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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一切都是老先生同意的情況下進行的。 處理完這一切,已經是一周后了,期間忙得沒顧得上理蘇翊,只是偶爾轉發一條笑話發給他,他也沒回。 要說實在抽不出空聯系,那倒也沒有,步臨洲就是有意晾一晾蘇翊,太近顯得他目的性太強。 陳語堂幾次三番欲言又止,步臨洲瞥了他一眼:“有什么說什么?!?/br> “老板,你就不怕蘇美人跑了?” “他不會的,” 頓了頓,步臨洲又問:“蘇美人,誰給取的?” “那什么,姓蘇,長得又好看,可不是蘇美人嘛,那個老板,樓面在對講機里叫我了,我下去看看!” 陳語堂跑了。 步臨洲又掏出手機看蘇翊照片,確實是蘇美人。 蘇翊這幾天煩燥得幾乎自閉,三個月畫了 9 章的稿件交到編輯手里,編輯十分鐘后回信,全給退了,編輯原話 “枯燥無味,就像社畜在看自己的生活,起床,吃飯,工作,上廁所,工作,吃飯,睡覺”,最后還是夸了幾句,畫功成熟,畫風溫暖唯美,就是劇情待改進。 蘇翊郁悶了幾天,拿出合同看了好幾遍,越看越氣郁,當初簽約這家網站,是一個學長介紹的,負責蘇翊的責編是學長的追求對象,當時說是的某個大網站,現在才知道,只是某個大網站跟一個小工作室合作開發的一款 APP,只跟畫手合作出單行本,不做前期策劃和內容跟進,集中于后期組稿包裝和宣傳。 前期腳本,分鏡,構圖,動作,神態,站位,全由作者自由發揮,蘇翊現在是有苦難言,以前只接圖稿,有客人給的要求和標準,他在腦海里過幾遍基本能達到客人要求,現在的難題是,他實在想不出別出心裁的劇情。 也有想找個漫畫編劇合作的意思,編輯讓他去問問價,一問蘇翊慫了,請不起。 嘆了口氣,躺在懶人椅上,抬手時看見那串南紅,又想起步臨洲,要是寫他為參照編劇應該不錯,神秘就是最大的看點,翻出手機看,跟他的信息還停留在三天前的那條并不好笑的笑話,信息發過來時蘇翊正好睡著了,等醒來又覺得回個 “哈哈” 很尷尬,索性沒回,想著等步臨洲再次發信息過來再聯絡上,誰知他也沒再發任何信息過來。 想著步臨洲靈感如泉涌,蘇翊在腦海里臨摹著他的臉,他的笑,他的手,他的腹肌,筆刷落在畫板上,一張剛沐浴完淌著水珠的腹肌圖出現在畫板上。 可他突然不聯系自己了,是幾個意思,那天被幸福感繞著暈乎乎的,等解決完于峰的事后,看著手上的南紅才反應過來,明明是他嫖,不,不是嫖,是睡步臨洲,為什么反過來收禮物的是自己?蘇翊有種自己反被嫖了的感覺。 渣男,睡完就跑。 誒,不對,好像自己也是,睡完提褲子就跑了,蘇翊收回了剛才罵人的話。 嘖,怎么睡了一覺,反倒睡出傷春悲秋的感覺了,搞得好像有感情一樣,蘇翊取下南紅扔在一旁,轉身繼續磨他的稿子。 此刻的步臨洲剛忙完工作,正在跟朋友陸然喝茶,那家影院主題餐廳就是陸然的,他倆大學時同專業,酒店管理,讀書時兩人既是對手,又是朋友,明里暗里較著勁,你追我趕,畢業后也沒空著,比工作,比事業,兩人當年還打了個賭,賭誰會遇上真愛先結婚,后結婚的那個要叫先結婚的人三聲大爺。 陸然說:“聽說你上次來把我親手釀的櫻桃酒喝光了,你知不知道我只釀了兩瓶?!?/br> “那不是還給你留了一瓶?!?/br> “我回來時看到只剩一瓶,想換個地方藏酒,誰知道手一滑,酒掉地上了?!?/br> 步臨洲給茶寵澆著茶水,“多大點事,不就是酒,回頭還你一桶?!?/br> 陸然喝了口茶,“那倒不必,我就是好奇,是什么重要的人,重要到你跟我討酒,你不是說這輩子都不會向我低頭嗎?” “以后你就知道了?!?nbsp;步臨洲笑著說。 “你這笑容很危險,是陷入愛情的笑,放在你臉上十分違和,等我找個形容詞,哎,我還真找不出來,大概就是情場浪子說唯一說真愛?!?/br> 步臨洲嘖了聲,“懶得跟你說?!?/br> “你也有說不過我的時候?我幫你說,風流不下流?” 步臨洲起身,“我得走了,下次聊?!?/br> “等等,你還沒說那人是誰,不帶我見見嗎?你大爺,跑這么快?!?/br> 晚上,步臨洲掐著點蘇翊發了個笑臉表情包,問他家里家具都送到位沒,晾也晾夠了,再晾下去就該涼了。 等了十幾分鐘,蘇翊回了他一個哭泣的表情包,緊接著跟發過來的是一張蘇翊家門口的照片,門口一灘紅色液體驚悚瘆人,步臨洲趕緊打電話過去,“蘇翊出什么事了?” 蘇翊聲音帶著顫,“步先生,沒事?!?/br> “別害怕,告訴我出什么事了?!?/br> “我也不知道,我剛出門扔垃圾,回來就看見門口被人潑了血,不知道是動物血還是什么血……” “別怕,我現在過來?!?/br> 半小時,步臨洲趕到蘇翊家,蘇翊抱著靠枕縮在沙發,看著好生可憐。 “報警了嗎?” “嗯,報了,是雞血,已經處理干凈了,樓道監控壞了,什么都查不到,現場也沒留下線索,很難排查?!?/br> --