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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黑不敢獨自出門,站在門口“喵喵”叫著,最后只能睜著無辜的大眼睛去看依舊站在原地不動的祝昱臣。 余白給程周舟打了電話,站在小區門口等他來接自己,他回頭看了一眼身后的高樓,狠狠地咬了咬牙——再輕易回來找罪受,他就是傻逼。 程周舟很快到了,見余白眼睛腫著,猜了個八/九不離十,他嘆了一口氣,把余白載去了《海邊狂想曲》拍攝地附近的一個酒店。 到酒店后,余白打開行李箱把東西一一擺出來,大有在這里常住的氣勢。 程周舟幫著他收拾,終于有機會詢問他細節,余白便大致把從認識紀子濯開始的事情講了一遍。 程周舟聽完,一拍大腿直接從床上跳起來,張口就罵:“我靠余白,這人都領進門了,你他媽還真能忍??!我就說這個祝昱臣看起來一本正經,其實根本就是個偽君子吧,居然還腳踏兩只船,真是氣死我了!” “腳踏沒踏兩只船我不知道,但我現在確實暫時不想看見他?!庇喟酌鏌o表情地看著程周舟。 程周舟又蹦跶了兩下,見余白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恨鐵不成鋼地捧起他的臉:“余白,你看看你自己,你知道自己變成什么樣子了嗎?簡直不像原來的自己,以前你多灑脫啊,看見不爽的言論就懟,遇見惡人就揍,結果就因為看上了一個男人,把自己弄得魂不守舍的!你給我振作起來,不就是男人嘛,多的是,你余白什么樣的遇不見,非得是他祝昱臣?” “我怎么了?”余白抬起頭,有些擔心地摸了摸自己的臉,“我看上去很不好嗎?” “何止是不好,你自己照照鏡子吧!”程周舟把他推進衛生間。 酒店的衛生間里有一面半身鏡,墻面上的白熾燈將鏡面照得很通透。 余白定睛看著鏡子里的自己—— 臉色憔悴,頭發也亂糟糟的,嘴唇也十分干燥,和往常那個矜貴的余小少爺大相徑庭。 他下意識舔了舔,機械地扭頭看著程周舟,心頭層層包裹著的繭開始從身體里剝離。 下一秒,他猛地撲上去死死抱住了程周舟,發泄般地哭了出來。 程周舟任由他抱著,輕輕拍著他的背安慰他:“沒事沒事,在感情里受傷再正常不過,你放心,不出一個月,我保證讓你走出來!” 余白哭夠了,松開手狐疑地看著他。 程周舟受到質疑,不樂意地拉著他坐回酒店才床上,開始悉數清點他的安排:“這樣,明天我們就去喝酒,給你買最喜歡的蛋糕,再一起去爬個山,之后我再帶你去泡一個溫泉,而且要找一堆帥哥陪你泡……” 余白聽完程周舟行程緊密的計劃,簡直比他最忙的時候趕的通告還要滿,不由折服地跟著點了點頭。 . “????!?/br> 祝氏總部的會議室里,正在作總結報告的經理緊張地叫了出神的祝昱臣一聲。 “嗯?!?/br> 祝昱臣回神,握在手里的鋼筆動了動,他低頭看去,面前的文件上已經暈染出一大片墨水,糊得看不清原本印了什么。 這已經不知道是這段時間第幾次開會走神了,祝昱臣煩躁地將鋼筆扔在桌面上,宣布會議到此結束,然后站起來走了。 留下一會議的人面面相覷。 還有半個小時才到下班時間,從來不早退的祝昱臣卻出會議室后就拿上車鑰匙,開車離開了公司。 開著車漫無目的地在市中心轉了兩圈,祝昱臣把車停在“全糖主義”的店門口,進店買了一個蛋糕拎著出來。 他剛走下臺階,便從余光里看見店門口的停車位里,緩緩駛出來一輛紅色的跑車,程周舟坐在駕駛座上開車,而副駕駛上赫然坐著一個熟悉的身影。 祝昱臣拎著蛋糕袋子的手猛地攥緊,下意識抬頭,跟著車走了兩步。 車上的兩人顯然也看見了他,然后猛地加快了車速。 祝昱臣反應過來,快步走回自己的車里,把蛋糕放在副駕駛上,迅速啟動車。 可對面的跑車速度十分快,很快只留下一陣無形的車尾氣,和彌留的發動機轟鳴聲。 顯然已經追不上了。 祝昱臣打著方向盤的手一頓,猛地握拳錘了盤面一拳,無可奈何地仰頭靠在了后座上。 他閉著眼睛,眼前閃過許多關于余白的畫面——或哭或笑或鬧,每一幀都生動無比。 他喉結微動,終于不得不承認,他確實害怕了。 不是怕余白知道他的過去,而是怕余白從他的生活里狠心抽離。 如果讓他重新選擇一次,他寧愿親自告訴余白自己那段不堪的過去,也不愿說出那句傷人的話,鬧成今天這個局面。 作者有話要說: 這篇確實寫得不好,開文到現在也遇到了蠻多曲折,上夾子被鎖一晚上,通宵改文,心態崩得不行。后來在夾子上也收到了很長的點評,被指出了很多缺點。意見我都仔細看了,會根據有用的意見把后面的內容做一些調整,但我這篇一開始準備的篇幅就不長,所以有些劇情拉得有點快,比如上一章攻受的那段關系,就是迅速地拉過去了。 總之是我的問題,希望不要影響追更的寶們的心情,看得不愉快的寶們也別生氣,關掉不看就好了,摸摸。 感謝在2022-01-31 22:16:05~2022-02-02 22:59:3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