蔽覒牙锉е悆?,有一下沒一下地給它順毛,“這不養了個祖宗,我得給它賺貓糧?!?/br> 聞路明看了一眼貓,淡淡道:“我養得起?!?/br> 我又沒忍住嘴欠:“養誰?貓還是我?” 聞路明的目光從貓移到我身上,神色不變:“都養得起?!?/br> “咱倆非親非故的,不合適不合適?!蔽乙琅f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靠在沙發上擺擺手,說:“況且我總要找點事做,不然這么白吃白喝地住著,我心里不踏實?!?/br> 這次聞路明沒再反對,思索片刻說:“你自己決定?!?/br> 晚上陪貓多玩了一會兒,洗完澡出來已經超過了平時的睡覺時間,我擦著頭發回到臥室,一抬頭看見靠在床頭看書的聞路明,猝不及防被嚇了一跳。 “你怎……”開口才想起他已經失去了自己的臥室,從今天開始都要和我擠一張床了。 聞路明放下書看向我,非常自然地問:“你睡左邊還是右邊?” 我看他已經躺到了左邊,便說:“右邊吧,我都可以?!?/br> 聞路明嗯了一聲,摘掉眼鏡躺好,說:“我先睡了?!?/br> 我正要解了腰上的浴巾上床,忽然想起自己沒穿睡衣,就這么睡跟全裸沒什么區別。雖然有兩床被子,但聯想到上次一起醒來時的樣子,我還是打開衣柜找了身睡衣穿上,然后才慢騰騰地上床鉆進被子里。 聞路明背對著我,關了燈說:“晚安?!?/br> 我閉上眼輕呼了口氣:“晚安聞老師?!?/br> 同床共枕三天后我發現一個規律,無論我和聞路明是以怎樣的姿勢入睡,早上醒來一定是我的后背貼著他的胸膛,被他用一種抱抱枕的方式抱著。 一回生二回熟,到第三天我已經不尷尬了,我只覺得奇怪。 “聞老師,你睡覺一定要抱著什么東西嗎?”我問。 聞路明面露不解,仿佛第一次思考這個問題:“我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 他也不知道,那就是無意識的本能了。 我捏捏自己的胳膊和腿,自言自語問:“我像抱枕嗎?我也不胖啊?!?/br> “你不胖?!甭劼访靼盐业淖匝宰哉Z當作提問,“你偏瘦?!?/br> “我瘦歸瘦,該有的rou都有好吧?”我口無遮攔道,“白給你抱你還挑肥揀瘦?!?/br> 聞路明不說話了,我回過頭看,發現他表情像被噎住一樣,仿佛聽到了什么不該聽的東西。 奇怪了,親也親了睡也睡了,說兩句倒不好意思了。 我最喜歡調戲正人君子,故意湊到他眼前問:“不信你摸摸?” 聞路明深吸一口氣,語氣里充滿警告:“言喬?!?/br> “叫我干嘛?”我知道他是嚇唬我,一點兒也不覺得怕,反而抓起他的手放在我小腹上,往上滑了幾寸,說:“摸吧不要錢,摸過的都說好?!?/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