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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承認余白是模樣出眾,但是也不至于能討得了祝昱臣歡心啊。 三人之間的談話很快就被包廂里的其他人聽見,大家紛紛看過來,對祝昱臣一反常態的留人舉動感到震驚。 “??偂眳问⑦€想說些什么。 喝醉的余白卻突然被吵醒,他揉了一把額前的頭發,抬起迷蒙的雙眼看向祝昱臣。 然后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他抬頭勾住祝昱臣的脖子,哭著抱怨道:“祝昱臣,你真不是東西,裝作不認識我就算了,還敢、還敢合起伙來戲弄我!” 眾人聞言倒吸了一口涼氣。 可祝昱臣不但沒生氣,反而還順勢摟住余白的腰,防止他站不穩。 余白隨后又嘟囔了一句什么,沒有聽清。 祝昱臣則把他眼角的頭發撥開,輕聲對他說了句:“乖?!?/br> 說罷,他才眼神鋒利地看著驚若木雞的呂盛,一句話沒說,卻像是直接給呂盛判了刑一樣。 呂盛嚇得臉色唰白,邊沖祝昱臣點頭哈腰,邊結巴道:“對、對不起???,我、我不知道你們……” 祝昱臣不想聽廢話,打斷他:“如果節目還想開拍,就請呂導謹言慎行?!?/br> 說罷,打橫抱起余白走了。 呂盛滿頭是汗,也不清楚祝昱臣是不是打算放過他,只得在他身后不停地重復著:“一定一定……” 直到祝昱臣帶著人走后很久,包廂里的人都遲遲沒有緩過神—— 原來余白的靠山不是余家,是祝昱臣??! . 陶陶一直在餐廳的地下停車場等余白,現在已經離一段飯結束的時間過去很久了,她還沒有接到余白的電話,不免有些著急。 正當她準備上去看看時,車庫的電梯里走下來一個十分貴氣的男人,而他懷里抱著的正是余白。 陶陶覺得這個男人十分眼熟,好像就是余白之前借宿的那個朋友。 她忙湊上去,對祝昱臣道:“你好,謝謝你把我哥帶出來,你把他給我吧,我送他回去?!?/br> “不用?!?/br> 祝昱臣避開陶陶的手。 陶陶莫名有些害怕面前這個面無表情的男人,她悻悻地縮回手,又說:“那你上車吧,我載你們回去?!?/br> 祝昱臣沒說話,徑直走向助理已經等候多時的車。 他把余白放進后座躺好,才抽空看了陶陶一眼,說:“跟上我的車?!?/br> 然后便讓助理開車走了。 陶陶愣住,直到祝昱臣的車快開出車庫,她才忙鉆進房車,開車跟上。 一路追著那輛價值不菲的賓利,陶陶成功在衡灣公寓的電梯口追上兩人,她膽戰心驚地跟在祝昱臣身后上樓。 到余白公寓門口后,祝昱臣才又問她:“知道密碼嗎?” 陶陶像是被鬼附了身似的,莫名其妙地點點頭,然后也不顧這樣隨便放外人進余白的家合不合適,直接就打開了門。 直到看著祝昱臣抱著余白走進公寓,她才一個激靈跟上去。 客廳里沒開燈,只有樓道的燈光透過開著的門投射進來,把祝昱臣抱著余白的剪影襯得格外高大。 他察覺到身后人跟上來的動靜,腳步微頓道:“你可以回去了?!?/br> “???”陶陶后知后覺,發現自己才是被趕的那一個,她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勁,剛想開口說些什么。 祝昱臣又補充:“我會照顧他?!?/br> “哦、哦,好吧?!?/br> 陶陶咬咬嘴唇,猶豫后轉身走了,還貼心地帶上了門。 出門后她站在電梯口想了想,覺得剛剛那個男人看上去那么紳士,應該不會對余白做什么吧…… 祝昱臣把余白抱回房間放在床上,這一次沒直接離開,而是彎腰蹭了蹭余白泛著水汽的眼角。 喝醉的余白乖乖地蜷縮著身體,圓潤可愛的腦袋陷進柔軟的枕頭里,把紅潤的嘴唇壓出誘人的形狀。 祝昱臣想起不久前兩人的爭執,余白就是用這張不饒人的嘴沖他大發脾氣。 他這些天偶爾會想,該用什么東西把這張小嘴堵起來,才能讓余白為自己撩撥他的行為付出代價,乖乖地待在他身邊。 而不是撩撥完他后又去和別的男人約會,吃別人送的蛋糕,陪別人喝酒而錯過他的生日…… 其實他已經很久不過生日了,可不知從哪天起他開始習慣聽見有人在他身邊嘰嘰喳喳,習慣有人陪著吃飯的熱鬧的餐桌,所以他讓葉嫂做了一碗長壽面,想讓余白回來陪他過一次生日。 可是他等到深夜,等得長壽面涼了,等到余白喝完酒回來跟他說一句忘了。 祝昱臣第一次體會到失望和生氣是什么感受——大概是失眠、煩躁、變得不像他自己。 可是真正的他應該是什么樣的? 這么多年的教養教他該做個冷靜自持,不驚不亂的人,卻沒有人告訴他在遇到某個特殊的人時,這些定律會瞬間瓦解,變得毫無用處。 若是遇見一個同樣冷靜自持相敬如賓的人也就罷了,可偏偏讓他遇見了余白—— 一個古靈精怪任性妄為,分不清哪句是玩笑哪句是真心的人,讓他無數次在理智斷線的邊緣試探。 就像現在,余白突然迷迷糊糊睜開了眼睛,看清楚眼前人后,便任性地推搡道:“你出去,你都把我從你家趕出來了,誰讓你進我家門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