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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水燒開,往下放面條就行了?!比~嫂無法拒絕余白的熱情,擦著手道,“既然這樣,那今早就做面條吃吧,你等著水開,我來調料?!?/br> “好?!庇喟坠郧傻攸c頭,捏著面條,神色緊張地盯著鍋里咕咚咕咚冒泡的水。 沒多久,他便喊道:“水是不是開啦?葉嫂葉嫂,你看看!” 葉嫂伸長脖子:“開了開了,你把面條扔下去就好了?!?/br> “嗯,好?!庇喟滓桓币曀廊鐨w的模樣,仰著脖子把手里的面條扔進了guntang的開水鍋里。 有些面條被扔到了鍋邊,余白想把它們推進水里,卻不料碰到灼熱的鍋邊,燙得他痛呼出聲。 “哎呀,小心一點?!比~嫂見狀心疼地過來查看,拉著他去冷水下沖手,“多沖一會兒涼水,一會兒拿燙傷藥擦擦?!?/br> “沒事,燙得不嚴重?!?/br> 余白還惦記著自己的面條,他沖葉嫂擺擺手,擦擦手繼續投入到學習煮面條中。 葉嫂嘆了一口氣,由著他去了。 終于皇天不負有心人,余白成功做出了一碗面條——這大概是他二十幾年第一次下廚。 他嘗過了,味道還算不錯。 祝昱臣應該會喜歡的吧? 余白看了一眼客廳的掛鐘,時針正好指到七點半,祝昱臣馬上就起床了。 他興奮地搓搓手,準備端著面條出去獻殷勤。 可是剛走到廚房門口,余白又想到什么似的停下來,把手里的面碗塞給葉嫂,說:“葉嫂,你幫我把面端給他,別說是我做的?!?/br> “怎么了?”葉嫂不明所以。 余白莫名有些羞澀,推著葉嫂的背道:“哎呀,葉嫂你就別問了?!?/br> 葉嫂走后,門外傳來祝昱臣開門的聲音,余白躲在廚房里,透過門縫悄悄往外看。 期間他不小心蹭到手上的燙傷,險些痛呼出聲,趕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如愿看見祝昱臣坐在餐桌前開始吃面條,他才拍了拍自己的臉蛋,還理了理身上的圍裙,悄然走過去坐到祝昱臣面前。 對面突然有人坐下,不可能是葉嫂,那只能是余白。 祝昱臣面無表情地抬頭看過去,視線落在對面人系著的粉色圍裙上,禁不住皺了皺眉。 余白則是雙眼亮晶晶地望著他,問:“好吃嗎?我做的?!?/br> 祝昱臣動作一頓,把筷子放下了。 然后他什么也沒說,只是淡淡看余白一眼,站起來拿上西裝外套,準備出門。 余白看著面前剩下的大半碗面,懵了,嘴角的笑容逐漸僵硬。 他沖過去攔在門口,揚著有些發紅的眼眶堵住祝昱臣,問他:“我在跟你道歉,你沒看出來嗎?” 祝昱臣只是冷漠道:“你不需要跟我道歉?!?/br> “祝昱臣?!?/br> 余白語氣有些急也有些生氣,他昨天不是故意的忘記的,昨天夜里幾乎沒睡覺,早上起來做面條賠罪,還把手指燙傷了,現在都還在疼呢。 可祝昱臣呢? 前段時間加班不也沒和自己解釋嗎?憑什么所有委屈都得他受著? 他這次不想再自己把自己哄好了。 他忍著鼻酸,賭氣道:“我不就是因為和朋友出去玩兒忘了答應你的事嗎?難道你沒有朋友嗎?你能確定不會因為陪朋友忘記一些別的事情嗎?” 祝昱臣終于轉頭正眼看他,只是目光依舊不善,冷冰冰道:“我的朋友不會耽誤我的事?!?/br> 余白氣昏了頭,久違的嬌蠻勁兒爬上心頭,他抱著手靠在門口,冷哼一聲道:“呵,那是因為你根本沒有真心實意待你的朋友吧?你對你的朋友也是這么陰晴不定嗎?誰能受得了你?哦,就是之前合照上的那個朋友?那他可真是夠沒脾氣的……” 祝昱臣聽余白說完,拿著外套的那只手不由攥緊了,心頭有種山雨欲來的陰霾一閃而過。 他不得不承認,自己引以為傲的淡定,輕而易舉就被余白當下嘲諷和不屑的表情激起了千層浪,他咬緊牙關,一字一頓地開口:“是誰都和你沒關系?!?/br> 和你沒關系。 余白徹底愣住了,保持一個姿勢一動不動地反應了十多秒,像是在細細品味祝昱臣話里的意思。 片刻后,他感覺眼角突然一熱,猛地起身沖回了客房。 “是和我沒關系,是我自作多情來和你道歉求和的,是我死皮賴臉要住在你家的,你要是看不慣我,我現在就搬走!” 余白跑得很快,帶起一陣風拂過,圍裙被他隨手扔到地上,踩著跑過去了。 祝昱臣站在原地看著他氣沖沖的背影,覺得頭很疼,而心底的波濤洶涌更是像要噴涌而出一般。 他握緊手里的外套,在玄關處努力讓自己平復幾秒,然后狠下心出門了。 再不走,他不確定自己會做出什么事情來。 . 余白一進屋就開始掉眼淚,覺得今早的燙傷算是白挨了。 等眼淚流完最洶涌的那一陣,他才拖出行李箱開始收拾行李。 其實他的行李也不多,除了衣服外的生活用品都是葉嫂聽了祝昱臣的吩咐之后買的,他是不會帶走的。 收拾行李的間隙,小黑一直圍著他喵喵叫。而祝昱臣早就出門了,根本沒有要留他的意思。 余白委屈地收拾完行李后,一把抱起小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