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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著回了頭沖屋里喊話:“老歷,出門迎客了!” 歷思凱:…… 歷思凱繃著笑臉往歷母身邊去:“老媽想我了吧?” “呸”,歷母叉著腰犟:“你還知道我是你媽呀?你還記得這個家呀?都說養兒防老,依我看養你這個兒子分明就是那潑出去的水,真真留不得!” “打住”,歷思凱做了個拒絕的手勢:“我好容易抽空回來,您要是再這么陰陽怪氣得說話我可走了?!?/br> 哼。 歷母翻了個白眼也不管寶貝兒子,扭著腰肢回了屋。 歷思凱著實有些無奈,但他沒法子只能硬著頭皮跟著歷母進了門。 一進門,菜香濃郁沖了鼻。 餐桌上四菜一湯冒著騰騰熱氣,花蛤湯、糖醋排骨、清炒蝦仁、清炒油麥菜……全是歷思凱愛吃的。 歷思凱沒洗手就欲拿著筷子品嘗,歷母拿筷子極輕地敲了下他的手背嘮叨:“先去洗手,怎么這么不講衛生?!?/br> 歷思凱聳了肩,依戀不舍地放了筷子往一樓衛生間去了。 等歷思凱再出來,歷母和歷父已經坐到了飯桌前,歷父鼻梁上架著近視鏡正樂此不疲地讀書。 歷父頭也不抬沖歷思凱說:“兒子回來了?!?/br> “嗯”,歷思凱坐到了父母對面的座位上問好:“老爸您看什么呢看得那么入迷,有您兒子我好看嗎?” “不正經”,歷母沖他翻了個白眼。 歷父津津樂道地跟歷思凱解釋:“兒子,這本化學專題的雜志著實有趣,我本以為這種高知學論的東西無聊乏味,沒想到竟被人家作者寫得趣味十足,真是讓我開了眼,你要是有空也看看,絕對有醍醐灌頂的感覺?!?/br> “是嘛”,歷思凱握著筷子給父母分別夾了菜說:“等您看完了我再跟您借著看?!?/br> “行了”,歷母不痛快地咳了聲怒目圓睜道:“老歷你把雜志放下!你們兩父子還想不想吃頓安穩飯?” 歷父隔著眼鏡片瞥了眼歷母,知道她不悅,當即干咳一聲識趣地收了雜志笑道:“好好好,吃飯吃飯……” “兒子你多吃點”,歷母雖說有不悅但還是疼兒子,筷子不停地往歷思凱的餐盤里夾菜。 “謝謝老媽”,歷思凱腆著笑臉討好。 歷父夾菜間隙問:“局里不忙了?你怎么有空回來?” “這您要問我媽了”,歷思凱咬著食物含糊不清說:“下午老媽特意給我打了電話催我回趟家,我哪敢不聽?!?/br> “哦”,歷父點頭說:“既然回來了今晚就在家住一晚,明早讓你媽給你熬個滋補湯補補身體?!?/br> “不行”,歷思凱說:“局里有案子,我待不了多久,一會吃完飯就回去了?!?/br> 歷母一聽頓時放了筷子質問:“這么急?” “嗯”,歷思凱點頭:“有起命案比較復雜,領導和省廳那邊要求盡早破案。沒法子,我也想多陪您二老會兒不是?!?/br> “工作要緊,我和你媽在家好著呢,你放心工作”,歷父體貼說。 歷母嘆了氣覺得食不知味:“行吧,你要工作我也不能攔著你……” “求你了兒子”,歷母又說:“工作再忙咱也得放心思在生活上對吧?你說說你都奔三了,至今也沒帶個女朋友回家,再看看你表弟許臨,人家同樣是做警察的,今年二十八歲孩子都能打醬油了……” 得,又來了。 歷思凱垂著眼皮恨不得把臉埋進碗里。 歷母拿筷子敲了歷思凱面前的盤子繼續絮叨:“你有沒有認真聽我說話?我可告訴你,你于伯伯家可欣這一兩天就會回國,你們兩個從小一起長大,我可早就把可欣當作兒媳婦了。這次你一定替老媽長個臉,趁著這次可欣回來一定把她帶回來做我兒媳婦知道嗎?!” ? 歷思凱嗤鼻:“我也求您了老媽,您能別亂點鴛鴦譜嗎?” “我怎么就亂點鴛鴦譜了?可欣既溫柔又漂亮還知書達理,我不管,我就認準可欣做我的兒媳婦了?!?/br> 歷母大有一種撒潑的意思,歷思凱知道說不通識趣地閉了嘴不爭論,只是面對老母親的咄咄逼人他頗多無奈。 也許是警察這份工作的狀態,從警近八年他每年每天都泡在案子里,每天除了出現場就是審犯人,漸漸地這種日子成為常態,他開始適應獨自一人生活。 其實他也不是沒想過找個對象安穩過日子,但他職業特殊即使做了對象也如喪偶式般,十天半個月都見不了一次面。 因為歷母的逼迫他倒是相過幾次親,只是每次不是他對相親對象看不對眼,就是人家抵觸他的職業覺得不安穩…… 歷思凱逐漸佛系,可歷母卻像是打了雞血般一門心思全放在自家兒子的終身大事上…… 說實話,歷思凱真挺困擾的。 這頓團圓飯吃得別提多窩心了。 臨走歷母還契而不舍追著歷思凱嘮叨:“回頭我打聽一下可欣的回國時間,你一定去給人家接機,再陪可欣吃頓飯?!?/br> 歷思凱頭疼。 “聽到了嗎臭兒子”,歷母毫不留情掐著歷思凱腰間的一塊rou。 歷思凱頓時疼得齜牙:“知道了?!?/br> 歷思凱簡直要留下心理陰影了,所以他逃命似的逃出了自己家。 等歷思凱開車到周慎樓下已經是四十分鐘后了,他將車子停在路邊撥了周慎的號碼出去,這次周慎倒是很快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