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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可能他也喜歡何歡歡吧?!?/br> “他不是喜歡?;▎??” 景小高大吼一聲:“死了死了!坑死爹了!再來一局!” 湯知夏沒得到回答,失落的坐到一旁,托著下巴發呆,原來他喜歡何歡歡啊。 一直到寒假,他們再也沒提過關于誰喜歡誰的話,倒是身邊朋友們偶爾打趣幾句,隨性一笑也就過了。 寒假很快到了,姚菡梅跟馮念春打過招呼后把菜攤轉讓了,湯知夏太辛苦了,本身賣菜就是個辛苦活兒,尤其是大冬天,湯知夏總是被凍得耳朵鼻子發紅。 轉讓菜攤后姚菡梅又在市場租了一小塊地方干起了老本行,縫紉替人修補衣服,別說生意還挺好,家里頭壞了拉鏈破了洞的衣服都能修補,剪褲腳改腰線更是每天有幾單,算下來跟賣菜的收入相差無幾,還沒這么辛苦。 寒假的第二天,姚菡梅跟馮念春陪著鐘奶奶去隔壁市的一家寺廟上香,晚上要在隔壁市住一個晚上。 鐘星惟十分自覺的跑到湯知夏家,啃著蘋果下指示:“濃湯寶,晚上吃咸魚茄子煲吧,再來個荷蘭豆炒臘腸,最好是能有個rou菜?!?/br> “行,少爺您還想吃什么,一次性說完,我現在去準備?!?/br> “再來個番茄炒雞蛋吧,你喜歡吃?!?/br> 湯知夏做飯時鐘星惟靠在廚房門邊搗亂,一會兒拿塊番茄,一會兒把淀粉吹到湯知夏臉上,湯知夏被他氣得不行,抓起一把淀粉往他臉上糊,打鬧中鐘星惟踩到放在地上的一堆小土豆整個人往后仰,湯知夏趕緊伸手去拉,結果就是鐘星惟倒在地上,湯知夏趴倒在他身上,兩人大眼對小眼,誰也沒先起來的意思。 鐘星惟盯著湯知夏的嘴唇看,那一剎那間居然有種咬下去的沖動。 湯知夏不敢動,他在想,鐘星惟抱我了,這算是抱著我吧?怎么辦?是繼續讓他抱還是我先起來然后罵他一頓? 不等湯知夏作出反應,鐘星惟對著他后腦勺就是一巴掌,“還不快起來,你沒聞到糊味?” “哦哦!”湯知夏馬上爬起來,臉上還留著剛剛由身體接觸產生的熱度。 吃飯時湯知夏旁敲側擊地問:“哥,聽說耗子在追女生?!?/br> “不清楚,不感興趣?!?/br> “那你對什么感興趣,隔壁班的班花嗎?” “隔壁班班花誰?叫什么名字?” 湯知夏無語,剛想說話被鐘星惟打斷:“我跟你說湯知夏,別學別人早戀,這個時候應該把心思全放在學習上,現在談什么情情愛愛,到大學還不一樣分開,好好學習,你再說什么喜歡誰不喜歡誰的,我告訴你媽,說你早戀?!?/br> “我沒有!” 鐘星惟瞪著他:“沒有最好,我可不想再聽你說你喜歡誰喜歡誰,你喜歡誰關我屁事!” 湯知夏悶聲道:“好的,知道了?!?/br> 鐘星惟氣呼呼的繼續吃飯,心說你不就是想炫耀你跟何歡歡嗎?不給你炫耀的機會。 第39章 “你給我當干兒子吧” 高中生活好像并沒有別人說的那般轟轟烈烈,在湯知夏看來只有寫不完的作業記不完的公式背不完的單詞,唯一的樂趣就是跟在鐘星惟身后,看著他打籃球,看著他跟朋友打鬧,湯知夏自己是不參與的,他只是喜歡看著鐘星惟肆意張揚的笑,只是喜歡他的活力喜歡他的笑臉,哪怕永遠只做朋友遠遠看著,他也知足。 高三上學期,所有人都像是拉了一根弦,緊緊繃著。 這天學校停電,發電機也沒能發起電,學校通知放假半天,鐘星惟一把摟過湯知夏,“濃湯寶,你今天不用早回家吧?教你打籃球?” 湯知夏任他摟著,“你好重啊,不打,不學?!?/br> “你不學總是跑去籃球場干什么?看拉拉隊?” 湯知夏默默嘆氣,個大傻子,是去看你??! “對,看拉拉隊?!?/br> “有什么好看的,走,今天一定要教會你!” 湯知夏被他拉著往cao場跑,他不會打籃球,四肢不協調,從小學起,一放學就往家趕,家里有做不完的活,再大一點要照顧mama,沒有時間玩樂,高中這兩年mama病情穩定了些才有空去尋找他遺失的那些青春,但已經沒有那種燥動的喜歡了,他的喜歡都給了鐘星惟,現在的湯知夏對什么都看得很淡。 “別拉我了,我真的不會,我連投籃都不會?!?/br> 鐘星惟松開他的手,“你看你,體力差成什么樣,跑幾步喘成這樣,湯知夏,你這樣不行,你這樣怎么上大學?” 說起大學,湯知夏問:“你有想去的學校嗎?” “去北京吧,我在北京待過一段時間,小時候跟我爸去過北京的一所大學,我很喜歡,你應該也會喜歡,湯知夏,我們一起去北京吧?!?/br> 湯知夏笑著說:“好??!” “我是說真的,我媽說她會幫著照看梅姨,梅姨也找我媽說過,希望你能考去北京,去更遠更大的地方,我們一起去?!?/br> 湯知夏還是說“好??!” 這時候的鐘星惟絲毫沒意識到他對湯知夏的情感早已超越了朋友的界限,他只是單純的以為他的感情是一種對朋友的占有欲,湯知夏太笨了,他得保護他,交朋友要管,談戀愛要管,上大學要管,只要是湯知夏的事,他都要管。 高中的最后一個寒假,鐘星惟的jiejie鐘知采結婚,姚菡梅帶著湯知夏去幫忙,送走接近的隊伍,鐘星惟站在一旁偷偷擦眼角,湯知夏塞給他一顆椰子糖,“別難過了,你姐還會回來的?!?/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