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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向晨果然露出一副失望到快哭的表情。 余白更為難了,忙說:“什么留言???我當時吃得太急了確實沒看到,要不你現在和我說說?” 然而說完他就后悔了,因為他現在眼皮跳得很快,他大概猜到那是什么卡片了,也猜到周向晨這副小媳婦害羞的模樣是要說什么了。 可是現在收回剛剛的話已經來不及了。 果然周向晨眼睛猛地一閉一睜,開口道:“余白,我……” “滴滴——”一道清晰的喇叭聲劃開夜里十點空蕩的街道,打斷了周向晨接下來的話。 余白不由松了一口氣,循聲看去。 一道車燈隨之朝他照過來,熟悉的卡宴緩緩靠近,在他和周向晨面對面站的路邊停下了。 祝昱臣沒有下車,只是放下車窗看著他們。 路燈自上而下闖進車窗里,使得祝昱臣整個人一半落在燈光里,一半落在黑暗里,看不清神色,但周身依舊透露著獨屬于他的清冷和貴氣感。 周向晨不由被祝昱臣自帶的氣場震懾到,也轉頭看著他。 余白則是驚訝地問道:“你怎么在這兒?” “剛下班,來接你?!弊j懦蓟乜此?,吐出一句驚煞人的話。 這是應該是祝昱臣第一次主動來接他,余白有些難以掩飾的欣喜,可是礙于周向晨在,他只得抑制住不表露出來。 他便想趁著這個機會,隨便找個借口從周向晨面前溜掉。 卻沒想到,周向晨聽完祝昱臣那句話后,臉色變得難看起來,直接問余白:“他是誰?” 余白看看祝昱臣,又看看周向晨。 他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他好像真的不知道該怎么向外人介紹祝昱臣。 兩人結婚的關系不能公開,而且祝昱臣的氣質完全不像是余白能交到的朋友。 他向祝昱臣投去求助的目光,擠眉弄眼的模樣仿佛在說:你不是聰明又理智嗎?你快自我介紹一下。 可祝昱臣絲毫沒有反應,只是坐在車里淡淡地看著馬路邊上的兩人。 周向晨也一直用疑惑的眼神看著他,像是等不到回答就不罷休一樣。 余白只好硬著頭皮,選了個折中的話術說道:“我們現在暫時住在一起?!?/br> “住在一起?你和他住在一起?”周向晨瞪大了眼睛,像是意識到了什么,可是又不愿意相信似的,轉而問余白:“你沒地方住嗎?要不要搬來我的公寓,我剛回國,只有我一個人住?!?/br> 余白尷尬道:“不是……” “那是為什么?” “是……” 余白十分佩服周向晨的腦洞,他覺得自己快解釋不清了。 “同居的關系?!?/br> 這時,一直沉默著不開口的祝昱臣突然說。 路邊的兩人聞言同時愣住了,一時間誰也沒說話,只是直愣愣地看著車內云淡風輕的男人。 “余白,這是真的嗎?你和他……”周向晨回過神,不愿接受地轉身問余白。 余白現在魂都丟了一半,哪里還顧得上他,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祝昱臣說的沒錯,他們的確是共同居住在一個公寓的關系。 “還不上車?”見對方還有繼續拉扯的意思,祝昱臣終于忍不住出聲催促道。 “來了!”余白匆匆看周向晨一眼,跑過去拉開車門,一股腦鉆進了車。 等他坐好,才沖車外的周向晨揮了揮手:“明天見!” 說罷,不等路邊震驚得像一塊雕塑的周向晨給他回應,祝昱臣就開車帶著他離開了。 車開出去很長一段距離,余白還沉浸在剛剛那一幕里沒回過神來,他好幾次小心翼翼地用余光偷看身邊的祝昱臣,想要說些什么。 在他第數不清多少次欲言又止時,祝昱臣趁等紅燈的間隙,偏頭對他說了句:“不用謝?!?/br> “???”余白一時沒反應過來。 愣了半晌,他才恍然,祝昱臣剛剛那么說只是在幫他脫困,他以為自己要跟他說謝謝。 他有些失落,低頭發出一聲鼻音:“嗯?!?/br> 祝昱臣又看了他一眼,等紅燈亮起,才開車繼續出發。 余白有些累了,仰靠在座椅上休息。 他今天從早忙到晚,幫隊員們設計舞臺,帶隊員們訓練和彩排,下午還送陶陶去了醫院。 一整天的忙碌讓他忘了吃飯,現在胃里空蕩蕩的,很不舒服,他下意識拿手捂住胃部。 祝昱臣留意到他的小動作,說:“后座有吃的?!?/br> “什么吃的?”余白支起身子,往后座看去,發現后座放著幾個包裝熟悉的蛋糕。 他放倒座椅,把蛋糕從后座拿出來,看著包裝袋上燙金的四個大字“全糖主義”,他頓時高興起來,打開包裝盒挖了一勺放進嘴里。 甜滋滋的味覺在口腔里炸開,余白幸福地閉上眼睛,問祝昱臣:“你也喜歡吃這家的蛋糕?” “……嗯?!?/br> 祝昱臣從車鏡里看見余白一臉陶醉的模樣,有些無奈地扯著嘴角笑了笑。 余白自顧自地吃完蛋糕,又淺眠了一會兒,才終于到家。 一回家,他就迫不及待地想去找小黑——因為陶陶生病不能帶小黑去拍攝,他們父子倆已經快一天沒見了。 祝昱臣卻突然叫住他,語氣有些不太自然地說:“明天早點下班?!?/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