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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態的臉被車燈照清,他下意識地躲了一下,余白趁機踹開他的手。 “砰——”車門摔上的聲音響起,祝昱臣從逆著車燈處走出來,抓起變態的衣領,把人扔出去一米遠。 然后祝昱臣回頭,深深地看了地上的余白一眼,眼底除了擔心和心疼外有一抹越燒越旺的怒意。 地上的變態叫罵著爬起來,祝昱臣回頭補上一腳,揪著變態的衣領揮動拳頭砸了下去。 變態立馬慘叫起來,摻雜著拳頭撞擊肥rou的聲音,在空曠的公園里響起。 余白臉色蒼白地跌坐在地上,背靠著身后的玩偶雕塑,看著面前的祝昱臣毫不留情地揍著那個變態。 祝昱臣身上穿著整潔的西裝,頭發也打理得一絲不茍,但揍人的動作卻絲毫不拖泥帶水,與平日里紳士的形象大相徑庭。 這是余白一次見到他露出這樣憤怒和陰翳的表情,像是被觸犯了逆鱗要置人于死地一般。 眼看著那變態已經叫不出聲了,公園入口響起警笛聲。 祝昱臣一把將變態的衣領扔開,抬腳踩住他的胸口,打人的手垂下來,輕輕喘著氣。 他背光站著,車燈落在他身上,將他高大的輪廓襯得似乎在發光。 余白有些看呆了。 警/察將變態拷上警車,余白也需要坐上警車去警局錄口供,祝昱臣則開車跟在他們后面。 詳細交代了今天晚上發生的所有經過,余白從警局出來時,祝昱臣正依靠在車門邊等著他。 車停在警局門口的一個角落里,路燈微弱,余白看不清祝昱臣的臉,只能看見他指尖夾著一點火星,好像在抽煙。 余白怔了怔,他以為祝昱臣是不碰煙的。 他知道自己今天闖了禍,慢吞吞地走過去,漸漸看清祝昱臣的臉,發現他剛好滅了煙朝他看過來。 祝昱臣的目光深沉且鋒利,看得余白有些害怕。 他低著頭走到車邊,才看清祝昱臣打人的那只手關節受傷了,血rou模糊成一片。 余白心頭一驚,捉起他手:“你受傷了!” 祝昱臣身上有淡淡的煙草味,在朦朧的夜色里顯得格外撩人,他一言不發地把手從余白手里抽出來,然后彎腰將余白打橫抱了起來。 余白只覺一陣天旋地轉,再抬頭時,只能看見祝昱臣清晰的下頜骨。 旁邊有站崗的民警,祝昱臣卻這樣抱著他往副駕駛走,余白難為情地掙扎起來:“別,放我下來,我、我沒受傷,是你的手傷了?!?/br> 祝昱臣卻只是更用力地抱緊他,低頭看了他一眼。 余白回望那個眼神,竟和剛剛在公園動手打人時的目光相差無二,眼底的怒意絲毫未減,甚至有越燒越旺的趨勢。 余白嚇得瑟縮了一下,乖乖地不敢掙扎了。 祝昱臣把余白抱進副駕駛,替他系好安全帶,然后一路無言地開車回家。 余白好幾次膽戰心驚地偏頭偷看,都只看見祝昱臣沉沉的臉色,他便也不敢開口說話。 到家后,祝昱臣又繞到副駕駛門口,替余白解開安全帶,然后伸手勾住他的腰,把余白抱出來,抬腳踹上車門,就這么抱著余白上的樓。 雖然這個點樓道里幾乎沒人,但不敢反抗的余白是羞澀地把整個腦袋埋進祝昱臣的胸口。 直到他被扔到主臥的床上,被柔軟的床墊回彈著爬起來,跪坐在床邊。 祝昱臣站在床邊看著他,深吸了幾口氣,似乎在平復著什么難以抑制的情緒。 他的手背關節是血rou模糊的一片,余白看得心疼死了,不管不顧地跪行過去,抓起他的手。 余白癟癟嘴,認錯道:“對不起嘛,我知道錯了,你先把手上的傷處理了好不好……” “知道錯了?” 祝昱臣微瞇起眼睛,開口說了今晚見到余白后的唯一一句話。 “對……??!” 余白話音剛落,腰便被一只大手攬著往前一帶,以跪在床上的姿勢,上身被迫靠在祝昱臣身上,身后的滾圓結結實實挨了一掌。 啪—— 又是一聲清脆響起,余白又挨了一掌。 “說,錯哪兒了?” 祝昱臣的胸腔顫動著,下手不輕。 余白哼唧兩聲,又疼又羞恥得快哭出來了,但是遵從本能地回答:“我不該晚上自己跑出去,嗚嗚嗚別打了,好痛??!” 啪—— 祝昱臣依舊沒有克制住內心想要宣泄的沖動,從接到電話那一刻的焦急擔心,和中途的強迫鎮定,以及最后看見那個變態碰上余白腳踝時的憤怒,全都積壓在這一刻爆發了。 接二連三的巴掌聲在房間里響起,余白被揍懵了,生理性的淚水不受控制地簌簌地往下落。 不知到底挨了多少巴掌,他叫著求饒,最后的哭聲卻陡然變了調,成了婉轉細軟的悶聲。 那軟棉的聲音在房間響起時,兩個人都怔住了。 祝昱臣手指不由蜷縮起來,握成了拳,余白則是羞恥得靠在他身上,臉紅得要滴出血來。 “你……”祝昱臣喉結微動,呼吸不由有些亂了。 余白不想承認自己因為被打而有了不該有的過度反應,可是現實騙不了人。 他一時惱羞成怒,抵著祝昱臣肩膀的手猛地一用力,反客為主地把祝昱臣推倒在床上,他一手搭上冰涼的腰帶,一手捂住祝昱臣的嘴巴,慢慢低著頭退到床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